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瑶华与砚九的对话,纵然白行昭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但他还是一脸豁达道:
“相逢一笑泯而愁,这样,我和咖啡馆老板是朋友,我亲手为你们烤个蛋糕。
这么好的午后,可别浪费了,你们吃什么味道的?”
砚九倒是毫不客气,他径直道:“巧克力味的。”
瑶华附和:“那就巧克力味的。”
……
蛋糕烤制期间,白行昭端着杯清茶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和善的询问砚九道:“砚九,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砚九坐直身体,眸子四处机警的扫视了一圈,这才悄声对白行昭道:
“行昭哥哥,你想不想把白行简压下去,你去执掌白家。
我看白行简不爽好久了。”
白行昭赶紧摆手:“这……砚九不要胡说。”
瑶华抬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他兀自讽刺的笑了笑。
砚九继续道:“没有胡说,白行简总是打压我们。
我也就罢了,我毕竟是个私生子。
但是行鸢姐姐都受不了白行简,婚礼当天跑走了。”
白行昭脸上闪过讶然:“砚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行简不是那种人。”
瑶华无聊望向窗外,白行昭真是磨磨唧唧,真能装。
砚九从背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言之凿凿道:
“我这里有证据的,上次我见他。
无意在桌子上看到了他中饱私囊、坏事做尽的证据。
我趁他不注意都用手机拍了下来。
行昭哥,我想你当家主,白行简他对我们不好。”
白行昭默不作声的将砚九递过来的资料收了起来,随即他拍了拍砚九的肩膀:
“砚九,这事不要和别人说,很危险的,保护好自己。”
砚九笑弯了眼睛:“还是行昭哥你对我好。”
说话间,“叮”的一声脆响,白行昭起身:“蛋糕好了,你们稍等。”
白行昭离开间隙,瑶华意味不清的看向砚九:
“你在想些什么?你不是这种没有头脑的人。”
砚九冷笑:“正因为我有头脑,我才要赶紧站队,你都和白行昭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白行简为人正直,想不出一些弯弯绕绕。
这种时候,我当然要找一棵粗壮的大树依附,毕竟我只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说到最后,砚九语气唏嘘且轻飘,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绞尽脑汁自保、孤助无依的可怜人。
瑶华见状不再多说些什么,而是看向窗外车说马龙,他有些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白行昭端着一盘切好的蛋糕走了过来,他将一块蛋糕递给砚九:
“你要的巧克力蛋糕,尝尝哥的手艺。”
巧克力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砚九也没客气,他是真的想吃。
一叉子、两叉子……半块蛋糕下肚,砚九觉得头晕目眩。
砚九用残留的意识想,呵,白行昭还敢和自己耍手段。
看着砚九软绵绵趴倒在桌旁,瑶华诧异看向白行昭:
“你这是做什么?”
第142章 种蛊
看着瘫倒在桌子上的砚九。
白行昭笑着看向瑶华,一脸温良:
“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砚九的,刚才你还说想让砚九和你睡觉。
今天我做一次好人,帮你一把。
他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结盟礼物了。”
瑶华讥诮的笑了笑:“你还真是下得去手,他毕竟也是你的堂弟。”
白行昭无所谓道:“他只是白家的私生子罢了,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再者说……感觉他挺爱勾引各种男人的。
瑶华公子这样的人物看上他……说不定他心里有多高兴呢。”
白行昭虽然在笑,瑶华却觉得白行昭这人无比的冷漠,无比的可怕。
但是瑶华最后只是暧昧的朝白行昭笑了笑:
“那就谢过行昭你的好意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
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是温暖的、轻柔的。
耳边有啾啾鸟鸣,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砚九舒服到不想醒过来,甚至想赖会床。
但是意识回笼,他之前是被白行昭迷晕的,由不得他不醒。
慢悠悠的掀起眼皮,砚九的余光里感受到了人影。
他艰难的转了转脖子,见瑶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正出神。
砚九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又干涩:
“白行昭费力把我迷晕,就是为了让你把我带回家……?”
砚九实在搞不清中间的关系。
瑶华走上前来,温热的指尖抚过砚九的喉咙,他似笑非笑:
“他把你送给我,让你陪我睡觉……”
砚九不以为然:“你也这么想的?”他觉得这简直是个笑话。
瑶华怎么会为了和白行昭结盟,就来和自己睡觉。
虽然瑶华之前有这样说过,但砚九从未把此话当过真。
瑶华伸手拽下来砚九一些衣领,锁骨露出半截,他声音有些喑哑,眸色暗沉:
“也不是不可以……”
不得不说,瑶华是真的动了心思的,他一直觉得他看不透砚九。
人就是这个样子,越看不透就越好奇。
现在面前就有这样一个“坦诚相待”的机会,都不是什么圣人,说心无杂念都是假的。
见瑶华这个德行,砚九眸子也不由凝重了起来。
是什么时候,瑶华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封阳说他命里带桃花,但只带一朵就好,多了他可应付不过来。
砚九声音清冷:“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
瑶华却轻笑着握住了砚九的手腕:“威胁我,可是这是我家,尚京不在……”
砚九冷笑:“不用尚京,用他干吗?”他要尚京是谈恋爱用的,又不是打架用的。
打架的话尚京还没他十安师兄能打,没有他家乐风出现的快。
砚九虽然冷声冷语,但是他躺在床上确是软绵绵的一只,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瑶华是真的有些心猿意马了。
正当此时,他心口一痛,密密麻麻的痛,好似什么啃食一般。
他努力保持脸色如常,但额头的冷汗还是泄露了他的境况。
砚九这时恢复了些体力,从床上支起身来,他半靠在床头,抱臂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打量着瑶华:
“很疼吗?”
瑶华目光锐利的看向砚九:“是你?你做了什么?”
砚九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指甲:
“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你身体里下了蛊。”
瑶华诧异:“怎么可能,刚刚你一直躺在床上。”
砚九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道:
“谁告诉你是刚刚下的蛊?谁又告诉你是我下的蛊?”
瑶华捂着心口,反复复盘最近的事情,但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坐回椅子,努力忽视心口疼痛,思路反倒变得清晰,态度也随之恢复温文:
“这蛊是你教唆人下的……早就下了,为什么找上我?”
砚九不紧不慢道:
“晏阳之中,你算是值得忌惮的一个,能把控住你最好。
所以虽然中了蛊,但你应该觉得骄傲,这是你强大的证据。”
说着,砚九轻飘飘的睥了瑶华一眼:
“其实你如果从始至终与我相安无事,你不会知道这蛊的存在的,我不会催动这蛊。”
闻言,瑶华不恼,看向砚九的目光反而更加深邃。
眼前砚九往日里莹莹的一双桃花眼……此时透着冷意、透着轻蔑……凡是种种杂糅出一抹特别张扬的艳色。
砚九在把控着事情发展的节奏,他运筹帷幄又游刃有余,机关算尽又漫不经心。
本来面目之下的砚九……可比那个随时随地演戏的私生子更加的惑人,也更加具备致命的吸引力。
蛊带来的疼痛渐渐停止,瑶华笑问砚九一个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