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照院门人看他到此,即刻齐刷刷分列左右两排,大声行礼道:“见过师兄!!”
卫雪宁略略点头作为还礼。院主首徒一向冷淡倨傲,一众师弟早已习惯,还忙不迭帮着他提行李。
他替慈照院主参加九州论剑,此行迁延两月有余。最让人不快的不是论剑内容平平无奇,而是身心疲惫地应付九州中各路掌门院主,一个个围过来要攀谈搭讪,一双双眼闪着贪婪的绿光,瞧他简直像瞧块流油的肥肉。
他深吸了口慈照院中清静的空气,向身后问道:“两月间可有人到访?”
师弟拿着名册报出了一串不太熟悉的姓名门第,最后问他“师兄,有您想见的吗?”
卫雪宁自己拿来名册看了一遍进行确认,仿佛有点困惑:“就这些?”
怎么江怜一次也没来。
那师弟小心翼翼:“师兄,就这些”
卫雪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胸中莫名不快:“我去见师尊,别跟着了。”
那师弟看他走远才敢小声叨咕:“平常出去参加法会和论剑不是都带礼物回来发吗?怎么今天给忘了?”
另一个稍大些的门人往下狠狠一按他的脑袋,好笑道:“没有便没有,还是欠你的了?再说慈照院谁不知道,哪回礼物不是碧瑶道君座下那位给打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揉着被推得嘎巴做响的脖子恍然大悟:“碧瑶道君座下………哦哦!江怜!”
卫雪宁向师尊回复了论剑内容,来到自己房内终是不乐。本以为带江怜出去就够烦人的,没想到不带江怜出去烦心事更多,他困兽一般在室内转了几圈,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难道是被江怜搅和得道心不稳了?
他决定去找江怜让他给自己道个歉。
没想到慈照院众弟子还在背后嘴碎,且谈兴颇浓:“就是那个总跟着卫师兄的,壬生门含霜殿,碧瑶道君的爱徒!”
另一道声音对这个介绍颇为不屑:“你把他祖籍一块报了算了——别听他的,改天你自己去含霜殿看,绝色的那个就是江怜”
“我不信,能有含霜殿的师姐们美?”
“快别提了,他最近不知伤了哪里,含霜殿的师姐提起来还哭呢”
卫雪宁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个不来”
想罢他终于气顺,走近挨个敲打了一遍师弟们不可背后语人是非,方才抽出斩朱厌向含霜殿御剑而去。江怜房内一片漆黑,卫雪宁不像龙族一般夜能视物,翻窗而入时不当心蹭倒了一个什么器皿。这下可好,江怜帐中簌簌一响应当是取剑,同时问道:“什么人?”
卫雪宁掌着烛台近前来让他看:“是我”
江怜起来得显然仓促,头发蓬松凌乱还有几缕垂在脸侧额前,中衣领口也歪斜着露出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锁骨,困意未消地机械道:“您连日奔波辛苦,漏夜前来……有事吗?”
卫雪宁一时间有不少质问憋在喉头,最终还是转回了自己原来的目的:“想让你给我道个歉。”
江怜彻底清醒了。
“你半夜闯进来吵醒我,让我跟你道歉?”
卫雪宁丝毫不觉得良心不安:“我道心不稳了,因为你”
江怜颇想把他撵出去:“那我给你磕个头吧!!!”
“也行。”
江怜认命。他们相处一向如此,一个咄咄逼人,另一个有求必应。他对卫雪宁道:你别看,让我穿衣服。
谁知卫雪宁道:你没穿裤子?
“你为什么半夜钻来我房里问我穿没穿裤子”江怜在觉得自己跟在含霜殿画了一百年符一样冷静。
卫雪宁直接绕开了这个问题,不悦道:“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和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差不多得了,祖宗”江怜已经麻木了,也不管卫雪宁看不看得到,真的套上亵裤结结实实在床上给他磕了个头,心里琢磨着这下总该走了。
卫雪宁没事找事:“那是什么?”
