('
洛歌尽情的呼吸着空气,一股久未释放的快感喷薄而出。
“洛歌”齐佑有些不耐烦伸手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爷”洛歌眼神里满是无措
看着他像孩童般的神情,齐佑的怒气压了下去,声音也带了三分柔和“别看了,若是让人发现我们就不好了”
“哦”洛歌乖巧坐好后,又想起自己是他白月光的替身,于是向他身边挪了挪,找了个角度笨拙的将脑袋贴在他肩膀上。
齐佑没有任何动作,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奏折。
马车进入皇宫内
“好漂亮的地方哎”洛歌指着阜国宫殿里的建筑叫着“爷,你看比我们合欢阁还要漂亮哎”
齐佑的眉眼有些不悦“以后不要谈及自己来自合欢阁,否则我罚你不许吃饭”
洛歌瞬间就闭上了嘴。
太辰殿内四面出廊,金砖铺地,屋面装饰的着华美的琉璃瓦,中部为铜胎鎏金宝顶,用云顶檀木为梁,两侧柱子皆是盘龙舞凤的绣柱盈雕,内外檐装饰着金龙和玺彩画,木器都是上等金香木,檀香在宫殿内回荡,烟雾缭绕,香气扑鼻。
“先生,赵国当年趁我们疲于跟盛国作战,攻破我阜国,夺我阜国珍宝,伤我阜国百姓,此仇不报,何以做一国君主 我深知阜国目前外看四处露风,内里更是残破不堪,所以想求天下贤士与我共谋霸业,一雪前耻,孤之愿也,敢问以国报仇者何如?”齐佑虚心问询着阜国大儒莫若瑜。
莫若瑜沉思了一会回道道:“自古成就帝业的国君应以贤者为师,成就王业的国君以贤者为友 成就霸业的国君以贤者为臣,若皇上能卑躬曲节去侍奉贤士,像弟子一般向贤人求教,那么天下贤士皆会自愿前来”
齐佑握住莫若瑜的手:“先生所言甚是,孤王愿以先生为例,召天下贤士”
他聊完政事走出太辰殿后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躲在一旁的草丛中。
“洛歌”
“爷”洛歌从草地里跑了出来,脚上的布靴还粘着些许泥土。
“你来这干什么”齐佑蹙着眉审视着他。
“爷,吃,好吃”洛歌从怀里掏出油纸双手捧着送到齐佑面前。
油纸里面是一些压扁的糕点,因为被洛歌包的太严实,已经有些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齐佑有些恍惚想起当年在赵国下牢狱时,也有一个人跑到他面前,笨拙的捧着一包食物送到他面前。
“齐佑,吃,我们只有活下去,才有翻牌的可能”
在那段异常难熬的日子里,是梁辰彦每天偷来食物,他俩才勉强的活下去。
“爷,吃啊”洛歌见齐佑没有动,又往前递了递。
齐佑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是栗子糕,他眼底有一丝鄙夷:“是谁告诉你我爱吃栗子糕的?”语气冰冷了许多。
洛歌瞪着双瞳看着齐佑,他不明白为什么齐佑翻脸的这么快。
齐佑发狠的抓住他手臂,洛歌手里的油纸包裹掉在了地上。
“爷,掉地上了”栗子糕散落的到处都是,他看的有点心疼。
“我告诉你,不要妄想做一些哗众取宠的事,更不要学辰彦听懂了吗”
“爷…”洛歌的双眸发红,跟小兔子一般瑟缩。
齐佑压抑着愤怒,将他摔在地上,随后离开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洛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两只手的手心隐隐冒着血水。
他跪在地上默默的捡拾着地上的栗子糕,也不嫌弃地上脏,就塞入了嘴里,泪水流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春香殿现在就是洛歌的住处,名字有些俗气,据说是太祖皇帝曾经纳一个青楼歌姬为妃,因其身份的不入流,便建成了此处安身,可能内务府看他出身和当年的妃子别无二致,便也将他安排在此处。
不过洛歌并不嫌弃,有地方住,有吃的便已经满足了。
内务府送给他两个不怎么灵光的宫女,他听宫女说他现在是皇上的洛夫人,还有封号这属实是洛歌想不到的。
守殿的侍卫见他痴傻便好心告诉他:“洛夫人封位不大,基本上在后宫谁都可欺,需得凡事谦恭有礼,张弛有度,即使再厌恶也需把表面工夫做好,万一让人拿了把柄,可有一番好受的”
