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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他和库珀葬在一起,”托特医生声音嘶哑,血沫不断在唇边堆积,“不过这些标本你不能带走,我需要正常健康的内脏来做对照。”

尼克尔森闻言身体一顿,他回过头去,冷眼望着对面的黑暗。

雨时大时小,风却始终不停,洛加将罗勒搬回屋里,又将阳台的门关好。

他将餐具洗干净,又把厨房打扫了一遍,从一刻钟前他就开始心慌,慌的他根本坐不住。他在屋里来回的走,一遍遍的看向挂钟。

明明是冷天气,可洛加却闷得透不过气来,他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但怎么也压不下心里的烦躁。

作者有话说:

谢谢垂阅。

第37章 我为他骄傲

往昔变幻成梦,汇成蛛丝,织成了一张难以挣脱的网,这张网将尼克尔森紧紧包裹,覆盖口鼻,令人窒息。

眼前是一片黑暗,前路长的像是没有尽头,尼克尔森拖着巨网艰难行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片光亮。

尼克尔森浑身一颤,倏地睁开眼,那张巨网猛然消散,光亮闯入眼底,刺的他眼疼。

他眨了眨眼,待到适应这片刺眼的光,才发觉这光其实也没他想的那么灼目,一个白花花的灯泡挂在天花板,只亮了灯周一圈,四角都是暗的。

窗外也是暗的,屋里寂静一片,连雨声都听不见,窗帘大敞着,偏偏头就能瞧见警卫室顶上的那盏灯,高耸的梧桐连成一片黑,风还未消,树林如鬼影。

玻璃是干净的,雨应当停了很久了,尼克尔森也躺了很久,他像是才挣脱了窒息,如同溺水的人露出水面,他喘气很急,眉头紧锁,他人是醒的,但思绪还沉在方才的梦里。

或许是今日的情景与十几年前太过于相似,尼克尔森在梦里回到了过去,他也是像今日这般愤怒,不顾众人阻拦上了红楼顶楼,只是那天是个大晴天,尼克尔森还记得,那天正好是耶诞夜。

到处都是热闹的,尤其是柯钦诺尔镇,满镇子的彩灯可谓是彻夜不灭,就连研究所里都是一片欢腾,节日的气氛驱散了病气,没个病房门口都挂上了耶诞花环。

只有尼克尔森脱离于热闹之外,他挟着疾风骤雨,一脚踹开了托特医生的办公室门。

尼克尔森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愤怒,那是托特博士过世不久,出殡的时候尼克尔森给博士抬棺,轻飘飘的棺椁让他不能不起疑。

果不其然,里面是空的,虽然挖人坟墓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不齿,但尼克尔森若是不挖,说不定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上红楼,就是想要讨回博士的尸身,还要为这场掩人耳目的葬礼讨要一个说法。

那时候的托特医生还没有现在这么胖,但那个笑模样却是一成不变的,尼克尔森与他对峙了很久,但托特始终不承认葬礼的虚假,直到一名小医生抱着一堆试剂,冒冒失失的跑进来。

尼克尔森就像是一下子抓住了脑中的灵光。他猛然推开小医生,一把将办公室的门摔在墙上,走廊尽头有一间敞着门的屋子,里面的光落在地上,明暗分割。

他冲了过去,却在门口倏然停下,他扶着门框不敢再迈一步,没来由的巨大恐慌快要将他淹没。

身后传来一串平缓的脚步声,鞋跟磕在地上,听着是如此刺耳,尼克尔森回头看见在昏暗中走来的托特,他似是被人推了一下,快步走进了那扇门。

房间不大,四周没有窗,房顶上嵌着无影灯,灯光聚拢,投在房中央的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里。

尼克尔森的影子还拖在门外,他看着那个玻璃皿,蓝色的液体中泡着一个他熟悉的人,尼克尔森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这时托特医生正巧来到门口。

那是尼克尔森第一次与托特医生发生冲突,他险些将托特打废,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将他二人拉开的,尼克尔森只记得有人在他后颈打了一针,醒来时与现在一样,眼前也是一盏不太亮的灯,以及明暗交错的房顶。