江怜顺着他视线去看,急忙把耷拉在锦被外面的尾巴尖往里收,但是哪比得过剑修的身手,几乎是被卫雪宁越过来一把抓住,还拿在手里看。
卫雪宁新奇道:“你的尾巴”
江怜心想:再捏真的要扇你了。嘴上仍是好脾气地哄他松手,拽得有点疼。
活祖宗这才大发慈悲地把他放开,道:“挺好看的,平常怎么看不见?”
“……因为平常要穿裤子”江怜额上青筋直跳,彻底失去了耐心懒得和他讨论裤子问题,卷着被子往里一滚让出点位置:“睡觉。你要么回慈照院睡要么睡这里,别说话了”
卫雪宁这才满意,一口吹熄了灯爬上榻来。江怜迷糊着给他抽了床新被子盖好,不多时便自己昏沉睡下。
修为到了卫雪宁这个阶段,其实基本不需要睡眠,以静坐调息为主,他闭眼平躺片刻,突然想起江怜似乎受了伤。
第二天林季离见了他就问:“你们成了?睡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怜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恹恹道:“没成,没睡,被骂了一顿。你怎么这么问?”
“菜啊!他今天早上不是从你房里出来的?”
江怜看她身后:“师父安泰”
林季离悚然回头发现上当,怒道:“江怜别跑,受死!”
慈照院夜间当值换班,即将去休息的师兄揽着师弟的肩膀贴着耳朵对他讲:“有几句话嘱咐你”
师弟困得眼里满是泪花:“请师兄……指示教训”
“大师兄如果等下出去,你不要拦他,不要跟他说话,也不要跟他对视,就当没看见。最重要的是不要留档,懂了?”
师弟这次的眼泪是吓出来的:“大师兄变成厉鬼了吗?!”
卫雪宁出门果然没受到任何阻拦,他出了山门,直向含霜殿御剑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在今天江怜没去睡觉,他的伤已经基本好了,也已经能收回那条灵力不支时才会现形的龙尾。卫雪宁收了剑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江怜本在灯下静坐,此时抬头看了一眼便毫无波动地垂眼继续看自己面前的符纸。
慈照院历来习剑,于符阵丹药皆不太留心,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卫雪宁看了半天,发现江怜润笔所用不是朱墨,而是一碗清水;玉案上亦只有一幅雪白薄绢,至于符文内容就完全看不懂了。
半晌江怜才搁了笔,卫雪宁问道:“你在干什么?”
“画符”江怜好脾气地开始收拾东西“敢问师兄半夜到此有何见教?”
卫雪宁更烦了——以前江怜围着他转时还是亲亲热热地叫名字,结果两天没见他就成师兄了。
江怜看他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是触到了剑修的知识盲区卫雪宁伤自尊了,遂用了个小灵诀把白绢弄干,又一支一支收拾散落的笔:“符本不掬于形,以气而灵,就像剑修最要紧的也是剑意。没有敷衍师兄的意思”
“你非以剑入道,不要妄论剑意”卫雪宁语气很阴沉。
江怜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专门来警告我不要妄论剑意的?
卫雪宁自然不是。黑发剑修似乎颇不情愿:你的伤怎么样?
“已经无妨了”江怜被他提醒,又想起那天被他掀被子看腿,心头一时五味杂陈。奈何始作俑者毫无愧色,且一脸坦荡地跟他对视好像在等着江怜说点什么。
万般无奈,江怜谨慎地遣词造句:“我自知生来与旁人不同,亦无意欺瞒师兄,只因事及私隐难以开口。前日种种如有冒犯,还望师兄宽恕”
卫雪宁看他恢复了一贯和驯顺柔和似乎心情好了一点,突然冲他摊开手要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怜:?
“我可以替你保密,尾巴拿来”
林季离震惊:“然后他把你尾巴砍了?”
