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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是没有血缘关系么?看样子很早就在一起了……”
“但是,骗人结婚,婚后出轨,实渣无洗。”
这时,宾客里有人带头鼓掌。
“啪!啪!啪!”
聚光灯落到了鼓掌人的身上。
苏澜顶着光线上台,一身黑色旗袍,气势全开。
她站在台上,拿起话筒,“感谢新娘美妙的开场白!”
下面有人起哄,叫着苏澜的名字。
苏澜微笑回应,“大家好,我是苏澜。来都来了,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我有个朋友……名叫张三。”
“张三是一位出身平凡的珠宝销售员,很幸运,娶了珠宝公司老总的女儿,但他已婚,老婆怀孕了,还不肯离婚,怎么办呢?”
“他偷了公司抛光黄金的氰|化|物,一尸两命,杀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说到这里,有些宾客开始议论。
“珠宝销售员,娶了珠宝公司老总的女儿,这不是高长知么?”
“是吗,他的发家史都被媒体盘烂了,没听说之前还有这么一段。”
“谁知道呢?”
苏澜继续述说,声音不徐不疾。
“张三伪造妻子遗书,迅速火化遗体,逃过罪责。”
“他娶了珠宝公司独生女之后,当上了董事长,他觉得不够,还想玩点更大的。”
“他开了一家皮包公司,伪造安全文件,卖三无飞机引擎。”
“有没有人记得三个月前轰动全国的飞机失事事件?”
“全机丧命,最小的孩子才一岁,用的就是他家的仿冒引擎。”
此刻,后知后觉的高长知抵达婚礼现场,怒斥手下:“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弄下来!”
保安都上去了,还没碰到苏澜,就被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
苏澜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她带了人过来,还不止这些人……
“灯光老师,张三来了。”苏澜指着高长知的方向。
一道光直接汇聚在高长知身上。
旁边人议论纷纷。
“还真的是高长知呢,平时看着有模有样的。”
“他不是出了名的慈善家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害了那么多人命,谁知道捐钱是不是心虚,怕鬼敲门?”
人群里不停有人往台上走。
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接过话筒。
“我是飞机失事事故的家属,我的妻子、儿子、儿媳、还有一岁的孙女全在飞机上……”
他忍不住哽咽:“这一次,让我家破人亡,航空公司说开除了采购,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可问题更大的不是高长知这个黑心人渣么?”
没有黑心商户卖的三无引擎,飞机怎会失事?
一位大着肚子的孕妇接过话筒。
“我丈夫是一名特别出色的武警,不管是灾情还是险情,他都第一时间冲到最前面去救人,从不退缩。”
“可事故发生的时候,你告诉我,谁能救救他?”
一个个受害者上台发言,所有人都听着,全场寂静……
舆论清一色倒向了受害者。
“污蔑,全是污蔑。”高长知发疯般大喊,似乎声音大就有理。
下一秒,所有证据如鹅毛大雪般洒满全场。
高长知抬头看天花板,一个人都没有。这些纸片从哪来的,空中来的么?
太诡异了……
在场宾客捡起证据查看,心里都地震了……
高长知的罪名之多,令人咋舌。
为了利益,碾碎了多少人命……
苏澜凛然发声:“你伤害了一条条人命,破坏一个个家庭的幸福,现在还有多少你的三无引擎在天上飞?多少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就在刚刚,你差点谋杀了两个人,顾宴之、林清屿!”
这两个名字落下来,全场都炸了!
苏澜看到高长知的第一眼,所有的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高长知抓到托尼,知道顾宴之的身份,猜测顾宴之在查他。
他不知道顾宴之查到多少,但他的事情根本经不起查。
他索性先下手为强,诱骗女儿高卿墨去送车,找人对车子做了手脚。
为了保险,还给顾宴之下了毒。
林清屿的车和高卿墨是同款,下手的人搞不清楚,干脆都动了手脚。
林清屿被误伤,出了车祸,被人送去医院……
高长知见势头不对,转身就想走,却被警察堵住了退路。
这可是苏澜斥巨资租直升机,空运过来的警察,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警察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苏澜叫住了他们。
“等等,还有一位。”
“刚才开货车撞我们,意图杀人的,姜正新,不对,应该是苏正新。”
“我的亲生父亲。”
不用别人挖,她自己爆。
“苏正新,前银行员工,却监守自盗,改名换姓,成立了保镖公司,实则帮高长知扫清障碍……”
“他害过的人包括慕晴、顾惜、顾宴之、林清屿、飞机失事被开除的采购游睿,甚至彻查案件的警官陈筱……”
现场看戏的苏正新突然被点名,当场被警察带走。
苏澜大义灭亲。
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苏澜早就开了直播,心声同步弹幕,高长知和苏正新被抓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在网络上散开。
事情终见光明,众人鼓掌叫好。
正义虽然迟到,但从未缺席。
摆平一切的苏澜没有回应网上的喧嚣,悄声离开人群。
她穿过空间门,回到顾宴之身边。
月光从病房的窗台斜斜洒落下来,留下一地白纱。
顾宴之还在病床上睡着,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呼吸很平静。
旁边的仪器显示一切正常,只是人还没有醒。
苏澜握着他的手,笑着和他说话。
“所有的事情,我都解决了。”
“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不是要听回复么,我告诉你,只要你醒过来。”
医生进来查房,苏澜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过了今晚,应该就会醒来。”
苏澜就在边上守着,守到睡着,手都枕麻了,换一边继续睡。
凌晨三点,她惊醒过来。
顾宴之还没醒。
苏澜看了一眼旁边的保温杯。
水冷了,他嘴唇这么干,起来肯定会口渴。
她起身去给顾宴之接水。
隐约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澜澜。”
她水都撒了,立刻回头转身。
可惜是幻听。
顾宴之依然没有意识。
这样的状态维持到了第二天晚上。
医生也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再等等。”
顾宴之就像植物人一样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苏澜又守了一夜。
第三天,苏澜从空间里拿了很多东西出来,摆满了房间。
“这是你送我的画,我们在高中校门口见过的,你帮我捡耳机的那次,我都想起来了……”
“这是你以前送给我的糖,我居然还留着这些糖纸,这种糖纸现在市面上都找不到了吧……”
“这是你送我的白木香,我知道是你,我现在都知道了……”
她一天都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
顾宴之还是没有反应。
苏澜开始有些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医生之间也在开会讨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
苏澜猜想,顾宴之本来已经死了,用时间丸救回来了,可能有些后遗症。
她等了三天了,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休息,甚至开始说胡话。
“你不喜欢吃医院的饭,如果醒来,一定会想吃口热乎的。”
苏澜点了很多外卖,都是顾宴之喜欢吃的。
半小时后,她去医院大门口,两手拿得满满的,走到林荫小道下。
这时,有人从后面叫了她的名字。
苏澜幻听太多次,已经不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