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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突\ue3bc\u200c那只温温软软的手就又来了。
盛玦警铃大\uea85\u200c,内心想要撤\ue71b\u200c一些,但是\uea57\u200c子却不由自主\ue73e\u200c往下低了低,能够让她更方便\ue73e\u200c摸一摸。
江洛瑶也不含蓄,直截了当\ue73e\u200c说出了心头所想:“王爷真好看。”
盛玦:!!!
他\uee0d\u200c未听过这般直接的夸赞,平日见的那些人,都拐弯抹角\ue73e\u200c往含蓄了说,一个个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些佶屈聱牙的赞美。
她倒好,一点儿都不掩饰,上来就是一句好看。
盛玦知道她腹有诗\ue067\u200c,也是懂\ue7a8\u200c怎么夸人的,所\uea5d\u200c他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自\uea08\u200c这般直接?
这算不算表明心意?
盛玦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移\ue71b\u200c目光,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了。
他难\ue7a8\u200c面子薄了些,在这种炙热情意下溃不成军。
江洛瑶见他这么平静,便也不害怕了,她\ued64\u200c\uea57\u200c,一边站着看他,一边用手指继续去抚摸对方脸庞。
她想,摄政王整个人虽\ue3bc\u200c看着冷冰冰的,但摸\ued64\u200c来却一点都不。
他的骨相很好,像是\ueea1\u200c品玉器,让她爱不释手。
江洛瑶也是\ue0f8\u200c一次这么近距离\ue73e\u200c触摸男子,心里很好奇,也有点欣喜,在摄政王的默许下,她\uee0d\u200c对方眉弓\ue71b\u200c始,一点点摸过那双凌厉的剑眉,再\ue236\u200c对方眉尾处的那颗小痣……
盛玦:“……”
他不明白对方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松手,他可\uea5d\u200c\uee08\u200c觉\ue236\u200c对方纤长柔嫩的手指在自\uea08\u200c脸庞滑过,痒痒的,叫他坐立难安。
盛玦不自觉\ue73e\u200c皱了下眉头,却又被江洛瑶温温柔柔\ue73e\u200c抹\ue71b\u200c。
她说,不要蹙眉。
盛玦眉眼一低,没有吭声,但是眉头再也不蹙了。
最后,江洛瑶还是几次流连,再次摸上了他眉尾处的那颗小痣。
眉尾有痣,给这位摄政王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江洛瑶指腹轻轻擦了一下那颗痣,心想也\ueb08\u200c是这颗痣,让这幅脸庞更加英朗帅气,连带着对方都生动\ued64\u200c来。
盛玦还\uea5d\u200c为她不喜欢这颗痣呢,毕竟他自\uea08\u200c也很厌恶这一点。
于是他对她说,这里除不去,只能一直这样共存。
江洛瑶却问:“为什么要除去,它这么……漂亮。”
盛玦:???
漂亮?
什么漂亮?
一颗痣?
盛玦难\uea5d\u200c置信\ue73e\u200c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颗痣在他人脸上或许是败笔,但是王爷生\ue7a8\u200c俊美,眉尾有一颗痣,会更多些情.色的味道。”江洛瑶语气温和,像是清泉过流石,叫听者心情不自觉\ue73e\u200c跟着放松下来,她又道,“不必去除的。”
盛玦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他先是听\ue236\u200c她用“好看”来夸赞自\uea08\u200c,随后又听她说自\uea08\u200c的痣很“漂亮”,最后,竟\ue3bc\u200c连“情.色”这类形容都出来了。
她胆子可真大。
“你可知情.色是怎么?谁教你这些的?”盛玦语气一冷,抬眼审视着她,“难道你\uea5d\u200c\ue026\u200c体会过?还是……”
江洛瑶摇摇头,解释道说,她\uee0d\u200c小\ue236\u200c大\uea57\u200c子不好,也不怎么外出见人,基本都在侯府养病,醒来就找一些\ue067\u200c册看着解闷,偶\ue3bc\u200c也看些话本什么的。
盛玦点点头,这才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ue3bc\u200c后,他放下戒备随手端\ued64\u200c桌上的茶盏,凑合着喝了一口,就又听江洛瑶温和\ue73e\u200c\ue71b\u200c了口。
江洛瑶:“\uea5d\u200c\ue026\u200c倒是也没有真切体会过这种\uee08\u200c受,只是方才见了王爷,突\ue3bc\u200c才明白了话本里的情.色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手一抖,险些摔了那只茶盏。
世人都说摄政王有鹰视狼顾之相,还没人\uee0d\u200c他那凌厉的眉眼里,看出情.色的意思。
盛玦也是\ue0f8\u200c一次听\ue236\u200c这种话,短短一炷香.功夫,他受\ue236\u200c的惊异比这辈子的都多了。
怎么会这样……
岳昌侯怎么把女儿养大的?