“……没有,他捏得太痛被我打了”
饶是林季离见多识广也不由唏嘘:“我还以为他是不喜欢你,没想到他是不喜欢你人形。不愧是剑修,够有病”
“…谨言慎行,不要破坏宗门团结”江怜诚恳。
林季离颇为不屑地啧了一声:“然后呢?这回该睡了吧?是不是还要跟你结契?”
江怜简洁道:“结契不急,来日方长”
他的青梅竹马比他还如释重负:“好,总算有件好事,不枉你苦心孤诣追了这么多年。说完就快滚,好歹让我清静一天”
江怜尊重她的意见,站起来准备滚出静室时被林季离在身后扔了包什么东西来,他没回头,只伸手凌空一接,细看时奇道:“这是什么药?”
林季离也没看他,兀自望着窗外满山新雪道:“别弄出人命。我还不想当大姨”
积雪压竹,上山一路中时有枝桠不堪重负断裂的脆响,掌门仙子冒雪前来,裹着一领厚重狐裘踏入慈照院内,见卫雪宁睁眼便道:“吵醒你了?慈照君别见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慈照君本人手腕上带着一道纤细金枷,面无表情地揉按自己的额角。林季离也无所谓他答不答话,兀自让人倒了茶,也不忘给这位尊贵的囚徒一盏,润了润嗓子才继续道:“前日你病重,宗门的裁处大约是不能知道。所以今天才特来知会慈照君”
卫雪宁哪有什么病,只不过江慎来了一趟后又数次入魔,此刻听到裁处二字也只是抬眼:“你说”
“你为一己私欲驱使,罔顾伦常,戕害同门,其罪当诛。念在先慈照院主传承唯此一脉,不忍断绝,故将死罪免去。只是此生枷不可除,交由掌门约束训诫,此外于鹿鸣谷设血咒十二道,至死不可近前。”
卫雪宁的表情只有在听到鹿鸣谷时有一丝细微的波动,随后眼神又很快暗了下去。殿外风卷着白雪洒了一些在慈照院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卫雪宁突然问道:“你会梦到他吗?”
“我从不做梦”林季离平淡答道。
“那也好得很。”寒风呼啸中,慈照君这句喃喃几乎听不见。
他会反复在入魔后的昏迷中想起一些旧事,有一年他下山游历,浑身是血地被带回灌南山派。那样重的伤让听觉之外的所有感官都变得迟钝了,只记得半梦半醒中有人帮他擦脸,醒来时看见江怜靠在软榻上疲倦的睡颜。
连日落雪,他偶尔清醒时都希望自己是在奄奄一息的那个雪天,江怜的手在血水里泡过,也在冰水里泡过,然而覆在他额上和颈间时居然还是温暖的。即便是作为情人,他们之间这样温柔的触碰和抚摸都太少了——卫雪宁向来不耐烦这样,甚至第一次和江怜滚到一起时都没有吻过他。
后来有很多次,他在恍惚中听见绞毛巾时水滴落在铜盆之中的声音,他叫江怜的名字,再也没有人应。
林季离恨他不比江家人少,甚至更多。履行掌门约束训诫之职的时候数次把桌上能砸的东西一口气全扔在他身上,卫雪宁站在含霜殿的金阶下,胸口滴沥的朱墨像是一团新鲜的血:
“你后悔了?”
林季离远远俯视着他冷笑:“我?我只后悔没一刀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知我并非良人,就任后还是允他与我结契。真的没有拉拢慈照院的意思?”
