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看望爷爷了,去嘛?
明楉抽回手:你直接说不行?
程闫夏学着他摇头:不行。
那裴予说。
裴予:裴予不说。
嵇在桑也不说。他又把嵇在桑的嘴巴捂住。
明楉最后只能看着程闫夏。你就是故意的。
程闫夏不解:我怎么就是故意的了,是你问我,我才开始说的。
明楉辩解不过,瞪了他一眼。拉着凳子
拉!拉不动!
我踩着呢。程闫夏无奈。现在都可以使小脾气了,有进步啊。
明楉闷哼一声,气鼓鼓。
班上的人越来越多,然后他们看到了程闫夏程大佬又在欺负明楉。看看,把人家凳子踩着不让动,这不是欺负人吗?
看看明楉,头发都炸了。
不管怎么样,最后明楉还是答应了跟着程闫夏去老宅看看。要不然这么一直折腾下去,他也不好帮着程闫夏记仇。
是的,明楉想知道这人是谁,要是是上辈子他认识的程闫夏不喜欢的人,那么他就可以在一边出出主意。
因为上辈子他那个身体能帮着程闫夏的不多,所以他就悄悄列了一个表,专门记录跟程总有矛盾的人。
精确到那人最喜欢什么,最不喜欢什么。什么性格等等。
若是可以,那么能精准打击。
敢欺负他的人,他明楉也是护短的!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放假那天,明楉早早收拾好书包放在座位后面,就等着一下课回家。
程闫夏看着气势汹汹走在自己面前的明楉。手一捞,将明楉的书包袋子抓住。
不是说去爷爷那边的吗?
明楉像被拎小鸡一样拎着后退。他仰头:是啊。
那为什么要回家。
这个点到那边都晚上了。
程闫夏点点他的眉心:晚上不是正好吗?我晚上被他搞得睡不着觉,你正好去看看不是。
没准还能让我多睡一晚。
是吗?
程闫夏:是的。
嵇在桑被裴予拉着,邢文夹在两人中间被迫捂嘴。
邢文:拜托,他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明楉将信将疑。
程闫夏安抚:又不是没去过,爷爷念着你呢,不怕。
明楉长睫忽闪:可是没有提前说。
用不着。程闫夏手往明楉肩膀一搭,推着他往前走。你看看嵇在桑来我家的时候打过招呼没?
那不一样
程闫夏「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哪儿不一样?
嵇在桑、邢文幽怨地看着车里的人,被裴予拉着转向了他家里的车。
明楉委屈巴巴捏手指:他们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发小,可我是外人
程闫夏揉了揉他低垂的脑袋。
不是外人。
明楉抬头,看着帅气的大男孩凑近他,眼中蕴含着星辰。
是家人。他笃定而又温柔。
第69章
车启动, 往山下而去。
从学校到老宅两个小时的车程,外面被高楼大厦笼罩的街道越来越暗。晚上七点,霓虹灯开始闪耀, 明楉紧张地看了半天的窗外,此时眼睛都快要看瞎了。
程闫夏双手抱臂,侧靠着椅背。
明楉楉,外面好看吗?
明楉落在车窗边缘的手内抠。缓缓松手,坐正了回来。
他小声道:眼睛花了。
程闫夏低声一笑。笨蛋。
明楉瘪嘴,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坐得笔直。他看着自己的手心,没底气地反驳:才不笨。
瞧着他又开始紧张, 程闫夏问:送你的成年礼物戴了吗?
没。
怎么不戴?程闫夏眼睛晃过他的脚踝。穿的是白色的还绣着猫咪的短袜, 袜沿正好卡着踝骨下端。
瞧着,还没有明楉露出的那一截脚脖子白。
白得透明, 连上面淡淡的青筋都看得见。像专门刺上去的青竹,沿着细腻的皮肤往上。隐没在裤腿之中。
程闫夏动了动手指,微微勾起唇角。
明楉楉。
唔。明楉从自己的手上移开,呆望着大男孩的眼睛。
怎么不戴?
霎时, 明楉脚趾蜷缩。脸上染了霞色。
那、那会响。
他都以为这事儿过了,可程闫夏是不问到答案不死心。
他飞快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快速又小声:谁送生日礼物会送脚链,还带着铃铛啊。
说完, 明楉只觉得脸上烧得慌,迫不及待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闫夏眉梢一扬,瞧着明楉的几欲滴血的耳垂。坏心眼儿地继续道: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从小戴大的手链送给了我的?
明楉顿时惊得杏眼更圆。你知道!
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 无措二又紧张地捏着自己衣角。
那、那能一样吗?
程闫夏笑着缓缓凑近, 手指在他腮帮子上戳了戳。不一样。我很喜欢。
明楉抿了抿唇, 心中有些不确定。你不嫌弃吗?
那是旧的。
是我戴过的。
程闫夏轻笑:
所以楉楉没了一个,我再给你一个新的。
不够,我再
明楉猛地后退,要不是在车里,他几乎能跳起来。
程闫夏!
嗯哼。程闫夏噙着笑坐回去靠着椅背。看明楉像看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猎物,连抬眸都显得慵懒不已。
楉楉不要,我又不会吃了你。
明楉别过头,后脑勺朝着他。
他看着斑斓的灯光逐渐远去,心中想的是:迟早要吃了的。
上辈子
明楉捏捏指尖,想到那如狼似虎的样子,心肝儿颤了下。
真可怕。
程闫夏伸手,拉着人的手腕靠近自己这边。
好了,再贴过去,门都被你烘热了。
也不觉得挤。
司机听到程闫夏的声音,眼中闪过诧异。
他家大少爷他是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就酷酷的不喜欢其他人靠近,大了更是冷冷的。瞧着对谁都礼貌,但是对谁都没上过心。
现在却主动哄人。
看来是将人放在心上了。
手腕被拉着,一直到下车。
明楉晃了晃胳膊,低声道:程总,可以放开了。
程闫夏看他一眼,瞧见那双眸子里的紧张,手松开。
还真就叫上程总了?
明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是你说的改个称呼吗?
程闫夏目光划过他的手,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