“他的一生都贡献与10624,他应该为此感到自豪,”托特的声音来自遥远的过去,“我也为他骄傲,我的父亲。”

回忆退潮,尼克尔森慢慢清醒过来,后颈很痛,像是被人砍了一掌,他揉了揉脖子坐起身来,却猛地听见一串锁链晃荡。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歪下身,在床脚看见了一个锁环,晃荡的锁链延伸进被子,尼克尔森掀开一看,另一段的锁环箍在他脚腕上。

“别看了,”杰妮推门进来,看向尼克尔森的目光透着胆怯,“托特医生说你出了点精神上的问题,暂时不能出去。”

梦里的火气还没压下去,菲西一句话又浇了一瓢油下来,尼克尔森登时往床尾踹了一脚,反手将枕头扔向门口。

“他才有精神问题!”锁链轻响,尼克尔森用力拽了拽,床脚的锁环纹丝不动,“他要把我锁到什么时候!?不对,他锁着我干什么!?”

杰妮抬着手不断下压,像是防备,又像是在安抚尼克尔森的情绪,她将枕头捡起来,绕着墙走到尼克尔森床边,她将枕头放回床上,说:“托特医生差点没命,你说他为什么要把你锁起来?”

音落,尼克尔森霎时没了声音,他难以置信的瞥了一眼杰妮,努力回想着他被人打晕之前的情景,但他就像是醉酒断片了一样,只记得他打了托特,却不记得自己下了多重的手。

杰妮见状松下一口气,拖了椅子坐下:“我才知道你原来这么能打,”她在自己脑袋上比划着,“左边一个血洞,右边一个刀口,托特的耳朵都在流血,掉了的牙齿找不见了,应该是被他吞下去了。”

说着她又在身上点了几下:“这里一个贯穿伤,骨头都碎了,胸前一个脚印那么大的淤青,胸腔里也全都是血,你那一脚踹的是真狠,托特医生脾脏破裂,他左边的身体几乎全废了,左脚脚腕也有不正常的翻折,我猜韧带应该是断了。”

杰妮越说,尼克尔森越发震惊,当时他杀红了眼,对这些事情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印象,现在杰妮帮他一点点描摹清楚,他只觉得自己下手还不够狠。

“我可真棒,”尼克尔森整了整病号服,抬手理了理头发,“我真是个有血性的绅士。”

杰妮哼笑,她翘起二郎腿,高跟鞋挂在脚尖。

天好像更黑了些,黑的有些发透,若是仔细的看,好似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尽管尼克尔森已经有很多年都没见过星星了。

警卫室的灯关了,只剩下房顶上的那一盏,培休在的时候绝不会这么早关灯,佩恩胆小,他怕走了培休的后路。

这里看不见洛加,连那间房子都看不见,尼克尔森被困在床边,只能看着窗户发呆。

“洛加…”他念了一声,倏然转了话头,“阿贝尔怎么样了?”

杰妮正拎着壶,要去接热水,闻声撇着嘴看过来:“你可算是想起来了?”她放下壶,双臂交叉环抱,“小家伙被洛加带走了,还有培休的骨灰,都被洛加带走了,他说要去树林里找个好地方把人葬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簇火苗,一点点的把尼克尔森灼烧,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垂阅。

第38章 熟悉的病房

心焦一直持续到晚上,挂钟滴答滴答催着人的心跳,洛加没什么胃口,只简单的拌个了沙拉,他捧着碗跌坐在沙发里,简直味同嚼蜡。

右手不太听话,差点将沙拉打翻,他索性拿了个靠垫垫在肚子上,再将沙拉碗放在垫子上。

他一口一口机械的塞着,脸鼓的像只仓鼠,他不停的看向窗外,起初还热闹一点,研究所里的人来来往往还在忙活着,但随着夜幕遮天,电灯透过窗户打了进来,雨声伴着风渐渐停歇,整个研究所都安静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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