林季离从不在人前失态,那天却捧腹不已,直笑得眼泪横流状如痴狂:“江怜!!你自己来听!!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她也并不是没有问过江怜,就算是为了在灌南山派根基稳固,也不必找个性格差到如此地步的道侣来折磨自己——江怜笑得要命,说道:“若是为名为利便能和别人结契,那我还不如呆在东海墟,此生光阴苦短,还是要寻个喜欢的在一起。”
他曾孤身整饬江氏,周旋于长老院中保护义子与幼弟,不可谓不聪明。或许胸中谋算极多极深,但捧给卫雪宁的,从来只有一颗真心。
那颗被一剑剖出,又草草在转生阵法中湮灭了的心。
只是他不相信。
…至于江怜被他一剑穿身时心绪如何,他已经不敢想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山门的,只恍惚间知道喉头一梗。自江怜死去那日便卡在他心头不去的东西终于被呕了出来——原是一口腥甜的血。
卫雪宁在先掌门林季离飞升后便闭关许久,名为闭关,实际上是强越十二道血咒伤得太重,休养了许久才能出门,拜见新任掌门。
新任掌门还没能和自己的身份很好的融合,因此见了卫雪宁急忙拔剑挡在师父身前,江怜只觉得眼前暗了暗,便问道:“菱洲,怎么了?”
辻菱洲盯着卫雪宁咬牙道:“承教于师尊无以为报,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怜把他拉回来:“别胡说八道,退下!”
掌门听话地退下了,卫雪宁按照宗门礼制与江怜见过,也规规矩矩地以额头轻触那枚箍在他指腹上的掌门扳指,看人时眼神足以让前生的一百个江怜心碎。
今生的江怜只是柔和道:“请坐,还未恭喜慈照君出关。”
心里想的是,下次把掌门扳指给段玉汝戴算了。
卫雪宁坐下,匆匆瞥了一眼他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道:“你病了?”
江怜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被挥退的辻菱洲已经带着段玉汝又回来了,仙君替江怜接上了那答案:“司记有孕,加之连日操劳所致”
卫雪宁许久不能言,半晌才道:“恭喜”
在场的几位皆松了口气,卫雪宁没有多留,说明了腕上金枷与掌门对他的训诫之职后便马上离去。
又一次他独自离开壬生门下,曾经的卫雪宁黑暗中想过很久,被寂寞和后悔,被贪婪和怯懦日夜折磨,痛苦地希望江怜能为他留下来。
而那些他曾经没能说出的话,如今终于也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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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姐命薄。”江怜提起此事时似乎并不伤怀,挑了个不压迫腹部的姿势卧在段玉汝身侧,于满室清辉之中与他小声谈天“她为江氏所困,终日郁郁以至恶疾缠身,难以保全腹中之子。”
不说还好,段玉汝不由得焦虑,掌心贴在江怜隆起的下腹,想摸摸又舍不得似的。还是江怜往前挪了挪将仙君白皙的指节按在自己身上,段玉汝慎重地碰了碰,看江怜舒服得眯眼才放心地抚弄,突然感觉到手下某处动了一下。
江怜猝不及防被龙卵顶得皱眉,段玉汝帮他揉着腰腹问道:“很痛?”
司记摇头,对他说道:“你再摸摸。”
段玉汝果真小心翼翼地帮他捋凸起的小腹,掌心灵流安抚下江怜被摸得困倦,没多久便闭眼睡着了。
他记得自己入睡时尚在仙君身边,此时却找不到段玉汝,晦明交错的光线中只隐约感觉到身侧有片庞大的阴影。江怜模模糊糊的意识到,当年段玉汝在东海墟下狱,这仿佛是那时他曾见过的龙形。
腹中龙蛋又在不安地翻腾,阵阵麻痒中掺着熟捻的情欲悸动,江怜难捱地低喘,掌心扶着自己小腹生疏哄劝。他自己如今灵力衰退,然而应龙之后天生强悍,以至于常常要靠炼精化气来供养。
此刻自然指望不上身边沉默的道侣来炼精化气,然而江怜不过是挪了下身体,应龙一双璀璨摄人的眼睛就睁开与他对视,江怜几乎有在野外被什么猛兽盯上了的错觉,然而巨大的野兽非但没有攻击,还虚虚咬住了他往回拖,叼得是左腿,从脚踝含到膝盖。
他被锋利的龙爪拢在这小山一般的猛兽腹下,应龙瞳孔里倒映的人衣衫不整,雪白衣摆卷上去半截露出一段圆润的腰线。像是很有兴趣似的,猛兽垂首用舌尖轻轻舔舐他那处隆起的小丘,龙蛋骤然被唤醒,在江怜腹中撞得更加厉害,频频碾过宫腔内壁带出些难言的酥麻痛楚。江怜想躲,碍于身旁身旁锐不可当的龙爪又不敢妄动,只能僵直着身体被猛兽滚烫的舌尖肆意亵玩。
黑龙自乳首一直舔到他腿间,江怜本有些情动,孕期敏感的身体受不住撩拨早早湿得一塌糊涂,粗糙舌面反复摩擦着穴口与腿根,肉道内空虚得要命,而身体里揣着那个小的反倒像得了安抚般不再折腾,江怜起身不欲再受这般折磨,没想到背对猛兽要逃时被人向后一圈,结结实实落入个温暖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虚无梦境中骤然醒来,段玉汝抱着他在耳后低声问:“做噩梦了?”
