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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他走路的姿态能够看出,这个瑶华实力应该不俗。
还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砚九收回目光,继续吓唬阿桃:
“阿桃看到没,那个围咖色围巾的,他看着虽然文弱,但是如果他想。
也能一口气砍断十棵你这么粗的树。”
阿桃被吓得簌簌掉叶子。
这时,砚九的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随即尚京凑近砚九耳侧吐气:
“你总吓唬阿桃做什么?”
砚九不答反问:“尚总,你不去迎接客人,在阿桃旁边晃悠什么?”
尚京目光再次变得倦怠:“这不晏阳一堆人已经凑了过去,怎么?还非要众星捧月,让我也跟着凑过去。”
砚九:“可是你是主人家……”
尚京置若罔闻,而是伸出食指缠卷着砚九的发梢。
砚九想要离开,却被尚京抓住了手腕。
砚九:“……”
众目睽睽,有伤风化,话说尚京最近好像非常喜欢和他勾勾搭搭,这可不是个好势头。
不好到砚九这几日做梦,梦中他师傅带着一副圆圆的黑眼镜,捏着他的掌心就给他算卦:
“砚九啊……你这红鸾星动……你这命中带桃花啊……”
从这几日梦境回神,砚九准备把尚京的手甩开,可这时瑶华已经抬步走向大桃树这里。
先是轻飘飘的看向砚九,瑶华这才笑着朝尚京伸手:
“尚总,别来无恙。”
尚京左手搭在砚九的左肩,下颌搭在砚九的右肩,只有右手伸了出去……与瑶华象征性握了一下:
“好久不见。”
瑶华若有若无再次看了砚九一眼,不甚在意的询问尚京:
“尚总,这位是……”
担心尚京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砚九抢先道:
“我是尚总的助理,久仰瑶华公子大名……”
说着,砚九想将自己缩回角落处,但无奈身后还有个尚京。
这边,瑶华了然的点了点头:
“明白,生活助理……”
砚九这边反倒有点不明白了,生活助理和工作助理有什么特别显著的区别吗?为什么非要强调一下生活助理?
像是看出砚九疑惑,尚京在砚九耳边轻笑出声:
“生活助理……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
砚九……你有尽职尽责吗?”
砚九:“……”呵呵,尚京在和他开黄腔吗?
到底从哪一刻开始,尚京开始性情大变的。
对于尚京有一搭没一搭的态度,瑶华并没有非常在意。
对于砚九的存在,瑶华同样没有非常在意。
他没有因为尚京对砚九的亲昵,就把砚九当成尚京的意中人。
而是依旧一身风度翩翩,语气熟稔的与尚京开着玩笑:
“尚总,你身边这位一看就是本分人家的孩子。
你找助理时也不挑一挑,万一人家沉浸在你的温柔乡走不出来,你这不是又造孽吗?”
闻言,尚京那只空闲的手牵起砚九的指尖,非常暧昧的晃了晃:
“走不出来就不要出来了……”
砚九实在有点忍耐不下去,尚京一直对着自己耳后根吹气,此时他已经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而且总感觉瑶华对尚京的态度不一般。
是以,砚九脱口而出:“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闻言,瑶华不羞也不恼,只是眼尾含笑的看着尚京,大方自然的很。
而尚京却看向砚九:“他是我们Play中的一环。”
砚九:“……”
虽然说出去砚九自己都不相信,但此刻他与职场性骚扰产生深刻的共鸣。
今天回家就要和大白、二白商量商量。
看看能不能他俩出去工作,自己辞职在家。
否则总有一天自己要清白不保。
第97章 蜻蜓点水
瑶华这边刚刚落单,就有人来和瑶华攀谈:
“瑶少,刚刚你和尚总聊天,我都听到了。
就他旁边那个助理,可不是什么本分人家出来的。”
瑶华挑了挑眉梢:“这话怎么说?”
那人咂了咂嘴:
“更严谨一点,人家是本分的,但是出身不大清白。
瑶少,白家您知道吧?”
瑶华双眼微弯:“符箓白家怎么会不知道,白修诚先生当今世上,恐怕很难有敌手吧。”
对面那人拍了下巴掌:
“对,那个小助理就是白先生的私生子。
但是瑶少也不用太在意,白先生从来都不待见那私生子,话都不说一句的那种。
那私生子连族谱都进不了,据说现在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呢。”
瑶华面露讶然:“还真没想到……”
对面那人:“谁年轻时还没有点风流韵事呢?”
……
太阳徐徐落幕,迎接瑶华的宴会也终于开始。
今天的宴会来了许多人。
对于砚九而言,讨人厌、讨人嫌的都来了。
晏阳的柳家、白家和术士协会不用多说,肯定全部到场。
就连招摇都派出了栾丘。
无人角落处,砚九把自己吃不掉的蛋糕塞进栾丘的衣服口袋中。
“来,多吃些,你们小朋友要长身体。”
栾丘看着口袋里直掉渣的蛋糕,脸色立马跨掉:
“你把什么东西往我兜里塞,还有我年纪要比你大。”
砚九笑眯眯道:“可我是你师叔,顾七舟的东西给我带下来了吗?”
闻言,栾丘从衣服内侧口袋中掏出一本古籍,那是砚九惦记好久的孤本。
只是书本上有些油渍,砚九皱眉:“怎么脏了?”
栾丘忍无可忍:“那你别往我口袋里塞蛋糕啊。”
说话间,栾丘准备离开砚九这块是非之地。
他四处张望着,并自言自语道:“怎么不见白行鹿……?”
砚九挑了挑眉梢:“你最近有闭关?你和白行鹿是朋友?”
栾丘讶然:“你怎么知道?但也就算一般朋友,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他。”
砚九倦懒道:“白行鹿死了。”
栾丘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砚九垂眸看着自己手上书籍,面露喜爱:
“就前些天,算是我杀的吧……这事我看你是我师侄我才告诉你的,不要声张。”
闻言,栾丘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看向砚九的目光带着一点惊恐:
“你……”
说着,栾丘四处张望,见周边没人,这才询问:“你为什么杀他?”
砚九淡淡道:“当然是他惹了我。”
说着,像是意识到什么,砚九抬头,朝着栾丘微笑道:
“不过你放心,白行鹿是白家的人,和我没关系,杀了也就杀了。
但你不一样,我对你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因为你是招摇的人……”
栾丘不由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看向砚九时就像看着什么深山中的怪物。
栾丘离开不久,砚九就接到顾七舟的电话:
“砚九,你有点当师叔的德行可不可以?
没事不要吓我徒弟。”
砚九不明所以:“我吓你徒弟做什么?”
顾七舟:“谁知道你吓我徒弟做什么……”
砚九恍然大悟:“不是吧,栾丘?你徒弟这么不抗吓?师兄,你得加强一些抗打击训练了。”
顾七舟:“……”呵呵,好像他教不好徒弟一样。
……
砚九在尚家时,其实和许多员工混得还不错。
特别是厨房那些人,砚九经常去里面蹭吃蹭喝,还要打包些肉类回家喂毛绒绒。
刚来尚家时,砚九抹不开面子在尚京眼皮子底下摸鱼,所以他也经常去厨房摸鱼睡觉。
今天的晚宴,厨房忙的不可开交。
砚九对待这些勤劳且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总是呈现出他脸皮薄的一面。
是以,砚九换上尚家的工作服,混入服务人员之中。
他那闲置已久的胳膊腿终于动了起来,慢吞吞的在宴会中穿梭,偶尔为宴会填一些红酒和水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