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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九希望有一天,清安也能如花般盛放。
第54章 雅颂小测
雅颂集会也请了一些“行业精英”过来授课。
例如医道世家的柳锦成,符箓世家的白行简……
一听闻这些人要来,砚九真的想冬眠抗议,干脆睡它一个冬天,再醒来时,世界也就清静了。
当然以上不过是他的美好幻想,日子该过还是要过的。
今天是白行简授课,白行简主打一个严肃、认真、教条主义。
光是PPT他就做了300多页,符咒搬过来两大箱。
上课必定抓人回答问题,答不上要接受白行简刀子般眼神的洗礼。
白行简课上,最让人关注的就是白行简和砚九之间的关系了。
白行简,白家嫡子,是无可辩驳的白家继承人,从小在白家长辈爱护下成长。
天资聪颖,传承了白家符箓,是熠熠生辉的存在。
砚九,弃子一个,不学无术,为人所厌弃,尘埃一般的存在。
但这两个人却同父异母,砚九应当很嫉妒白行简吧?
白行简呢?是否又不屑于砚九?
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过,其实白行简并没有在意这些弯弯绕绕。
他只是在想砚九从小就没被教导过白家的符箓,小时候砚九是没有什么灵力,万一长大之后灵力也上升了呢?
是以,白行简想趁此机会给砚九开开小灶,单独教一教砚九。
从一个兄长的角度而言,白行简还是希望砚九能够回到白家的,至少有个依仗。
所以,课上,他总是点名砚九,让砚九回答符箓奥义。
砚九真的不是讨厌白行简,他是真的困,上课哪有不困的。
特别是还要看着白行简PPT上密密麻麻的字。
砚九每天都昏昏欲睡,被叫起来时双眼茫然,一问三不知。
白行简恨铁不成钢,于是给砚九加课业,砚九就更困。
这种恶性循环看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白行简与砚九,关系极为恶劣。
作为导师,白行简这边画风严肃、古板,但是柳锦成那边完全是另外的样子。
柳锦成一双狐狸眼总是笑眯眯的,和人说话像带钩子,暧昧不清。
纵然知道柳锦成本质薄情寡义,但是男男女女还是争相往柳锦成身边凑。
他们上课也不专心,天天围着柳锦成,说自己头疼胸口疼,要老师帮忙看看。
当然,柳锦成对砚九也是多多“关照”,每天下课,他就从身后变出来一枝红玫瑰。
柳锦成毫不在意周边那些想杀了砚九似的目光,他总是一副情深的样子,将玫瑰花送给砚九。
砚九:“……”柳锦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觉得柳锦成不过恶作剧罢了,因为砚九本身也有些恶作剧的性子,但他懒,从来只是想想,却从不付诸实践。
可旁观的尚京却眸色深沉,尚京是了解柳锦成的。
他知道柳锦成什么时候认真,什么时候是逢场作戏。
当然,他也能看出来柳锦成用逢场作戏的表象去掩藏真心。
忽然尚京勾起唇角,只是可惜,砚九是个榆木脑袋。
至于白行简,是一万个看不上柳锦成。
他认为柳锦成一天花里胡哨,迷惑砚九不学无术,勾引砚九不走正路。
是以,白行简每次看到柳锦成,都不给柳锦成好眼色。
但柳锦成却总笑眼弯弯的和白行简打招呼,还要特别讨人嫌的叫声“大哥”。
这声“大哥”自然也是随着砚九那边叫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白行简不痛快。
转眼间,又过了一周。
参加雅颂集会的学生需要参加一个小小的试炼。
招摇山事先与白家沟通过,试炼的地点就选在白家的一栋办公大厦。
试炼的题目便是“抓鬼”。
砚九听闻这个题目时,只觉得头疼。
像他这种八字轻的,最讨厌离鬼太近,难受。
他的“组长”清安也是一脸的惶然,期期艾艾,一双杏仁眼水润润的,让人想去欺负。
砚九打趣道:“清安老师,捉鬼各家有各家的法子,咱们呢?怎么抓?”
清安瑟缩了一下,小声道:“我、我怕鬼……没捉过鬼,但、但我撞鬼的经验很丰富。”
砚九实在没忍住,他笑着问道:
“那你每次撞鬼,都是怎么解决的?”
清安抬头去看砚九,眼底一片单纯:“每次师傅都在我旁边的,特别是七月十五那天,师傅会让我去他的房间睡。”
砚九差点没被手上热茶烫到:
“去他房间睡?顾七舟吗?”
清安满眼的盲目崇拜:“对呀,师傅他人很好的,正义,爱护弟子,心怀天下,是正道表率。”
砚九:“……”
他要如何告诉清安呢,他那满嘴仁义道德的七舟师兄,其实是个伪君子,满脑子愤世嫉俗的邪恶想法。
只因为处于招摇山主的那个位置,不得以才把自己包装成心无杂念、造福苍生的形象。
也如砚九,也正因为当上了香招先生,即便他一身懒骨头,也要时刻为晏阳操心。
只能说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不过现在砚九在想,就顾七舟那古怪性子,居然会让清安去他的房间睡。
真是怪让人吃惊的。
要是沈十安知道,非得原地跳起来。
第55章 大司命
夜里12点,白氏集团,已经清场完毕。
整栋大楼都留给了雅颂集会的学生们进行试炼。
砚九从进入这栋大楼开始,就感觉心底闷的慌。
刚想起个卦算一下,就被从电梯中出来的白行鸢打断。
白行鸢看到砚九时眼睛亮了亮,伸着刚做的指甲就来捏砚九的脸。
砚九被捏的口齿不清,但依旧不忘把身边的清安推出来:
“白女士,这、这是我组长,刚满20岁,婴儿肥、娃娃脸……”
白行鸢也不是非砚九祸害不可,转眼她就去搓揉清安的头发,因为清安看着更好RUA。
就在这时,砚九开始四处张望。
首先他看到7楼栏杆处,尚京正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往下看。
不期然,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砚九刚想打招呼,尚京却别开了脸。
砚九:“……”毛病。
再往下看,是5楼的柳锦成与白行简,柳锦成正满面春风的给白行简变玫瑰花。
变出的玫瑰花不偏不倚,被插入白行简胸前的口袋里。
这对于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白行简而言,简直就是侮辱。
之后是3楼,鬼里鬼气的,应该这次试炼的主要场地。
然而二楼,嗯?里面有什么东西?厉鬼?好像不大像。
阴沉、粘稠、死寂、肃杀……
砚九不由皱起眉头,他转头询问白行鸢:
“白女士,试炼的鬼是放在了二楼吗?”
砚九话音一落,周边一片嗤笑,随即同行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二楼,二楼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砚九灵力低微,还真没说错。”
“对呀,这么明显的三楼,他竟然看不见。”
“谁说不是,都弱成这样了,真不知道谁给他勇气参加雅颂集会。”
待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栾丘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
“好了,大家不要说了。”
说着,栾丘轻飘飘的看了砚九一眼,眼底的倨傲不言而喻:
“那鬼在三楼,不在二楼。”
砚九尴尬的笑了笑,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哦,是我眼拙。”
可这时,身旁的清安却抓住了砚九的衣摆,他同样也看着二楼,眼睛里有深深的恐惧。
像是想到了什么,砚九拍了拍清安的肩膀,小声询问:
“你看到了什么?”
清安喉咙发紧:“我、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全身血污,满身杀伐……”
见状,砚九安慰清安:“没事,这里这么多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