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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昌嫱也瞬间放开了祁珧的手,转身决绝地奔向了空中。

大地在不住得震颤着,地底轰隆不断,将地面也一点点崩裂,地崩山摧天陨火石,根本没有人能活下去。

在那棺盖闭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祁珧的身影飞速地再次缩小,颓败地垂落双肩,高高地仰起头看向他的神君。

重复了上万次,昌嫱的选择都是同一个。

啧。

山洞之中光束乱闪,落石不断,既然是昌嫱的棺木,自然便是此处最安全的地方。

谢扶涯脑子动得算快。但冰棺并不宽敞,两人挤做一团,谢扶涯的手臂便只能环在她的肩上和腰间。

尽管他在极力支撑试图不唐突到她,但沈宁意却是恍若不闻外面的恐怖声嚣,她静静看了他几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将脸埋进了他的前襟。

作者有话说:

祁珧:只有我不被选择的世界达成+10000

第106章 爆炸就是艺术

◎“我们把这地方炸了,怎么样?”◎

整个洞穴都在随着地面剧烈晃动着, 冰棺不住颤抖着,无数碎石在头顶的孔洞中碰撞而坠,砸向地面, 与那嫱树显现画面中坠落的星辰一一对应。

山洞之外, 漫天的火光乱窜, 将整片天空照得火红, 恍若白昼。

冰棺也在颤动着, 却是仿佛底部生根, 紧紧咬住地面,定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半步。

那碎石敲击在棺盖之上, 好似无数雷霆雨点,劈里啪啦毫不间断,也不能令冰棺碎裂半分。

沈宁意本以为入棺时会撞到冰凉的棺底,却没想到脑后最先碰到的却是他的掌心。

她随着顺理成章地从他掌心弹到他胸口,埋在他胸口闷闷说道:“师兄真细心。”

晕着热气的呼吸就在这狭窄的空间中交织缠绕着, 他身上的味道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贺汀的身上总是藏着一股若有若无春日淡香,但变成谢扶涯的他, 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

沈宁意忍不住用鼻尖顶开他的前襟,轻轻嗅了一下, 想辨别这味道是他衣裳上染的,还是他身体上的。

两人离得有些太近了。

她的呼吸就在身前, 隔着薄薄的衣衫喷出热雾,随着她尾音落下,她也从他怀中微微抬眼往上看,她被他虚虚地拢在怀中,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弯曲着, 只离着她的腰际半寸之外。

棺内的光线昏暗更甚, 棺外随着地面山洞震颤飞舞的光线,时而透射进棺内。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谢扶涯的五官晦暗不明,只显现出一个清峻的轮廓。

外面是响彻轰鸣的地面碎石,内里是在冰棺内回荡的轻轻呼吸声,他似是有所察觉,低头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就卷着温热的气息落到沈宁意耳边。她双眼紧紧看向他的,慢慢地弯着眼笑了:“我看到的和师兄看到的是一样的。”

他又冷不丁问道:“你在同情他吗?”

沈宁意不答反问:“师兄怎么又能一眼就确定他是为了尝情?”

谢扶涯神色淡然:“见得多了,便知了。”

沈宁意抬起头来,鼻尖快要碰到他的下巴:“那师兄看看我是为了什么?”

话音才落,她蓦地感觉后襟被他拎住,强行将她往后拉离了半寸,他才垂眸淡淡审视她,却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肯定句:“你在同情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宁意轻笑了一声,“我该同情的是那些无辜被困于此地之人,仅为他祁珧一心之愿,万千相抵,凭什么。”

不等谢扶涯再问,她已又提出了疑问:“令时间重复在一日之间......实在闻所未闻,师兄为何敢这样果断确认?”

这番重置,除却神明之力量,大成修道者亦或巨力妖物也不能做到,这样超出谢扶涯可知范围之内的事,他怎么瞬间猜到,并且那样笃定?

他难道还有记忆?

