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闫观沧神情严肃,留到明天早上一起煮。
苏折一头雾水,都留到明天是想和粽子决一死战吗?
粽子的事解决了,闫观沧也算松了口气,嗓音愉悦,明天会有人来吃。
苏折心里一咯噔,先生是要来客人吗?
嗯。
苏折装作好奇,是谁啊?
两个名字念出来,苏折顿时眼前一黑,原本打算递给对方的苹果都掉在了地上,给趴在地上的金毛吓的直接蹿到了他哥两腿中间。
看着男人两腿中间的狗头,苏折:
闫观沧的挚友一共三位,这两位自在其中,身为对方的特助,他和这两位之前都有过交集。
闫观沧抬手将金毛撵走,有所察觉的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苏折把掉在地上苹果捡起来,就就是
他一咬牙给自己编了个借口,其实我一直挺崇拜周总的,没想到周总和先生是朋友。
你崇拜他?
苏折嗓音带上隐隐的期待,嗯,想到能见到周总还有些激动。
闫观沧冷笑一声,嗓音嘲讽,你崇拜的人还挺多。
苏折顿时间一僵,想起之前为了留下对闫观沧也用了这套说吃。
先不说闫观沧的狗脾气如何,男人性格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无论是人是物,是他的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将就退让一说,不容许有二心。
就是想想也不可以的程度。
年初时就开了个打算两头捞油水的行政总监,在公司里是不可或缺的职位,结果男人一句话,说开就给开了,当时有几位老总要保人,苏折也觉得开除不妥当,毕竟这个职位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人顶替的,结果对方眼睛都没眨一下,到底是把人踢了。
察觉到男人的态度,公司里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也算是提醒那些存着心思的,杀鸡儆猴。
苏折意识到不妙,连忙找补,但跟对先生的崇拜不一样。
闫观沧:哪里不一样。
我对周总感觉只不过是在皮囊上,朴实无华,而对先生的崇拜要更纯粹更胜一筹。随后巴巴的在人耳边道:您是正主,周总不过是个墙头。
男人,听到了吗,根本没法跟你比。
偷着乐去吧。
闫观沧面色琢磨不透,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折则身心俱疲的坐在一旁,好像明天不是未来,而是末日。
但如果明天到来会丢一千万的话,对于他来说确实也是末日,毕竟他身上还背着三十二年的房屋贷款,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是个不折不扣的房奴。
就在苏折苦恼之际,踹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振动,抬手拿出看着来电人。
小甜甜
苏折顿时间眼前一亮,连忙接通。
师父,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没事,为师就是想问问你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下一刻只听一声爆呵:什么?!!
小甜甜:???
你进医院了?!
小甜甜:谁进医
过马路把腿摔断了?!
小甜甜:
电话的最后,男人牙咬切齿,苏折,淦尼玛。
苏折压住嘴角的笑意,喜极而泣,好的,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你。
刚才他说话声音特意放大不少,为的就是让旁边人听见,挂断电话后也不给男人反应的机会,猛地扑倒闫观沧身边,声音脆弱的仿佛易碎品。
先生!苏折弱柳扶风,请假。
理由。
闫观沧倒没什么人情味,明明听见了苏折刚才的对话,还是反问对方理由,故意折磨人的恶劣性子便起源于刚才苏折对周泽墙的二心。
苏折声音哽咽,好像十分伤心,之前带我的师父腿摔断了,想当初我走投无路,是师父带着我有了份工作,现如今现如今
苏折悲伤的无法再说下去,但还是强忍哽咽。
一想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没人给喂饭,我就心痛。
闫观沧不疼不痒:他摔断的不是腿吗?
苏折:
苏折在一旁悲伤着,不断在人耳边磨,求个机会。
闫观沧听这声,耳根子倒觉得挺舒服,他一个成年男人照顾不了自己?
