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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尼克尔森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他怕他不答应,洛加今夜一夜都不会消停,“弗莱尔先生,按年龄算,我才是那个老年人,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比我还要老态龙钟。”

洛加放下玻璃瓶,哈哈一笑走上前来,他拉过一旁的椅子站了上去,接着伸出手,捏起了尼克尔森怀里的窗帘。

“我觉得我有照顾老年人的义务,”他挂着窗帘,嘴巴也不闲着,“所以我照顾你也是天经地义。”

尼克尔森闻言嗤笑一声,绅士杖不在手边,他索性脱了鞋,用了点力打在洛加屁股上,随着“啪”的一声响,椅子跟着洛加的腿一同晃了晃。

洛加一声低呼,赶忙抓住窗帘杆,尼克尔森一把扶住椅子靠背,拿着拖鞋的那只手下意识的环成了一个半圆,在洛加身后护住。

“怎么不拿一个稳一点的椅子?”尼克尔森语气有点急,他倒是先怪罪起人来。

“没事,”洛加扶着窗帘杆,继续挂窗帘,“很快就能挂好,没有去拿椅子的必要。”

他说的理直气壮的,完全没有要换椅子的意思。

卧室里没点灯,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那是警卫室顶上的一盏电灯,虽然有点远,但也足够亮了。

白光柔和的打在洛加脸上,窗帘挂上一截,就会将那光遮住一点。

尼克尔森想去拿个结实的椅子,但又不敢走开,他怕这瘸腿椅子把洛加给晃下来,只得一直在人身旁,维持着这个累人的姿势。

明天就扔了。

破椅子。

作者有话说:

感觉自己写的乱七八糟的…

谢谢垂阅。

第20章 铁皮屋爆炸了

除了空地那的铁皮屋,这个夜还是很安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洛加今天说的太多的缘故,尼克尔森一晚上都在想着那个铁皮屋,还有无故消失的培休。

挂钟敲响了十二下,那些研究员们好像不需要睡觉一样,大半夜的还在铁皮屋里忙个不停,那把巨大的锁不停的砸在门上,咣咣声响彻整个研究所。

尼克尔森刚睡下就被吵醒,他扭头看向隔壁的床,只见小家伙正卷着被子睡得正香,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屁股和腿却撅在外面,睡裤掉在腰上,露出了一截。

或许是空气实在是不通畅,洛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尼克尔森好几次回头,都不见洛加动一动,他朝着把自己憋死的方向玩命的睡,尼克尔森看不下去了,起身把人捞了出来。

“嗯?”洛加突然醒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又卡了吗?”

他揉揉眼睛,茫然的看着悬在脸前的,尼克尔森的脸。

“没卡,”尼克尔森敲了敲他的额头,“老实睡觉小可爱,你差点去见上帝。”

洛加像是没听懂尼克尔森的话,他双眼无神,没有焦点,他看着尼克尔森,却又像是透过尼克尔森看着被挡住的天花板。

洛加呆了许久,眼皮慢慢的掉了下去。

尼克尔森见人又要睡,他给洛加掖了掖被角,将要起身离开,就见洛加猛然睁开双眼,鬼使神差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左胸。

“?”尼克尔森怀疑洛加在梦游。

“尼克尔森,你的大齿轮很好看,”洛加打着瞌睡,说的含糊不清,“我好喜欢,和喜欢怀表一样。”

他嘟囔着:“不,比怀表更喜欢。”

夜里睡前,洛加抱着玻璃瓶要给尼克尔森上油,尼克尔森本来想说他自己可以,但看到小家伙两只眼睛直放绿光,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实在是不愿辜负洛加的好奇心,只得解开扣子脱了衣服,将左胸前的那块皮肉打开。

那是一块仿生的人皮,与尼克尔森原本的肤色相近,却要比人皮硬许多,仿生皮向右与原本的皮肤融合,再向左向上便是肩膀处的一个球形关节,只在交接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分界。

