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垠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过这些。
盛长流,你觉得要怎么弄?胡宵祥问,组员们纷纷看向盛长流,盛长流似乎早就规划好了般道:根据陈垠给出的内容稍作修改就行,涉及到大家知识盲区的部分我来补全。
真的啊?那再好不过了!其他组员面露喜色地鼓掌: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分配?
盛长流点头,在陈垠的沉默中,很快把项目分好,组内同学各自领了属于自己的部分后便陆续离开。
你做A部分,有问题吗?盛长流看向一直不作声的陈垠,问他。
陈垠抓起自己的项目书塞进书包准备起身离开:行。
陈垠。盛长流喊他。
陈垠回过头,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项目内容需要修改,你跟我一起改吗?
陈垠笑了声: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要我一起?
是你提出的项目方向,我做修改也需要过问你的想法。盛长流看着他,语气平静自然,仿佛他们真是一起做项目的同学。
陈垠耐着性子他重新坐下:行吧,你要怎么改?
盛长流顿了顿,朝陈垠伸手:给我支笔。
陈垠不耐烦地从书包里把笔掏给他,吊儿郎当撑着下巴看他在项目书上写东西。
首先要简化测试项,有问题吗?盛长流在陈垠的测试页画了个圈。
没问题。陈垠喝了口咖啡。
把嵌入式+算法改成嵌入式+图像,可以吗?图像部分我来。盛长流给陈垠复杂的计算项划了条线。
可以。陈垠无所谓道。
......
只要是盛长流提出的修改建议,陈垠眼睛都不眨便同意,说好听点是信任盛长流、说难听点是撒手不管了。
缩减三分之一开发费用。盛长流继续道。
行。
原谅我可以吗?盛长流用平直相同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
撑着下巴只顾发呆的陈垠想也不想:可以可以。
。
反应过来的陈垠一时哽住,声音凛了些:有病是不是?
是。盛长流从善如流。
陈垠横了他一眼,这下再没犹豫,抓起书包就走。
盛长流看着陈垠走到没影才重新投入项目,一小时后,盛长流把每个人的分工和需要准备的材料测试内容事无巨细地发去了项目组群,细致得像小学老师布置作业,连参考书都给他们找好,省了大家许多时间和精力。
收到回复。盛长流发完安排后艾特了所有人。
除了陈垠每个人都回了消息并附带了不少示爱表情包。
陈垠坐在篮球场替补席,当没看到盛长流在群里积极的关系维护,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等着换人,结果下一秒,他刷出一条盛长流发的朋友圈,照片上是两个气球一个风车,配文:儿童节快乐。
陈垠顿时懊恼,忘拿走了!
结果明思昊这个猪队友更离谱,他眼尖地看到那气球上印着陈家小院的标,屁颠屁颠评论盛长流:复合啦?
盛长流没回。
但他回了之后赵荞麦的留言。
赵荞麦问:风车挺好看,还有吗?
盛长流回:你问陈垠。
陈垠都特么看傻了,好一出欲盖弥彰欲说还休,这故意引人误会的套路真是被盛长流玩得飞起!
下一秒,陈垠怒发朋友圈:目前单身,欢迎来撩。
发完后陈垠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商场打球,再没看那绿茶味十足的朋友圈。
陈垠的朋友圈效果奇好,一下午除了某人的消息怎么撩以外,自己已经收到了六七场聚会邀请,陈垠一一回复,把上课之外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一直到傍晚,陈垠洗完澡准备和宿舍同学开黑,项目组群忽然又热闹起来,胡宵祥艾特了盛长流:学神今天是你生日?
他话一出,大家纷纷在群里祝盛长流生日快乐,还有人问:学神生日怎么过啊?是不是跟女朋友一起?[嘿嘿嘿]
盛长流回复了那人:没有女朋友,刚完成项目筹备,现在准备从咖啡厅走。
你还没走啊?!靠!太不好意思了~......
陈垠冷静而嘲讽地看着盛长流在项目组群演戏,把这群笨蛋玩转得下一秒就要去给他庆生,看着看着陈垠觉得没劲儿,打开电脑先自己玩了局单机游戏,刚通关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胡宵祥打过来的。
我们一起去给盛长流过个生日吧?
我身体不舒服。陈垠接过室友递过来的冰棍说。
咔哒陈垠宿舍门从外面被推开,胡宵祥拿着手机站在宿舍门口,看着穿着老头衫啃冰棍的陈垠:诶,他一个人在那边帮我们组做项目,又是生日,你们之间的仇就不能暂时放一放?
陈垠摁灭手机:又不是我让他来做的。
你真不去?胡宵祥还想争取一下。
不去,你们到时候把费用A给我就行。陈垠看室友已经准备好了,便上了游戏。
费用不用我们掏,有几个学长学姐也打算一起去,他们掏钱。
什么意思?陈垠不明白突然过个生日怎么发展到学长学姐也一起去了?
你跟盛长流是好朋友该不会不知道他家里是干嘛的吧?胡宵祥朝陈垠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学校里想认识他的人很多,之前都是在观望,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他接触,今天听说我们要给盛长流过生日,一个个都来找我问了。
胡宵祥一脸得意地收了手机:我们过去了哈。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们要给盛长流过生日?陈垠忽然道,他淡淡地看着胡宵祥,语气不无嘲弄。
胡宵祥一怔,面色有些尴尬。
去吧,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跟盛长流耍心眼会被他整死。陈垠撇开目光,朝室友抬了抬下巴:上线。
盛长流在城大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说要给他庆生的同学就来了,除了项目组的那几个还有一群他不认识的人,全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特别熟络地走到他跟前跟他打招呼,像是认识了好几年。
盛长流勾了勾唇:你们好。
人群里没有陈垠,盛长流没问,不一会儿,胡宵祥也远远地走了过来,他在离盛长流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就满脸歉意地笑了下:陈垠说他身体不舒服,不肯来。
盛长流噙着淡笑看着胡宵祥:这样啊,那我们过去吧。
胡宵祥松了口气:行行行,咱们走吧,打车呗,去吃火锅还是什么?
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味道挺不错的。盛长流适时开口询问众人的意见,大家纷纷附和点头,盛长流转过身,给司机打电话。
这天十一点半,陈垠开黑结束,他端着自己和室友的泡面去开水房接水,回来后室友说他手机刚刚一直在响。
陈垠拿起手机一看,果真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陌生的号码,他走到阳台上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嘈杂的环境音下是胡宵祥焦急慌张的声音:陈垠陈垠!
什么事?
陈垠,你现在能不能来三宝路救救我!我输惨了!
陈垠眉头皱了下:你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