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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龙崽崽找上门(14)(1 / 2)

纽曼话锋一转:郁先生,你的帽子很不错,我可以看看吗?

一直平静得像戴了个面具的年轻人,此刻面具上终于显现出一丝裂纹。

郁延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抱歉,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您没有权力查看。

只是一顶帽子,有多私人?纽曼鹰隼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他,除非,这不只是一顶帽子?或者,是一顶不遵守帝国法律的帽子?

宁宁感受到了老坏蛋的目的对准自己,在精神世界中再次紧绷起来。

「不怕。」小团子的声音稚嫩而娇弱,却讲得满满都是气势,「我,保护!」

郁延捋捋它的绒毛,揉捏的手法娴熟而隐蔽:「不可以轻举妄动。」

三方对峙,屋内的气氛极为紧绷。

一触即发。

却是被保镖所打破的。

他着急忙慌地举着PADD:纽曼先生,有频段呼叫您!

谁!纽曼的阴狠一瞬间没能藏住,看见保镖的脸色一变后,才反应过来到自己刚才太过明显了,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姿态,咳。是什么人?

保镖迟疑了下,说了一个名字。

不仅纽曼愣了愣,那边的郁延听了也是一惊。

第19章 谜团 半透明的义眼

老师?

他为什么会给纽曼打电话?

不不不,重点是,老师和纽曼布鲁斯竟然是认识的吗?

郁延忽然记起同蔺上校的初次会面,在那间病房里,老人提到布鲁斯家族语气颇为沉重。

老师、蔺上校和布鲁斯家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纽曼好不容易找出了郁延的漏洞,他笃定那顶帽子一定有特别之处,当然不想在这种步步紧逼的时刻被打断。

可郁延的老师是皇帝器重之才,就算是布鲁斯家族也必须要给他面子。

纽曼不得不接通。

他走到窗边,面对着室外明净的光线,越听下去,越是阴云密布。

他们没有开视讯,郁延离得远,听不清谈话的具体内容,只在纽曼准备挂断之前捕捉到老师耳熟的冷冷声线。

纽曼阁下,请不要忘记你都做过什么。

单单听见的这一句话,就已足够验证郁延之前的猜想:布鲁斯家族在过往一定干过比调换学生志愿更加恶劣的事情。

郁延当然知道现在不是个挖掘真相的好时机,他乖乖待在旁边,给宁宁梳理着后脑勺有点儿打结的毛发,直到纽曼结束通讯,逆着光看向他,脸色阴得仿佛能滴水。

郁延这才抬起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来人。布鲁斯家主的嗓音没了一贯的优雅,反倒有几分极力克制的咬牙切齿,送郁先生去船坞。

半小时后,郁延登上飞船,还是有点儿恍惚。

一通电话,老师竟然只需要一通电话,就将他从纽曼布鲁斯手中解救了出来。

说实话,郁延原本都做好了被纽曼折腾个半死的打算。

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两个月前自己乘坐的那艘原定航线去疗养星、却在诺厄星坠毁的舰船,一定是纽曼布鲁斯动了手脚。

也不难理解,为儿子的前途,不惜纡尊降贵搞了那样一桩肮脏的交易。

又怕当事人不配合、流露事端,败坏贵族家名声。

所以干脆除掉。

这么前后一联系,纽曼确实很想弄死自己。

只不过上一回坠机后他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这一回,又有老师帮他躲过一劫。

不仅毫发无伤,布鲁斯家保镖还恭恭敬敬护送他坐上来时的那辆飞行车去船坞。

前后不过几十分钟,就从阶下囚成了座上宾。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不是这个道理?

郁延在纷繁的航线中找到老师的私人舰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抱着惊魂甫定的雪团子,在精神世界中柔声安抚。

「没事了。我们离开了。」

「坏蛋坏蛋!」

「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别怕。」

「打。坏蛋!」

「好好好,下次要是再见到他,就由你来负责。」

郁延发现自己最近幼儿园老师当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哄孩子的话一套一套,满嘴跑火车不用打草稿。

小朋友竟然也就单纯地信了他的大话,自顾自激动了一会儿,容量不怎么大的脑中构想完世界大战,便在他怀中昏昏然睡去。

郁延眺望着舷窗外寂静无垠的宇宙,心思又回到不久前发生的事。

老师一通电话,就能把他从龙潭虎穴捞出来。

看来自己对老师的认知,总是不够全面。

他掌握的信息都是些很公开的,例如老师曾经是第一军校的S级毕业生,现在是帝国少将。

老师在上一次帝国与异族的战争中是重要的功臣,凯旋后被陛下亲自接见和授予勋章。

同时,还是帝国人才培养计划晨星计划的负责人之一。

再多的经历,就不是很清楚了。

老师把他当亲生孩子一样悉心培养,却也像所有的父母一样,并不会倾吐自己的过往。

*

飞船降落时,正好是这个星球夜幕来临的时刻。

瑰丽的粉紫色晚霞在天边游动,偶尔几只飞鸟路过,艳丽的画布上勾勒出灵动的剪影。

这儿的绿化做得比母星还要好,没有扬尘,道路两旁开满了随处可见的鲜花,晚风浮动,空气中满是馨香。

疗养星体积不算大,在母星的诸多伴星中排不上前十,也许前二十都悬。

胜在环境静谧,风景秀丽。

这也正是帝国选择它作为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专属休憩之所的缘由。

郁延下了飞船,带着宁宁坐上无人飞行车。

二十分钟后,停在一所宁静的宅子前。

升四年级后临近毕业,课程变得紧凑很多,他有一年的时间没来探望过老师了,竟然生出些局促来。

院落被篱笆墙围了一半,布置好位置的藤蔓攀缠而上,高低错落,开着浅粉和淡紫色的小花。

花儿和夕阳同色,只不过没那么浓郁,更像是晕染渐变的边缘,仿佛余晖遗落在人间。

老师的宅院甚至没装自动感应的大门,一扇古早的铁门,一盏可以拉的古铜铃铛,一块龙飞凤舞手写着姓氏的牌匾。

郁延透过篱笆缝隙看得见背对着自己的老师,穿着宽松舒适的黑衣黑裤,正提着小水壶浇花。

园艺植物早在两百年前就实现了全自动化管理,从播种到开花,整个循环过程都不需要人操心。

但老师坚持像古人一样手工照料,说是这样才有意境从前线退下来之后,他就养成这么个调养身心的习惯,一切人工又原始,如同古母星的生活。

郁延一手抱着试图探头探脑对什么都很好奇的雪团子,一手拉下铃铛。

老师听见门口的动静,放下水壶转过身,见到是他,微微笑起来:小郁来啦。

他的声音很好听,也很年轻,有种淡漠的温柔。

郁延是崭新崭新的毕业生,二十三岁。

老师看起来也没比他大多少,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人如其声,如沐春风和高山清泉都是其他人形容他的词汇,很难说究竟哪一种更符合他的真实性格。

在郁延的记忆中,从很小的时候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老师,后者就是这副模样。

十几年过去,仿佛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刻印。

他想起蔺上校说过自己和老师是同学,那应当同是六十几岁。

以人类现在的平均寿命,这个年纪算不上苍老,但军人们伤病缠身,比如蔺老,就算精神矍铄,也因为种种后遗症而衰弱,满头银发。

但老师声音像三十,长相像三十,神秘得很。

过去郁延并不是什么都好奇的性子,不知是不是老师一手养出来的原因,有着同样的淡漠。

但前段时间的诺厄星之旅,似乎突然激发出他天性中的探知从对阿吼与宁宁真实身份的渴望,慢慢延展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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