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你一下,是的,人见人爱,不服滚开。】
【哈哈哈哈哈哈,小粘糕怼人我好爱。】
不是纪年的话那会是谁?胡辛喃喃道。
木绪儒说:大家可以明天继续搜查,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听他这么说,众人便知道明天应该还会提供其他线索,于是散场回去睡觉去了。
仲星燃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闻纪年想着要不要跟他解释,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反倒是仲星燃该向他解释才对。
回到房间后,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仲星燃来找他,渐渐的心里憋闷起来。
他躺在床上,每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看两眼,却始终没有看见仲星燃的消息。
快到一点的时候,闻纪年气得把直接手机关了。
好家伙,跟他憋着一口气呢是吧。
他不来找自己,也别想自己主动找他。
他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抛下这件事闷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闻纪年下楼去吃早饭,他今天起得很早,或者说根本没怎么睡。
本来以为昨晚能睡得着,但事实是他失眠了很久,天快亮的时候才进入梦乡。
餐桌上只有一个正在耍手机的贾柏言,和用筷子不停戳着碗里的煎蛋的仲星燃。
他一看就没睡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黑眼圈重的估计又要耗费化妆老师半管遮瑕。
看见闻纪年下来,他对贾柏言道:你出去一下。
贾柏言一愣,啊?我出去干嘛?
我们有话要说。仲星燃眼神冷酷地说道。
哦,就会欺负我。贾柏言只好端着碗,可怜兮兮地叼着鸡蛋饼去了餐厅外面。
闻纪年准备去厨房做点东西吃,他身后的仲星燃硬邦邦地说:回来,给你煎了蛋。
说着,把自己手边的另一个盘子推过去。
里面盛着两枚煎蛋、几片吐司,还有一点蔬菜。
他不高兴得很明显,连天天挂在嘴边的称呼都不叫了。
闻纪年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下。
他低头看了眼盘子,煎蛋里面夹杂着碎蛋壳,吐司的边边烤焦了,蔬菜炒过头了,蔫儿了吧唧的。
仲星燃看也不看他,声音闷闷地说:昨天回来太晚了,我怕影响你休息,就没去找你,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闻纪年心头的火苗瞬间被扑灭了下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棉花还委委屈屈地跟他诉苦。
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昨晚才没有找自己。
仲星燃见他久久不说话,心里慢慢不安起来,他偷瞄着闻纪年道:说话啊,还是你觉得,身为你男朋友,我没有资格了解这件事?
他说完后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了,又不情不愿地补充: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闻纪年抿了抿嘴角,说:我们没什么,我只是和他聊了会儿以前的事。
他斟酌着该怎么提起私家侦探的事,这事似乎不太适合放在早上说,一会儿要是有人下来吃饭就麻烦了。
仲星燃将信将疑,真的?
其实他很想问,闻纪年和杜康能有什么以前的事,可是他看到闻纪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又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嗯。闻纪年点了点头。
好,那我信你。仲星燃顿了顿,又说,我不喜欢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和他私下见面了?
其实他心里醋意滔天,气得要爆炸,很想冲出去找杜康干一架。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野兽在冲撞着禁锢,想要破土而出。
可这些他不能在闻纪年面前表现出来,他知道闻纪年向来不喜欢别人管的太宽,因此只能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说出来。
闻纪年沉吟了片刻道:事实上,我有另一件事想问你,也是昨天他跟我说的。
仲星燃一愣,但还是马上道:什么事,你问。
这时,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
闻纪年对他说:今天录完节目后,我去找你。
仲星燃见他脸上没有不开心,这才犹疑着点了点头。
*
直播开始之后,众人回到了村长家里。
木绪儒拍了昨天现场的照片发在群里,大家一边研究现场,一边进行搜证。
在一轮游戏后,黄珍珍给他们提供了两条线索第一,经过法医验证,村长的死亡时间是戏台刚开场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第二,王奶奶说,她昨晚曾在村长家附近看见一个戴帽子、各自很高的人。
第59章
十多分钟后, 三人围坐在了病房的小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场面堪比庭审现场。
常晓茹作为一个巧舌如簧的金牌经纪人, 纵横娱乐圈几十年,一时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闻纪年恨不得直接隐身, 他面无表情地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脑海里默念了三遍大悲咒,努力添砖加瓦地建设自己的钝感。
和男朋友当着他妈妈的面亲热, 是光想象一下就会无限社死的画面,更别说还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绝对会给她留下伤风败俗、纵欲过度的不良形象。
他们足足安静了快五分钟, 常晓茹才想起身为一个长辈的责任。
她清了清嗓子,找了个最不敏感的问题问道,燃燃,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仲星燃一直在偷瞄闻纪年, 怕他一个想不开直接摔门走了, 闻言抬了抬手给她看,敷衍道没事,没有骨折,你别听江昆瞎说。
哦, 那就好。常晓茹扯了扯嘴角。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尴尬第二次来袭。
常晓茹又干巴巴地问你为什么会受伤啊?这次录节目不是挺安全的吗, 我一直有在追你们的直播。
仲星燃挠了挠脸,说戏台的柱子突然倒了, 可能因为本来就拆了一半, 加上野猫野狗什么的压了一下, 撑不住就倒了,纯属意外。
常晓茹责备道你没事跑到戏台去干吗,都要拆了还要去玩儿,你真当自己三岁啊,幼不幼稚。
闻纪年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艰难地开口说阿姨,这件事其实怪我,是我先跑过去的,他跟在了我后面。
常晓茹眼睛微微睁大,连忙道啊,是你啊纪年,那没事了,我不是不是说你三岁的意思,哈哈哈你的想法是对的,是该去看看,既然都要拆了,总得留个纪念不是,只有冷酷无情的人才能不去看。
仲星燃
那什么,你没事就好。常晓茹硬圆场道,你想去哪里都没关系,这小子本就应该照顾你一些。
她停顿了一下,又没话找话地问你们吃晚饭了吗?
仲星燃终于听不下去了,妈,你能不能别一副跟我们不熟的语气,听得我都脚趾抓地了。刚才的事儿你就当没看见,我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你凑合休息一晚就回去吧。
常晓茹咳嗽了几声,知道了,不用你多嘴。
她望向闻纪年,趁机道既然燃燃没事,那你们录完节目也不用耽搁了。要不,今年你就跟他一起去我们家过年呗?
仲星燃本来就有此意,闭上嘴巴看着闻纪年,等待他的答复。
闻纪年从来对春节没什么概念,小时候家里顾不过来,长大后舅舅家也对他不怎么热情,只是一家人简单加个餐而已。或许他最大的印象,就是碗里多了几块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