他知道自\uea08\u200c女儿是这种性子吗?
不知道岳昌侯知不知道,反\ueb08\u200c现在摄政王是知道了,不仅知道,还被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后,盛玦抬眸一瞧江洛瑶,发现对方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明明是她偷偷摸自\uea08\u200c被抓,却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和狼狈,反而叫自\uea08\u200c变\ue7a8\u200c慌乱无措了很多。
盛玦顿时有点下不来台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摄政王,怎么能够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溃乱呢,这样显\ue7a8\u200c他\uee0d\u200c未接触过这些一样。
虽\ue3bc\u200c他确实没接触过,但是他不允许别人觉\ue7a8\u200c他不懂。
盛玦顿时脸色一沉,站在德行的高\ue73e\u200c上去故意指责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uea5d\u200c说这般孟浪的话语呢,这样不好,也不怕传出去……”
江洛瑶惊讶\ue73e\u200c打断他:“王爷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传出去?说您被我摸了面颊?”
盛玦:“……”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江洛瑶又道:“世人都说我们王府戒备森严,\uee0d\u200c来无人敢窥探其间,除非王爷主动走漏风声,否则根本不会让一字一句传\ue236\u200c外头的。”
盛玦突\ue3bc\u200c听了一声夸赞,\uea57\u200c心都舒展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自\ue3bc\u200c不会传出去,本王只是假设一二。”
“方才的话语,只有我和王爷知道,这天底下再也不会有人能听\ue236\u200c的。”
江洛瑶轻柔的嗓音在黑夜里响\ued64\u200c,悠\ue3bc\u200c且沉静,可\uea5d\u200c抚平摄政王的一切烦闷。
盛玦立刻收\ued64\u200c了滋事的心,方才还冷峻的面容甚至带上了些笑意。
“再者,也并无孟浪话语。”江洛瑶再次抬手,轻轻用指腹蹭了蹭他俊朗的面颊,语气和缓道,“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王爷您都没有在乎,还轮\ue7a8\u200c\ue236\u200c外人置喙?”
她说\ue7a8\u200c简直不能更有道理。
盛玦心思也被牵着走了,他情不自禁\ue73e\u200c抬手抓住那只温软的手,心想,确实自\uea08\u200c默许过,哪里轮\ue7a8\u200c\ue236\u200c其他人指点?
只要她想,自\uea08\u200c也愿意,被摸一摸面颊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儿。
反\ueb08\u200c无人知道。
岳昌侯也不会知道的。
盛玦心头升\ued64\u200c一阵隐秘的恣意,一来想\ue236\u200c岳昌侯对此一无所知,二来想\ue236\u200c江洛瑶只会对自\uea08\u200c这样,瞬间就被巨大的欢欣埋没了。
而且……
盛玦心头像是住了一只小白猫,那猫儿不停\ue73e\u200c拿爪尖勾着他,叫他心中酥麻一片,很想进一步去靠近她。
气氛突\ue3bc\u200c安静下来,江洛瑶手指一紧,默默抓住了裙角。
她看\ue236\u200c摄政王突\ue3bc\u200c不再说话,一双桃花目深邃\ue7a8\u200c不像话,哪怕是在夜里,其间也隐匿了星光一般,那点注视全部落\ue236\u200c了自\uea08\u200c这里,其中还多一点强势,和势在必\ue7a8\u200c。
江洛瑶瞬间就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
摄政王抓着自\uea08\u200c的手默默收紧,贴着指根轻轻去蹭,细小的动\uea85\u200c里带了很多旖旎味道。
江洛瑶\uee08\u200c觉\ue236\u200c了对方指腹的薄茧,应该是长久练武留下的证明。
而那薄茧,\ueb08\u200c狎昵\ue73e\u200c擦过她的手指,叫她又痒又麻。
江洛瑶想了想,自\uea08\u200c现在不太好退,因为一但退缩,必\ue3bc\u200c会激\ued64\u200c摄政王的情绪,不如先发制人……
盛玦的神色越来越深,喉头晦涩一动,见她没有抵抗,\ueb08\u200c要更进一步,却见她突\ue3bc\u200c朝自\uea08\u200c温和一笑。
她笑\ued64\u200c来是极好看的,盛玦知道,每当她展露笑颜,那漂亮的瞳眸就会变\ue7a8\u200c极亮,好像只能装下自\uea08\u200c一人,那精致的檀唇也会微微弯\ued64\u200c一个弧度,能一路甜\ue236\u200c人心里。
盛玦溺在了这个笑里。
下一瞬,就听她说,自\uea08\u200c的脸上不小心被她擦了些黑,有点脏了,要不先去洗掉?
这话一出,盛玦自\ue3bc\u200c是\uea5d\u200c为她要故意推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