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他眼中再次涌上寒意。
见他气成这样,季羽连忙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四哥,无须在意,他们定是气急败坏才会如此。你若是生气,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既然已分家,那我们便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气死他们。
闻言,安四眼中的寒意渐渐散去,涌上温柔,抚摸他脸的手慢慢地往他的唇移去。
见四哥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脸也朝他靠过来,季羽顿时心跳如雷,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四哥这是要亲他?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仍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四哥的靠近,温热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越来越近。
在他小心脏就要跳出腔子时,他的鼻尖被两片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那物又移到他的唇上。
痒痒的麻麻的,那感觉,如同一道细细的电流通过。
季羽身子一缩,正要躲避,可他的下巴被掐着,躲避不能。
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季羽虽是雏儿,可在他原来那个信息爆炸的世界,他是什么都知道的。
四哥这完全属于毫无章法胡乱地亲吻,他想纠正,可突然,四哥的大手往他下面摸去,这让他顿时没了开小差的心,着急起来。
万一四哥真的被药影响了,有那方面的障碍,待会儿岂不是会大受打击?
见他不仅紧绷着身体,还抖了起来,一副明显吓得不轻的模样。
安四暗叹一口气,压了压心头喷薄的欲火,松开嘴安慰道:莫怕,等你愿意了再做。
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不做最好,免得四哥待会儿难堪。
若是换了旁人,成婚后不能过夫妻生活,必然会有怨言。可季羽却不同,他反而觉得,若是婚姻生活一直能像他们这一两日的相处这般温馨和谐,也很不错。并一定就要做那事。
只要两个人的感情好,那事不做也无关紧要。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见旁边没了动静,季羽睁开眼偷偷瞄了下。
只见四哥闭着眼,呼吸均匀,似乎已睡着了。
既然睡着了,季羽便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了。
越打量越觉得四哥帅,眉尾如利剑,鼻梁高挺如山峰
季羽忍不住暗叹一口气,有这般英俊的美男相伴,就算做不了那事,也无憾了。
转天天还未亮,院里就传来安五的声音:四哥,起床了,要去城里了。
季羽只觉胸口沉得厉害,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一睁眼,就见安四如铁疙瘩一样沉重的胳膊搭在他胸口上,压得他快透不过气了。
他才动手去挪那胳膊,安四醒了,听到外面安五的喊声,一翻身便坐了起来,拿起衣裳快速地穿着。
季羽也跟着起床。
可安四按着他:你多睡会儿。
季羽哪好意思再睡?
四哥,我得给你们准备吃的。
安四坐在床沿穿靴子:不必,到了县里我们随便买点吃的即可。
可就算他这么说,季羽还是跑去了灶房,煮了几个鸡蛋,又将水囊装得满满的。
安五套车装车,忙得不亦说乎。
安四接过季羽递来的袋子,又握着他的手,温柔地笑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季羽回握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回来。
他就怕这两兄弟会在县城遇上安家大房的人,到时候起了争执就闹心了。
安四又摸着他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笑了笑:放心,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在一旁等着的安五忍不住催促道:四哥,快走了,回来再腻歪
真是的,他从不知道四哥竟是这般黏黏糊糊的性子,不就离开一两个时辰吗?至于吗?
安四冷眼朝他扫去,扫得他闭了嘴别开眼睛,才松开季羽的手,低声嘱咐道:
等母亲醒来,跟她说一声。
莫要太辛苦了。
我会的。季羽将他们送出院,直到马车远去再也看不见了,他才轻叹一口气,回了院。
他哪里辛苦了?无非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
四哥他们可是起早贪黑地进山打猎进城卖猎物呢!
等他送早饭去正房时,只见安母面如死灰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是病情加重了?
吓得季羽连忙去了隔壁乔婶子家,央求虎儿去请郎中。
待郎中来了,看过后,只道安母是太过忧心所致,并无大碍。
季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他端着煎好的药送去正房,就听乔婶子在劝安母:安娘子,莫要多想,我瞧着安四男人味十足,定是他们造谣污蔑的
季羽这才知道安母为何病情加重了,敢情是被外面的污蔑之言气着了?
他心头火顿时一冲。
这到底是哪个嚼舌头的,竟将外头那些胡言乱语学给安母听了?
难道不知道生病的人不能受刺激吗?
昨日只有乔婶子和婆子来过。乔婶子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定是那婆子。
见他进来,乔婶子笑着夸他道:新夫郎真不错,遇事不慌又孝顺。
又起身道:安娘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多谢婶子。季羽笑着要送乔婶子。
乔婶子看着他红肿的嘴唇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送,我再去看看你阿母,有什么情况会让凤儿过来带话的。
一转身,乔婶子心中便啧啧不已。
哎呦呦,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的,嘴唇咬成这样
羽哥儿很该去外面转转,让那些嘴碎的看看,安四到底行不行
可季羽完全不知自己的嘴唇是肿的,早上起床太急,都未来得及照镜子
第二十九章 四哥他很行
季羽端着药劝了安母半天,可她就是不肯喝,只摇头唉声叹气。
季羽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只见郁色不见怒意,顿时明白过来,安母这是也认为四哥不行?
纠结片刻,他厚着脸皮劝安母道:母亲,四哥很好,你不要信那些污蔑之言。
安母一愣,盯着他被咬得红肿的唇,问道:你说的是何意?
季羽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母亲,四哥他他很行
安母突然坐了起来,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的力道太大,把季羽手中的药都给弄洒了。
季羽连忙放下碗,拿帕子边擦边点头道:母亲,我怎会骗你呢!
又起身道:母亲,我再去煎一碗药。
安母倒回枕头上,脸上带着笑,长叹一口气:我不用吃药,我很快便能好。
这消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待日头高照,季羽正擦着灶房的桌子,安家兄弟回来了。
两兄弟脸上都是愁云惨雾,一进院便问道:
嫂夫郎,方才听说郎中来了?
母亲如何了?
季羽连忙道:母亲无妨。
可他们还不信,大步跑去了正房,见到容光焕发的安母,这才放了心。
安母摆了摆手,让安五出去,又抓着安四的手问道:儿啊!你告诉母亲,你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