沈宁意一双眼定定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脸,而谢扶涯垂了眸子,似在思量什么,静了片刻才说道:“我曾在鬼市看过被迷惑神智的人,迷惑他们的方法,便是令他们以为自己困在同一日,实则时间依旧在往前流动,最终他们也会陷入混沌之中,迷失自我。”

“师兄的意思是,”沈宁意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水源县中被困之人以为自己活在同一日,实则只是被扰乱了记忆,最终寿数尽矣,那叫做祁珧的神使便再诱路人进入此地,成为新的‘他’?”

谢扶涯轻轻点头,却又说道:“若刚才那画面中一切为真,便证明此地百姓早在那日便皆已死去,如今县中数万人,皆是过路修士。”

沈宁意接话道:“那祁珧周身并无恶气,是因为他确实从未杀生,他只是把无辜之人都强行‘自愿’留下......”

谢扶涯眉间微蹙:“只有一点,他的目的就是令那神灵重生片刻,再看她为生灵赴死?”

沈宁意挑眉:“师兄方才不是一下便猜出他是为尝情吗,为何现下又不懂?”

外面的落石噼里啪啦的声响终于越发小起来,地面的震动也在渐渐平息,谢扶涯的五官在乱光下依旧有一半擦在阴影之中,那双眼却冷淡得如同夜色。

他嘴唇似是嗫嚅了一下,最终却是长睫微敛说起了别的话:“马上便可证实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在此之前,我们需得逃离此地。”

“而一切重置,便要等。”

随着他话音落地,洞内的响动也终于彻底平息了。

两人隔着冰棺往外看,隐隐绰绰地只看到冰棺外的夜明珠透出莹白的光线,那颗巨大的嫱树的影子恰好照到冰棺之上,将二人也拢进那阴影之中。

谢扶涯推开了慢慢推开了棺盖,头顶的孔洞中又再次恢复了黑暗,洞中极静,随着那只萤虫最后一次振翅,它也从也孔洞中滑落而出,轻盈地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地面上没有乱石,只有冻结的冰面,清晰透明,隐约倒映出二人的身影来。

谢扶涯先踏出了冰棺之中,紧随他出了冰棺,那柄上青剑的剑鞘便凭空出现,漂浮在沈宁意身前。

她暼了谢扶涯一眼,用手扶住那剑鞘慢慢站起了身来。

上青剑是一柄利剑,那剑鞘却只是普通的木头做成,看起来平平无奇,摸起来却十分光滑润手。

她站起身来,那柄剑鞘便用凭空消失了。

等她完全出了冰棺,才看清方才那颗嫱树已经在瞬息间枯萎,那枝干失去水分干枯萎缩成深深的褐色,枝干如同枯槁老人的手指虚虚地向空中支着。

而那方才的椭圆环形孔洞中,悬挂生出一根细细的新支来,挂着一枚小小的嫱果,通体水润鲜艳,红若鲜血浇灌而成。

而山洞之外,还有远处隐隐的轰隆震地之声。

沈宁意扫视四周,忽地说道:“师兄,我也有个法子,既然找不到出口,冰棺之中又最为安全......”

她眼波流转,忽地笑了:“我们把这地方炸了,怎么样?”

谢扶涯见她双眼亮得惊人,一时沉默了半晌,心中却是默许了她的建议,那柄上青剑已经在洞内四处飞旋比量。

最终回到了谢扶崖手中,却听他说道:“眼下你我没有灵力,许多法宝都无法驱使,此处结界更远超我二人修为,实在难。”

沈宁意也心中一动,方才两人之间的结界为何能够被刀剑拳脚击碎,是有何机缘所在?

却未细思,她方才不用符咒皆因怕山洞一齐崩裂,眼下既有护身之所,便无所畏惧。

她心随意动,已经掏出四张符咒来贴在洞内四壁,谢扶涯不明所以地看她行动,却并未出声阻止,只靠近一枚符咒,按着一角仔细观察。

沈宁意则又开始信口拈来:“此物是我曾蒙受一位仙人所赠,她言说我将来会有一灾,此符能救我出水火,想来便是此刻了。”

谢扶涯自然怀疑她话中真实性,却敛了眸子,并未多问,只随她去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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