江怜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他描述,况且现在有更要紧的事。他勉强爬起来分开双腿跪在段玉汝身上,因荒唐春梦湿淋淋收缩的穴口直贴着段玉汝腿间颇有分量的物事:
“肚子里沉得厉害,仙君可要轻点来”
次日又是睡到自然醒,江怜草草穿衣服出去,未曾想在前堂门外就听见辻菱洲的声音。他要回去再整理个能见人的样子时,掌门好巧不巧提起了他。
江怜顿时屏住呼吸。
“…吃不下东西,事情又太多,最近瘦得实在厉害。不如让师父暂回东海墟,再怎么说,那里是江氏道场,灵息充裕。他生产也可少受也折磨。”
“好。”段玉汝又道:“明日启程。宗门中若有为难之事——”
辻菱洲抢着答道:“我会自己想办法!!”
“……。”段玉汝平和道:“也不要来找我们”
江怜心说,仙君这话确实没法接。
好在段玉汝还算靠谱,又继续说:“若遇不服钤束者便去寻慈照,他会帮你;有事不能决断,可翻阅含霜殿旧档,或去药师顶问南明元君;实在不能做主时再以宗门密信联络,但别送去东海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回东海墟?”
江怜今早被段玉汝从梦中带走上路,醒来时先看见的是身侧展开的翼膜,仙君现出龙身把他稳稳地托在身上。灌南群山已被抛在身后几乎看不见,头顶只有旭日,身下与眼前又皆是东海万顷碧波,水纹粼粼映着晨光。段玉汝眼下不便开口,只好转头用一双冰冷的金眸回头望他。
江怜摸了摸他颈间平滑精致的青鳞,对上那灿烂龙瞳便笑道:“不想仙君龙形竟也如此俊美。”
他们落地时已是午后,江怜环顾四周突然福至心灵:“这好像是…”
段玉汝道:“玉环岛。当年你从长老院手中取来,如今算是我的私产。”此刻他已换回了人形,牵着江怜的手指着某处要他看:
“那是我的洞府。”
江怜道:“…风格厚朴,一派天然。看起来会有路过的散修闯进去杀你夺宝”
并非司记苛责,段玉汝所指的洞府乃是苍翠山体上一个极高极深的黑洞,比起洞府看起来更像什么上古大妖的洞窟。
段玉汝:。
不高兴。
好在玉环岛一带灵气极充裕,尤以段玉汝洞府深处最盛。江怜大致熟悉了一下环境,突然开口:“仙君,玉环岛好富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玉汝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淡然道:“不富庶。岛民传说此处是龙巢,为祈顺遂,玉环国主以举国之力将礼器奉献于此。凡人常以金银器皿昭示虔信,天长日久就堆得高了。”
江怜走到那在洞府深处堆成一座小山的祭品旁,用手去接从山顶缝隙中漏出的天光。有件镶满宝石的物件松动,从最顶端一直骨碌到他脚下,期间还叮当乱响着折射出几道光芒在江怜脸上。
司记大受震撼,段玉汝却道:“那个不好,来这边”
江怜随他离了那堆祭品,段玉汝紧紧牵着他越过一道略窄的洞口,只觉眼前骤然一亮。这处洞穴开口极广,面向一道狭窄的白沙滩与茫茫东海青波;半圆穹顶下浮着万点萤火,不具名的半透明生灵闪着微微金光,在大片地热汤泉上方蒸腾的水汽中悠闲游动。
江怜怔怔看了片刻才道:“竟有如此景致。东海圣域纵有汤泉八百万,都不及这一处”
不枉当年干碎长老院抢回玉环岛送给仙君。
托段玉汝之福他也难得享用一回这被长老院拿捏了数年的世外桃源。隔天江怜静修结束,深觉此处修炼大有进益,扶着后腰起身时手肘先碰到了身下温热坚硬的鳞甲。
江怜:?
