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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估计你这小体格儿,日后会越发觉得累人,劝你还是少些出去比较安全。而且你若是想出去,必须得有我的人跟随才行。”
“你真打算关我到生?”
“那要看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什么时候能风平浪静,天下太平。”
谢凛这话,像是要把许倾关一辈子似的,说得实在是太笼统了。
“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一会儿酝酿酝酿,吵一架之后我就关了你。”
“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谢凛的耐心快要被许倾耗尽了。
许倾走上前,一脸认真正经的问:“侍寝是不耽误的吧?”
谢凛听此话后,挑了下眉,故意问她:“我给你侍寝?还是你给我侍寝啊?”
“王妃的基本义务嘛!”
“我觉得我现在不太需要你来侍寝。”
“但是作为夫君,我需要你来侍寝,所以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知道了……”谢凛弯下身子,把脸颊凑了上去:“你得亲我一口,不然免谈。”
许倾走上前去,亲吻了下他的脸颊,:“这样可以了吗?”
“行,算你今天听话。晚上给你个出去玩儿的时间。”
“我怎么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你圈禁了呢?”许倾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对劲儿。
谢凛却一再的对她强调:“这是保证你的安全,什么圈禁?”
谢凛搂她在怀,轻轻抚摸着许倾额间的发丝,哄她说:“这段时间,委屈你要乖一点。以后把孩子生下来,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嗯,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
许倾目送谢凛离开,面容下尽是忧虑之色。
她隐约感觉到,现在的形势越发严峻了……
自己有身子,帮不上他什么也就罢了,还要保全自己,甚至是让他顾念。
傍晚的时候,许倾和谢凛两人在王府里吵得天翻地覆,起因是谢凛昨晚夜宿在了方若云处。
为了逼真一些,许倾还扇了谢凛一巴掌。
很难想象这巴掌里面有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谢凛顺势将许倾禁了足……
傍晚时分。
谢凛人在许府,与许野阔促膝长谈。
“殿下,现在的情况,您怕是要远离这所有的一切才行。”
“事已至此,本王确实已经没有了退路,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谢凛抬眸看向许野阔。
许野阔稳重的说:“换做是父亲的话,可能会选择中立,静观其变。可是现在依我来看,即便是按照父亲的为官之道,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圣上的心性实在多疑,越是忠心之臣,越会遭遇打压,以此巩固皇权,使得朝中怨声载道。”许野阔说完了这些之后,迟疑了下,又小声道:“实在并非是仁君之举。”
“如果你愿意跟随本王的话……”
谢凛的话还没说完,许野阔已经坚定道:“我似乎没有不追随殿下的道理。”
谈话的目的,早已是心照不宣。谢凛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
“许家注定是要交到我的手里。但是我也知道,自己还不算成熟。单单凭借父亲对我的教导,恐怕是远远不够的。路,还是要自己走才行。”许野阔在这些事情上,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成熟。
相比为了许家,他也曾殚精竭虑的谋算过。
“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说。”
“是何事?”
“你最近一段时间,就别去找云翎了。”
谢凛的话似乎并不被许野阔接受。
他道:“可我不甘心。”
“你有不甘心,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宣泄你的不甘心。如果你的不甘心变成了对她的伤害的话,不是更加难以挽回了吗?”
“可伤害她的人,将她劫走的人不是我。把这件事情翻篇儿,一切不就都过去了吗?”
“你这么想,云翎怕是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儿。最初伤害她的人的确不是你,但是让这种伤害持续的人,却是你不假。试问这样下去,你真觉得凭借自己所谓的真心能将她治愈吗?”
许野阔陷入沉思,谢凛的话虽然是对的,可是谁又曾想过,他也是受害者。
许野阔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又开了口:“我明白了。”
这时,江玉回来了。
“殿下,许将军。”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谢凛见江玉风尘仆仆,又说:“坐下说。”
“是。”
“殿下,我带着人把整个京城的医馆都查了一圈儿,后来还真让我们查到了有关于江榭的事情。”
“说来听听。”
“这个江榭从前是一家医馆的普通郎中。他的医术不错,为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因而找他看病的人挺多的。他自己认识的人多,门路比较广,早在十几年前就不只是局限于在医馆坐诊了。”
“那他干什么去?”
“歪门邪道。”
“哦?这话又是如何说起?”
“十几年前有一件相当轰动的事情发生,也是正因此事才让有些同行记住了这个江榭。宋国公府的小公爷,和自己的庶出亲妹私通,珠胎暗结,发现了怀孕的时候,庶出妹妹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如此有违人伦的事情,宋国公既不敢声张,又不能让此女生下孽种。后来就是江榭出手,把府中的孩子拿掉的,那女人也没因此丧命。”
“后来江榭一度十分膨胀,这些官宦权贵的一些腌臜事情,御医不敢做的,他这个野郎中倒是胆大得很呢。”
“汪春晓雇这个人在汪老夫人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谢凛问。
“属下猜测,是控制。”
“控制?”
“我们的人查到了江榭的住处。多亏了江榭这个人抛妻弃子,才能让我们问出了那么多。江榭的妻子说,早在十几年前,江榭发了一笔横财之后,就彻底不管她们母子了。”
“什么横财?”
“是帮助淮南侯府的公子治腿。”
“那便是帮云墨初治腿。问题是云墨初的腿,轮得着一个江湖上的野郎中去治吗?”谢凛深表疑惑,一旁的许野阔听着这些事,眉间亦不见舒展。
江玉说:“属下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能确定的是,自打这件事之后,江榭就一飞冲天,钱财不断。再也没回过家。”
“殿下……如果这治腿其中有些猫腻……并非是往好了治,是不是也就能解释得通了?”许野阔试探性的话似乎真的说到了点子上。
谢凛因而犯了琢磨,:“不往好了治……”
江玉小心翼翼的说:“殿下,结合淮南侯府这么多年以来的情况来看。把云墨初的腿治坏,最终得利的人……是云翎……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汪春晓会把江榭雇在了汪老夫人的身边这么多年。她应该是把江榭养在了身边,避免事情败露。”
谢凛恍然大悟道:“这样看来,江榭的失踪也就是情理之中。云墨初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用汪老太太年轻时候犯下的罪孽,联合方筑,一举两得,既想要将汪老太太的失踪归结到汪朔身上,打压汪朔,掳走了汪老太太。利用汪春晓的失踪,又毁了云翎。”
“那云翎的母亲呢?她在哪?”这才是许野阔最为担心的事情。
“汪春晓应该是最先上当的。云墨初非常知道这些年来,侯府的情况。云墨初引诱缺钱的汪春晓上钩儿,先是给她甜头,骗她有利可图让其越陷越深,到了云墨初打算收网的时候,汪春晓的债是越欠越多。这也就是为什么汪春晓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可能她根本就不是被迫消失,而是主动消失。只是后来才没有逃得出云墨初的算计。”
“所以……云翎呢?”
许野阔的询问,谢凛没办法回答。
他没办法告知许野阔,云翎已经被云墨初设计得失去了贞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