苏折开始狡辩,我那师父柔弱不能自理。
第12章
苏折时刻观察着我男人的表情,鼻梁高挺,下颌线硬朗锋利,奈何那双喜怒无常的眼睛被白纱遮住,让他无法判断对方的思绪。
但眼睛被遮住也有些好处,闫观沧五官上给人冲击力最大的便是那双眉眼,不苟言笑时有着极强的攻击性,这也是为什么会被一度称为家暴脸的原因,现在眼睛被挡住减少了些压迫感,也会让人放松些不那么胆怯紧张。
然而大脑想着要放松,苏折心里却清楚,男人不会轻易答应他。
要是放在以往,这假也就给了。就像之前他要回快乐老家批苞米,虽然借口离谱,但最后对方还是准了假,而这一切的前提在基于让闫观沧顺了心。
闫家的事,他多少听人说过一些,继承家业和公司不是靠情分和辈分关系,而是靠能力上位,谁有能力这个位置便是谁的,没有二心之说。
闫家不说旁系有多少,像闫观沧这直系正孙辈分的少说也有十多人,是个实打实的大家族。
虽然生活方面蠢是蠢了些,但男人工作上的能力毋庸置疑,**和野心极强,有一定恶劣的报复心理,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差,目中无人,对大部分事物都不屑一顾,以至于下属见他腿都打哆嗦。
他给人的压迫不是身体上的,也是由心而发的慌乱压迫在精神上。
虽然苏折早已习以为常,但做事方面也还是会处处小心。
而现在对方绕圈子反问他,为的就是故意助长他心中因为无法得知答案的慌乱,一切都源于他刚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那副说词。
苏折目光麻木的看了眼闫观沧。
tmd,坏男人。
要是身份是苏特助他有能力解决对方此时的状况,但用的是特助这个身份和特助的口吻,然而现在他是护工不可能跟人明着来。
现在苏折突然有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感觉,当初小甜甜要传授给他与人相处的技巧,因为有肢体动作,他一口便回绝了,现在想来万分后悔,早知道学一学好了。
随后抬眼瞧了男人一眼,闫观沧是出了名吃软不吃硬。
为了一千万,这假必须请。
苏折手里拿着刚才的苹果,微微往闫观沧旁边坐了坐,知道对方不喜欢肢体接触还是保有一小段距离,暗自排练了下,便再次开口请求,声音中的凄惨和可怜没有下去而且更甚,嗓音欲言又止。
先生
这一声听得闫观沧耳根子有些麻,他没什么共情能力,故意折磨人也不过是刚才的小报复和觉得有趣罢了。
毕竟现在眼睛瞎了,能打发的事物很少。
见男人没开口说话,苏折深吸一口气,极其可怜道:我也不怕先生笑话了,其实您别看我师父是一个成年男人,但他现在一把年纪还没结婚,身边除了我也没个能照顾的,主要人缘也不太好没什么朋友,年近四十还是个老光棍。
苏折说出口确实也不怕笑话,毕竟他不是本人。
今年三十八的小甜甜:谢谢你哦:)
闫观沧声音懒散,是吗。
他真的很可怜。苏折猛地点了点头,我明天照顾他一天,把一切安排妥当我就回来。
他坐在人旁边,可以吗,先生?
闫观沧听得耳根子直痒,对方一再祈求也消磨了方才的不耐,薄唇吐出两个字,一天。
此话一出,苏折眼睛瞬间都亮了,他的一千万!
好,谢谢先生。被刻意夹住甜腻的嗓音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喜悦,苏折把苹果塞到闫观沧手里,先生,真是人美心善。
闫观沧:特仑苏。
苏折:怎么了吗,先生?
闫观沧:这个苹果是刚才掉地上的吧。
苏折:
还真让你猜对了。
忙从果盘里给人换了一个,心里想着明天几点离开,对方八点来吃饭,为了避免早到碰见,明天早上他七点就走!!
最主要的是不用在家吃粽子,简直完美!
第二天一早,苏折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出门,大有一副刑满释放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