左胸口处有一个圆形的孔洞,上面钉着六个黑色的细长钉子,拔出钉子掀开孔洞,几根银白色的钢化肋骨赫然出现。

洛加颤着手将肋骨取出一截,将那个日夜都在咔嚓作响的大齿轮暴露了出来。

说是一个大齿轮,实际上齿轮多的洛加数都数不清楚,最起码有上百个。这些齿轮组成了尼克尔森的心脏,维持着尼克尔森能向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洛加举着煤油灯,只觉得这景象简直壮观极了,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凭借着齿轮活着,而不是血液和氧气。他趴在尼克尔森身上看了很久,从大齿轮到整条左臂,从右踝到大腿根。

只要是有齿轮和球形关节的地方,洛加是一处都没放过,他几乎是用润滑油给尼克尔森洗了个澡,看到最后尼克尔森都不自在了。

尼克尔森吧洛加扒开,自个儿换好睡衣,拉过被子盖了个严实。

洛加还想再多看两眼,可又不好意思上手扒被子,只好带着这遗憾回床上睡去。可能真的太遗憾了吧,他在梦里还想着这件事。

那个怀表就在洛加枕边,他睡前还是抓在手里的,但小家伙睡觉不太踏实,怀表没多会儿就脱了手。

尼克尔森笑了笑,接着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这个可不能给你,”他枕着手臂,“这可是上天入地独一份的大齿轮,上面还有我的名字,这是尼克尔森的大齿轮。”

“是的,”洛加闭上了眼,嘟囔出最后一句,“这是尼克尔森的大齿轮。”

洛加醒的这一会跟没醒也没多少区别,他含糊的像是在说梦话,只是胡乱应和着尼克尔森而已。

他在床上胡乱的摸了一通,摸到了那个被他抛弃的怀表,洛加将怀表握在掌心,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方才的对话像是暗夜里的一曲悠扬夜曲,虽然不长,但却动听极了。

尼克尔森听着洛加又平稳下来的呼吸,挂钟还在咔哒咔哒的走,外面的铁皮屋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像是有东西撞上了铁皮。

只是下一瞬铁皮屋就安静了下来,然后一整夜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尼克尔森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灰扑扑的天,洛加没有半分要醒的意思。

尼克尔森起床去了厨房,他泡了一杯红茶,又准备了一杯烫手的热牛奶,一红一白两个玻璃杯被他端进了卧室,他刚一打开门,就听见那个睡得迷糊的小家伙说了一句清晰的梦话。

“我能再看一看吗?”洛加闭着眼睛说,“我想再看一看尼克尔森的大齿轮。”

尼克尔森愣在门口,片刻后倏然笑了出来。

他都不知道这小家伙这么执着。

可见是累着了,洛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多,生生的把烫牛奶给睡凉了。他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醒神,窗帘遮住了灼热的太阳,沿着边沿透进来一道四四方方的光。

尼克尔森靠在床头,一腿搭在床下,一腿微微屈起,腿间放着一本敞开的牛皮本,指尖轻轻捏着一页,要翻不翻的。

洛加看着尼克尔森有些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像是没睡醒一样,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

这个中午宁静的有些温馨。

但这份温馨只持续了五分钟不到,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那响声简直要震破人耳膜。

洛加登时醒过神来,心脏猛的抽跳了几下。尼克尔森的牛皮本顿时脱了手,他手里捏着的那一页被扯下一半,他捏着残页,怔愣了一会,接着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拉开窗帘,顶着漫天的滚烫,探出半个身子出去。

警卫室依旧关着门,房顶的电灯竟然还亮着,楼房遮住了大半的铁皮屋,尼克尔森抬脚勾过来那个摇晃的凳子,一腿跪在上面,将上半身又往窗外送了送。

“尼克尔森?”洛加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个薄毯,光着脚跑了过来,他将薄毯搭在二人头顶,挡住那片滚烫。

洛加跟着看向那铁皮屋,方才的巨响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昨夜还好好的铁皮屋此时多了一个大洞,那洞开在墙壁一侧,正对着警卫室的窗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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