洛歌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好在齐佑的后宫也基本没人,除了几个挂名的妃子,基本上就也没什么人了。
入夜,暗黑的空中寂寥而深邃,星星很少,只有一轮孤月和几颗零星挂在上面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齐佑望着天,孤寂之感再次涌上心头,他往旁边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他又想梁辰彦了。
“辰彦,你说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啊,都没让我来的及娶你,你好没有跟我过过一天好日子呢”
所思之人如镜中月,水中花,美丽易逝。
“皇上,我们今天还回太辰殿住吗”李公公凑了上来。
“走,去春香殿”
春香殿内洛歌刚扯了被子准备睡觉,就听到有人走了过来。
来人没有发出声音,直接推门而至,是齐佑。
“爷”洛歌揉了揉自己发困的双眼,从床上挣扎站起了身。
此时洛歌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显得他腰身更加纤细,他身子瘦,一动,就露出大半的雪白脖颈,让人忍不住想留些印记。
齐佑毕竟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断袖,见此情景,呼吸一紧,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洛歌时会忍不住想同他做些从未做过的事情。
“穿上”他把衣架上的外衫扔了过去,齐佑不能再看他了,否则他会看着他那张脸,忍不住把他办了。
第七章 月夜谈情
洛歌再次双眼发懵的接过衣服,他也不敢违抗,就套在了肩上。
“爷,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洛歌拽着衣服紧张的问道
“你会喝酒吗”
“啊?”
月下亭廊里,洛歌拘谨的手里捧着一个玉做的酒壶坐在齐佑的旁边。
“平时会赏月吗”齐佑饮了口酒说道。
洛歌刚开始摇了摇头,但想着自己现在是替身还是顺着齐佑的话又点了点头。
“你头是不拨浪鼓吗,四外边转?”齐佑被他这一举动弄得笑了出来,忍不住脱口而出。
“其实…我…一直都是被锁在屋里的,能看到月夜星辰的时候非常少”洛歌搅着自己的衣裙低声道。
“为什么要锁着你?”
“因为我老跑,教我们弹琴的师傅打人可疼了,真的疼”他似乎怕齐佑不相信又补了句,“师傅欺负狠了,我就跑”洛歌的语调有点粘粘的。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打你了”齐佑看着他有一点心疼。
“真的吗!,爷”
“你今天有没有受伤?”
洛歌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爷”
“你知道梁辰彦是什么人吗?”齐佑满饮了一大口酒,伤感之气自然而然流了出来。
“我只知道他跟我长的像”
“你的确长的和他很像,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你胖一些,身子更壮一点”齐佑目光哀凄看着手里的酒壶缓缓道“他和你出身不同,他父亲是骁骑营的一名军官,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分给我做我的贴身侍卫,他长的很漂亮,从小他爹就说他长的无法分辨雌雄,有一种中性之美。在他十六岁那年,阜盛两国交兵,赵国趁此偷袭阜国,不仅害阜国大败,损失惨重,赵国还要求我们派一质子交付阜国十城,否则难平祸患,我母亲身份低微只是个昭仪,而且在生完我后就病逝了,我变成了最佳送出的人选”
齐佑顿了顿平静道:“我在赵国待了五年,受尽屈辱,头上犹如悬利刃,随时都会死,下牢狱,投毒 暗杀更是常有的事,很多原本跟我的宾客基本上都走了,阜国也把我当成一枚弃子,认为我必死于赵国。在那时我已经感觉我的人生没有希望了,只有梁辰彦还不离不弃的陪着我,为保护我,与我抵足而眠。他跟我说放眼天下,只有我才配做中兴之主,只有我才配平四夷,攘内外,当时这种事也只有他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