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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九:“???”不矜持?
尚京补充道:“特别是不要动手动脚。”
砚九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天大的冤枉,他都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句:
“尚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
尚京一脸严肃:“不要狡辩。”
砚九:“……”懂了,一定是他昨晚睡得太少,只睡了12个小时,以至于出现幻听,他就说人一天要睡满20个小时,这才健康。
这边尚京继续道:“雅颂集会,我会和你一起去。”
砚九有些疲乏的弓起身子:“为什么?”
尚京:“招摇有邀请我做评委。”
砚九眼睛不由睁大了些:“邀请你?不对,尚总,你忘了吗?你致力于毁了晏阳,怎么转身就变脸了。”
尚京单手托腮,懒洋洋道:
“毁了晏阳只是我一时的兴趣。
过了那个阶段,就没兴趣了,我当然要找点别的乐子。
不然这日子该有多无聊。”
第49章 罪过罪过
孟冬时节,招摇大开山门,于是有了雅颂集会。
这届雅颂集会举办于晏阳,就在晏阳的繁华地带,特意包了好大一块地。
集会中,不仅要选一些弟子,入招摇的山门。
还要决出第一名,据说是有奖励的。
出发前夜,香招书屋,砚九特意招待了陆吾。
陆吾没好气的打量着书屋中满墙的古籍,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他一直觉得香招是个绣花枕头。
砚九却浑然不觉,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的自在:
“陆吾,你知道雅颂集会头名的奖品是什么吗?”
陆吾抱臂,冷声道:“你们人类的奖品,我哪知道是些什么破玩意。”
砚九:“是杜衡。”
陆吾陷入沉默,阴沉的看着砚九。
砚九更加悠游自在,茶他都快喝完一壶,也没给陆吾留一口。
“我会参加雅颂集会,如果可以,你可以暗中帮忙,让我得第一。
当然……杜衡会给周景。”
陆吾捏了捏拳头,最后缓慢呼吸了一下:“好。”
他就说这个砚九不是啥好鸟,浑身透着一股讨人厌的劲,呵,还威胁他?
连茶水都不给客人一杯。
这些人类啊,礼仪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坏心眼一代强过一代。
……
雅颂集会,招摇派下山主持大局的是顾七舟的亲传弟子栾丘。
栾丘出身于晏阳的世家大族,年纪与砚九相仿,不过栾丘天资聪颖,灵力强盛,少年时就已经成名,是当做家族继承人在养。
当时栾家送他入招摇,本来是想让栾丘在招摇镀层金。
没想到他却直接拜入招摇山主顾七舟的门下,成为顾七舟的亲传弟子。
砚九倒是有听说过这位师侄,但是从未见过真人。
正确来说,应该这次下山主持雅颂集会的弟子,基本就没他认识的。
顾七舟不是说给他开后门吗?怎么开?用嘴开。
彼时,砚九一手拿着一杯咖啡,正跟在尚京身后,踏入雅颂的大门。
顿时周边一片指指点点。
怕是都想起了婚礼那次,尚京将砚九抢走。
想到这里,砚九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这些人别是也和白家人似的,把他和尚京套上一层暧昧关系,这就太恐怖了。
是以,砚九诚惶诚恐的与尚京拉开一些距离,塑造出一个忠心耿耿好员工的形象。
正在砚九打算把咖啡递给尚京,自己去签到时。
一个眉目精致张扬的青年朝着尚京走了过来,那青年止不住的意气风发,满身光彩。
砚九都不由多看了两眼。
青年朝着尚京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尚总,您好,我是栾丘。
这次雅颂集会招摇方的负责人。”
说话间,栾丘眼底满是笑意,有自信,还有一丝试探。
砚九缺失的那根弦不知怎么就生了出来,他觉得有意思,他竟然看出来栾丘想勾搭尚京。
能吃到自己老板的瓜,砚九觉得这次雅颂集会没有白来,这入世果然不无聊。
见尚京态度不冷不热,砚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将手中一杯咖啡递给栾丘,积极履行员工的职责,致力于缓解尴尬:
“栾少,喝咖啡,我们尚总请的。”
栾丘望向砚九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颇为疏离不屑,他淡淡应了一个:“嗯。”
砚九:“……”对自己小师叔这态度?
啊,不对,不好,自己不应该染上人间陋习,更不应以长辈自居,真是罪过罪过。
第50章 昨晚睡着了,剩下一章上午写
招摇心系天下,倡导有教无类。
雅颂集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传授所有参选弟子课业。
其中也有许多需要体力的课程,例如负重爬山、站桩……
砚九:“……”这真是要他老命。
砚九这人懒,懒到让封阳欣慰。
“懒”这个字,至少证明砚九身上还是有着人类的劣性根,还不至于完全的清心寡欲。
这次就是,雅颂集会其实有进行分组,一位导师带着一组学生。
砚九被分到清安这组,清安据说是顾七舟最小的徒弟。
没啥显赫身世,是顾七舟20岁外出游历时,从山下把这孩子捡回去的。
捡清安回去的时候,清安13岁,已经是个少年。
安静,内向,不大爱说话。
砚九还听顾七舟唠叨过,小徒弟让他很是操心,因为清安总被山中其他徒弟欺负。
这次雅颂集会,还是砚九第一次见到清安。
清安这人,白白软软,皮肤嫩得像羊脂玉,见人先羞赧的笑笑,而后就不说话了,躲到无人角落中发呆。
雅颂集会上,先是让学生选导师。
清安那边门庭冷落,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栾丘那边,热闹到不行。
砚九终于从某个屋檐下的柱子上直起身,他穿过阳光照耀之地,然后来到了清安所在的阴凉下。
砚九哈欠连天的打着招呼:
“这位道长,午安。”
清安从发呆中回神,乍一看甚至还有点紧张:“午、午安。”
砚九笑了笑:“可以加入你这组吗?”
闻言,清安更加拘谨了:“我这组吗?我这组没人来的,我也没啥真本事,栾丘师兄那边就、就很好,你去他那边吧,我别耽误了你。”
砚九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我也没真本事,栾丘那边嫌弃我的,正好咱俩凑一组,道长行行好。”
清安赶紧摆手:“不用叫我叫我道长的,叫我清安就好。”
砚九忽然喃喃道:“清安?高飞兮安翔,乘清风兮御阴阳。”
清安终于放松了些:“师傅给我起名字时,他也是这样说的。”
砚九看着清安笑了笑:“是九歌.大司命中的一句话。”
闻言,清安一脸的似懂非懂。
砚九却拍了拍清安的肩膀:“你一定是你师傅最喜欢的小徒弟。”
清安赶紧否决:“不、不是,你别乱说,师傅最喜欢的是栾丘师兄。”
砚九不以理会:“你栾丘师兄是个凑数的。”
清安都想去捂砚九的嘴了,但他不是很敢,他只是怯懦道:“小、小点声……”
由于砚九的主动,他落到了清安这组,也是清安这组唯一的组员。
看在旁人眼中,就是两个孤苦伶仃的人间苦瓜凑到了一起。
但是落在清安这组,砚九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别人训练,他向清安请假,别人努力刻苦,他偷懒摸鱼。
陆吾坐在树枝上,看着砚九荒唐度日,他都想一杯热茶泼砚九头上。
就砚九这幅样子,还怎样得第一,还怎样拿到杜衡?
某天夜里,陆吾终于悄悄找到了砚九。
“你是很会打架?到时候能够直取第一?”
砚九摊了摊手:“知道为什么叫我香招先生,而不是香招壮士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