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了会话,季羽心情慢慢变好:就是要热才好呢!温度高、风大,那海水蒸发得才快,才能早日收盐。
众人早习惯了他的各式古怪词汇,见怪不怪。
待吃过饭柳夫郎带孩子们洗澡去了,庄姑娘才道:今日又收到十几个请柬。
之前她不敢说,怕影响羽哥儿心情。
可听说了今日的事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羽哥儿可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果然,一听请柬,季羽眉头一皱:什么请柬?
庄姑娘看了眼安家兄弟:就是邀请子砚小五去参加各种宴席的请柬。
童景元冷笑道:宴席是假,拉皮条才是真。
他说得颇为刻薄,可他又未说错。
那些大户人家不就是存了攀附安家兄弟,想将姑娘哥儿嫁给他们的心吗?
安四脸一沉:往后这种事一概不理。再有这等人来,直接打出去。
庄姑娘松了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安五则保证道:景元哥,你放心,我跟侍卫下了死命令,若是让那等居心叵测的人靠近了我,他们就是失职,就得受重罚。
童景元长叹一口气:希望这样有用吧!
权势这东西可真累人啊!
待众人散去,屋里安静下来,季羽趴在桌子上继续画图。安四哄睡好孩子,见他弯着腰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是既心疼又敬佩。
这世上,莫说那些哥儿,就说汉子,又有几人比得上他的羽哥儿?
能文能武、出得厅堂下的厨房、善解人意心胸宽广,又吃得了苦
羽哥儿。他从后面搂着季羽纤细的腰,心疼地道:你又瘦了。
可他抱着季羽说了好一会儿甜言蜜语,季羽不但没回应,还给了他一拐子:别乱摸,我画图呢!
安四无奈得很,掰过他的脸掐着他的下巴道:羽哥儿,夜深了该歇息了。
说完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他朝床走去。
自从来了秀州,他们还未做过几回,可把他渴坏了。
可季羽喊道:四哥,我还未洗澡呢!
不洗澡坚决不能做。今日在盐田晒了半日,不知出了多少臭汗。四哥不嫌,他自己都嫌自己。
安四心急得很,可也知道羽哥儿喜欢干净,只得转身将他抱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摆了几口大水缸,白日里侍卫打满了干净的井水,晒了一日不冷不热,用来洗澡正好。
安四将季羽放在小凳子,拆了他的发髻,舀了水给他洗头洗澡。
院子里只有他们夫夫俩,除了水声,便只有树上的蝉叫声了。
季羽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宁静,才开口道:四哥,这里虽热,我却极喜欢这样的日子。你、孩子们、阿母、还有朋友们,还有盐田和造船厂,我觉得每一日都过得好充实。
反正比京城过得舒服。
安四低下头,捧着他的脸亲吻着:我也喜欢。喜欢的人在身边,还能尽忠报国,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舒心的了。
吻着吻着,单人的亲吻变成了双人的激吻。
可等安四去扒衣裳,季羽不肯了,挣扎道:四哥,进屋再做。
可安四就要在院子里做。
朦胧的灯光下,湿淋淋的衣裳紧贴着羽哥儿蜜色的肌肤,勾勒着羽哥儿诱人的身体曲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
羽哥儿,我想在这里做。
季羽急了:四哥,你疯了?这可是外面。
安四啃着他的脖子:这里除了孩子们,没有其他人。
季羽推不动安四,只能无奈地反驳道:侍卫在外面呢!
安四哼笑道:你以为我们平时在屋里做,侍卫就听不到?
季羽顿时红了脸。
就四哥那不要命的折腾法、从不克制的呻、吟声,夜深人静的,侍卫必定听到了。
安四扒下他衣裳,舔吻着他胸前两点:我还从未在外面做过,想试试
季羽仍有些担心,可他挣扎不过安四,只能半推半就,还安慰自己。
有时候夫夫之间的那事多些花样未尝不可。
人再漂亮,看久了也会腻。那事再刺激,一个姿势久了也无趣
试试就试试。
还别说,在夜深人静的院子里,这事做起来还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刺激。
而刺激的后果便是,翌日早上柳夫郎低着头红着脸,看都不敢看他们。
不仅是柳夫郎,还有侍卫,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四脸皮厚,无所谓。季羽脸皮薄,羞得不行。
可他厚着脸皮,装做不知道他们的异样。
可很快他就不用装了,烦心事正等着他呢!
夫夫还未出院门,就听外面哭哭啼啼喊冤枉。
安四剑眉一皱,冷声道:何人在外面?
侍卫出去看了,回来禀告道:回王爷,是昨日送去衙门的那几位姑娘哥儿的家人,来这里喊冤。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欺负我的夫郎?
喊冤?安四脸一沉,对侍卫道:叫魏知州过来。
昨日已经宽大处理了,未曾想竟然还有脸来这里喊冤?
冤从何来?
见那些人赖着就是不肯走,季羽心烦不已,造船厂还有事要处理,他不可能一直缩在府里不出去吧!
想着昨日跟老师傅约好了画图,季羽毅然出了门。
不管了,这些人留给四哥处理,他得走了。
可他才出门,便被缠上。
那些人哭天抢地:王妃,您不能因为我家姑娘/哥儿得罪了您,就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他们的哭声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竟然对着季羽指指点点。
真没想到王妃竟是这样的人
季羽:
竟还能这般倒打一耙?
安四怒不可遏,呵斥道:尔等子女擅闯军事基地,本就是大罪,与王妃又有何干系?
魏知州匆匆赶来,也呵斥道:这事明明是尔等的错,竟怪到王妃身上?岂有此理。
安四阴沉着脸,冷声道:魏知州,趁着老百姓在这里,今日本王就要当众审案。
想污蔑败坏他的羽哥儿,休想!
见王爷对他们既不驱赶也不安抚,而是审案,那群家眷顿时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这般当众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不管用了呢?
安五领着侍卫顷刻间便在院外摆起了座椅,安四往案桌后一坐,看向心虚的家眷们冷声质问道:昨日尔等子女可曾进军事重地?
家眷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说话。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去了。小的在外瞧见了,去了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安五呵斥道:王爷问你们话呢!尔等子女昨日可有进军事重地?
魏知州一个眼神看向衙役。
衙役们敲着杀威棒:从实招来。
家眷们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道:进进了
安四又问道:可有本王的允许?
家眷们吓得趴在地上:未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