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世界上谁都管不住CP脑,何况这对还颜好!skr】
这个片段简遥又来了一遍,本身谢祁年拍戏节奏感就好,简遥跟着他入戏很快,导演拍完又保了一条:可以了,这条细节处理得不错。
下一场是苏柚白几个人因为寻衅滋事被带到局子里,本来这件事没那么严重,但禁不住路人瞎传,又有两人受伤,就被盯上了。
苏柚白哪有什么自觉,他现在就觉得是沈伯远惊动了旁人,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个老古板的错,他越想越气,肺都要气炸了。
过了半天,苏家管事的闻讯赶来交保证金,苏柚白一行三人站在门口,两站一蹲,脸色都不好看。
沈伯远胳膊只简单包扎过,疼得不行,苏柚白冷笑着,斜眼瞧他:木头老师,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他就判定我错了,你做的什么学问?
沈伯远脸色也难看:这位同学,打架斗殴就是不对的,你家里人和你老师没有教过你么?
苏柚白更生气了:对,没教过,所以也不需要你来教我。
沈伯远说不过他,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和他不一样,虽说他是老师,但也刚毕业没多久,带着点学生气,现在时局乱,大家都讲实业兴国,走科学民主的道路,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实业家族二代竟然这么混不吝!
若生在和平年代,孩子气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年月,未免让人担心祖国未来。
他脸色沉了下来,不想多说。
苏柚白还嫌气他不够,从兜里掏出卷烟来,当着他的面,让哥们儿范庭卓给他点火,沈伯远透过镜片看着他的做派,皱眉:你多大就抽烟?
十八,苏柚白掐着烟挑眉,反正比你大!
最后那个字带着重音,非常不正经,半嗤笑半讥讽,沈伯远眼神从震惊变得寒凉,胸膛起伏一刻,彻底不说话了。
苏柚白抽了一口烟,吐在沈伯远脸上。
这段戏演得挺好,结果毁在那口烟上了。
简遥不会抽烟,一下子呛住了,场中好多人笑起来,孟辉笑着说:得练啊!小简同学!
简遥把烟掐掉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孟辉将这段暂时放掉,直接拍后面的。
因为涉及烟草,直播暂时关闭了,粉丝们吱哇乱叫觉得可惜还想再看,得到回应说以后还会有,就心满意足地撤退了,这次直播效果不错,CP超话和官微粉丝都涨上去了,连票房预测都涨了一千万。
这一天拍摄很快就过去了,临走时,孟辉让他把今天没完成的片段做一做功课,简遥也正有打算,他身边有那么好的老师,当然要用上。
回到家里,简遥问谢祁年有没有烟。
想学?
简遥点头:老师你会吗?其实他是明知故问,谢祁年平时严于律己不抽烟,但电影里各种角色他都演过,自然会抽。
谢祁年没说话,放下钥匙,探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卷烟,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两人走到窗户前面站着,谢祁年拿出烟和打火机。晚风吹进来,火焰摇曳,他往常习惯把衣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但点烟需要微低下头,会有些不适,于是他一只手把领口纽扣解开,一只手点着了打火机。
他靠在窗台边,两盏昏黄的灯光将他的皮肤上了层蜜色,尼古丁充斥口腔,烟气从他的唇一直滚到简遥眼前,男人立体的喉结和锁骨都浸润在这片朦胧雾气里。
这一瞬间,谢祁年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像精致的工笔画里添了抹颓丧,白日里正经皮囊被拆掉,变成有攻击性的雄性动物。
性感得要命。
试试?他微挑了下眉梢,把盒子递给简遥,简遥却没拿,他看着他的眼睛,转身坐在了窗台上,视线和谢祁年平齐,然后笑了笑,对他说:老师,我想要这根。
谢祁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一顿,再回神,简遥已经拿走了他嘴里的烟。
卷烟比正常香烟要薄,烟嘴更湿润,简遥舌尖一卷,将烟叼在唇齿之间,而后,他微微仰头,想着戏里求而不得的苏柚白,轻轻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
有师,自通。
老师,我学得像不像?他咬着烟嘴这么问,脸上带着几分天真。
谢祁年却只能在黑夜里看到他润红的一小截舌尖,像打火机的火舌,舔舐着烟草。他微眯了一下双眸,应了一声,音色却比平时低哑。
简遥弯了弯眼睛。
作者有话说:
谢老板关键词:禁欲。
遥遥关键词:天真。
年糕CP:以上都不对。
作者菌:啊对对对!我就是大色(shai)迷!
另,有没有宝子发现,电影里是(伪)师生恋,啊哈哈哈,嘘!
第8章 最新进展
简遥以前只谈过这么一段恋爱,虽说他从小到大不缺人追,尤其后来和乐队四处演出,灯红酒绿总有人在他面前孔雀开屏,但他从没心动过。
团里的人经常和他开玩笑,说他恋爱开关没打开,有时候还会给他介绍对象,男女都有,简遥就跟他们说,他其实不确定自己的性取向,不要给他介绍了,没用,后来真就一个都没成。
遇见谢祁年纯属意外,他临时被拉去一个剧组庆功宴,美其名曰邀请商演,实则去刷脸,那个导演当时喝多了,拉着他不放手,非要他多唱两首,他站在台上攥紧麦克风,好悬没给导演一巴掌,幸好这部剧的男主站出来制止了这场闹剧,保存了大家的颜面。
这个男主角就是谢祁年。
等宴会散场,他特意去找他道谢,那天是立秋,夜间凉风习习,谢祁年靠在花园围栏上抽烟,礼服与玫瑰如此相配,那个角落就像专为他布的景,海报一样。
耳边的乐曲声忽然淹没在心跳的轰响里,简遥站在阶前望着他,像看着一颗星星。
谢祁年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夹着烟微探出身,问:小朋友,要回家了?他的声音低沉优雅,让人瞬间联想到古典贵族、拿着长把雨伞的民国先生。
简遥忽然对自己的取向有了认知。
缩在被子里,他蒙住自己的头,记忆纷至沓来,全是零散又深刻的片段。也许深夜很容易让人陷进情绪里,他想:先生会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他不懂怎么追人,一股脑喜欢上,就按自己的心意来了,那些所谓的「规划」在见到成果之前都是不确定的。
翻来覆去一会儿,他忍不住探出头,在微信上敲了一行字:【老师睡了吗?】;
微信那头没有回复,他叹了口气,扣下手机准备睡觉,提示音却响了。
【怎么了?】
正要打字,对面紧跟着又发了第二句:【小朋友要早点睡哦。】;
简遥看着上面的称呼,把头埋在被子里笑了一声,这算阶段性成果吗?
他回:【好的,谢老师晚安。】先生晚安。
隔着屏幕,谢祁年手机光线明灭,他刚才头有点疼,本来想着起床吃药,见简遥发了微信,就顺手回了。
其实也不算顺手,起初的五个字他就看了好几遍,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简遥有点特别,和身边其他工作人员相比,要离他更近一点。
在他的记忆里,很少有人跟他产生过于密切的交集,他年少在国外留学,休息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河岸长椅上看书,进了演艺圈,因为顺风顺水,大家对他都很尊敬,或许是他这个人本身太淡了,那些称兄道弟、觥筹交错完全不属于他。
鲜少有人这样亲近他,简遥是个例外。
突如其来的例外。
他想起坐在月光下吞吐烟雾的男孩子,发现很多细节都在不停放大,下垂的眼睫、嫩红的舌尖、纤细的脚腕脑子里有根弦仿佛紧绷了一刹那,松开之后,整个人陷入一种空茫的境地。
他揉了揉太阳穴,对这种陌生的悸动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