若非亲眼所见,司记还真想不到段玉汝会像现在这样围个圈把他护在怀里,见江怜醒了那对璀璨瞳仁骤然变为一条竖线。江怜正要和他说话,应龙宽大粗粝的舌面就结结实实地在他身上蹭了一下,从脸颊到脖颈。
“仙君,怎么了?”江怜觉得痒,拿手推着他脑袋转过身去细细看仙君的龙身。龙角一处有轻微残损,肋生双翼,体态颀长矫健,遍体覆盖黑鳞,唯有颈下几枚青鳞温润如玉。司记伸手覆在其上,段玉汝的声音直透进他识海之中。
“可觉得好过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得不得了”江怜捧着肚子,段玉汝垂首用漆黑的吻部碰了碰龙蛋,司记又问道:“是否龙形更易与幼子亲近?”
段玉汝无声答道:应龙龙形时灵力最盛,自然容易安抚。
如此这般又安抚了数日。江怜腹内这不听话的东西已经足月,被玉环岛灵力养得十分活泼,司记修炼结束,被顶得腰一软几乎岸上滚下来,好在没有头朝下栽进温泉里,段玉汝接住了他。
江怜只觉得龙蛋沉沉地往下坠,宫腔内被碾得痛楚酸麻,连膝盖也发软。段玉汝面色凝重扶着他半身跪在水中,江怜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让他向下捋:
“他要…出生了”
生产在即,段玉汝顾不得许多匆匆去摸他腿间,穴内高热湿润更盛往常,子宫也收缩着降得足够低,只是宫口还未开全。龙蛋一味在他体内碾磨冲撞,江怜痛得受不住,攀着段玉汝身体一口咬在他肩头。
仙君没说话,只是把他扶稳了些方便江怜跪好,司记虚弱地隔着纤薄衣料亲亲刚才自己印下的齿痕。段玉汝把他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源源不断地自后心给他灌输灵力,低声道:“痛就接着咬”
江怜又气又好笑,痛得打颤的身体都因此放松了些,体内那枚险些要了他命的龙蛋因此挤在宫口探出了个头。江怜被涨得难受,分开腿狠心往下沉腰,段玉汝抱着他手足无措,江怜额头埋在他肩上许久,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他转头去看时,怀中人满面泪痕,雪白齿关间紧紧咬着他肩头衣料。
这样等了不知多久,江怜突然在他怀里低声抽气,带着泣音疲惫道:
“仙君,在水里。……把这不孝的东西捞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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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得是江家现任家主。江靖知道年纪不比他大几岁的小舅舅乐于见他吃瘪,转头让下人取了一口刀跪着献于江慎,看人接了才道:“江怜弄的。”
下人恨不得能把耳朵都关上——江靖平生最嫌
有人乱嚼舌根,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怕百口莫辩。好在江慎爽快地接过刀打发一屋子人都出去,这才问道:“他还舍得打你?”
此事其实不怪江怜。司记生产后回到灌南山派,江家家主便三天一封仙笺地催他回家,且语气颇为不悦。江怜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义子看起来是条体面的龙,其实心眼小得很。果然回来第一晚江靖就来爬床,躺在他身边幽幽盯着人看,表情满腹委屈,但硬是一个字也不肯主动吐露。
江怜被看得发毛,勾勾手让他凑进些亲亲热热摸小龙的后背:“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惹了我你还敢问!”江靖怒从心头起,扑过去把他压在榻上,看看哪里都舍不得下口于是埋头狠狠叼着他脸颊含混道:“凭什么是段玉汝第一个?!”
更让他伤心的是江怜身上的味道似乎也变了——衣服上沾的全是段玉汝居住熏的白檀香,脱了还还好些,江靖把脸埋在江怜胸前猛吸,闷声道:“……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江怜寝衣被扒得半褪不退,白皙指节插在江靖发丝间摸小动物般给他顺毛,好笑道:“怎么不一样?”
江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郁郁摇头,本来细细嗅闻的动作很快变了性质,先是有些好奇地捏他胸口,江怜非常纵容,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捋他脑袋。江靖很快蹬鼻子上脸,俯身去舔眼前淡粉色的乳尖。
那只覆在他脑后的手果然停住了,江怜声线有点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喝奶?”
江靖来劲了:“喝。你有奶吗?”
江怜自然没有奶给他喝。生产前胸口偶有胀痛,他曾自己揉过几次,并未如女子一般鼓起有奶。江靖不信邪,压在他身上含着奶尖反复吮吸,掌心抓着另一边揉搓,偶尔没收好的齿关蹭过乳晕,舔得江怜腰都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记想推他:“别撒娇。”
却被江靖一把抓住手腕,沿着淡青的静脉亲到手心:“我不。”
那侧乳晕已被他舔得水光淋漓,淡粉变成艳红且肿了起来,江靖还要再去玩弄另一边,却后知后觉感到膝头一片濡湿——江怜腿心被他抵着,雌穴应当是湿得厉害。
江靖抓着他一只手让他自己摸:“都湿透了,儿子进去帮你堵上”
江怜不答,任由江靖褪了他亵裤玩弄身前也立起的玉茎,底下花口早在吸吮乳尖时就被唤醒,肉道饥渴地收缩着渴望被插入灌满。江靖将一节指尖送入他身体,淫荡的穴肉即刻裹上来讨好地绞紧,江氏家主又想起他是为段玉汝第一个生了孩子,不由毫不留情按着那湿红软嫩的甬道,口不对心道:“怎么松了这么多?”
江怜早知道他口是心非,也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主动环着他脖颈往湿漉漉在他脸颊上亲,边用下面那口穴咬他边低声道:“…这样不好吗?我现在很容易怀孕的。”
江靖哪受得住这般撩拨,硬得发疼的孽根直接顶开穴口几乎送进去多半根。江怜骤然被这粗壮物事劈开身体,本来攀在他后背的手一下收紧抓出几缕红痕,好在身体熟捻情欲,很快就因那插得他合不拢腿的东西得了趣,乖乖张开身体任由他施为。
家主满意地发现江怜没有骗他,生产过后子宫的位置略有下沉,轻易就能插开进入。他按着江怜在人体内鞑伐,次次恶劣得故意碾过那让他浑身颤抖的秘处。湿润软烂的穴口被干得嫣红外翻,粗大物事将他撑开插满,饱胀前端更是故意顶在他宫口。
江怜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拉着他手去摸自己的小腹,迷茫道:“……你,你不进来吗?”
江靖瞬间忘了那点要折磨他的心思。
江怜在被插入子宫的瞬间就高潮了一次,淋漓清液喷湿了身下床榻,他被玩得全身都酥软了,只知道双腿环着江靖的腰任由他大开大合的操弄。江靖犹嫌不足,把他从榻上拉起来摆成个野兽交媾的姿势,次次顶开宫口操弄最深处。这样恐怖的快感让江怜几乎跪不住,江靖搂着他腰腹次次撞在紧缩着的宫腔内,被夹得满足地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