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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应无识突然痞道:“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习松炀心中一咯噔,“什么事?”
“开始被齐虚打断的那件事。”
应无识脸不红心不跳地平淡道着这句话,然而却让习松炀想忙着逃跑。
习松炀慌忙之下丢下薯片,想要三窜两窜爬上床铺,奈何手腕被率先抓住。他语气因为害羞反而加重,但依然压低声线:“你的癖好还有抓手腕吗?”
应无识当做没听见,反把习松炀压在身/下。
一只手撑在习松炀的耳边,单腿屈膝抵在习松炀双腿之间。
“我要去睡觉!”习松炀有理道。
不过应无识自然不会让,依然就以这种姿势撩拨着习松炀。
他不要脸说:“你上次乘虚而入,这回还不能让我还回去了?你不讲理。”
应无识还觉得自己说的委屈,殊不知在习松炀此刻的眼里他是相当的不要脸。
习松炀把脸别过一边,应无识又给他掰回来。
等良久后自己下肢都被吓得发麻了,他才忍无可忍道了句:“你速战速决!”
应无识戏谑地压低眉眼,舔了舔唇像是在憋笑,“我速战速决什么?”
“对啊我承认,我承认我上次趁你在睡觉偷偷亲了你额头行了吧!”但说完秒怂,于是又话音一转:“但我只是探探你还发不发烧……”
习松炀没曾想过自己说的这句话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刚说完,应无识就在他额头啄了一口,还自带音效——
习松炀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朝大爷那边看,不过好在大爷没醒依旧打着呼噜,但他也没就此松口气,毕竟敢当着别人面乱来的某人此刻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狭小空间的气氛就算不足以暧昧,也能强行暧昧。
应无识小心翼翼触碰习松炀额头后,似乎又打着其它的主意。
不多时,一双勾人魂魄的双瞳从习松炀的碎发处,下滑落在习松炀紧闭的唇上。
习松炀似乎因为紧张死死咬住下嘴唇,见应无识流氓一样地扫下来,于是嘴唇一抿好像要阻挡应无识接下来的动作。
若是内除去呼噜声,是安静的。
就算感觉不到外头呼啸的狂风,吹得残影的树枝疯狂摇曳,里,只属于这块地方的燥热正逐渐上升。
“诶呀,怎么这么冷。”
突然间,大爷迷迷糊糊爬起来,吓得习松炀赶忙把架在他上方的应无识拉下来。
然而大爷只是起来掀起被子盖,并没有理会二人,盖好被子后又是有规律的呼噜响彻耳边。
习松炀见危机解除作势要推开应无识,奈何应无识得寸进尺起来,寸步不挪。
好像他很乐意自己保持着这种姿势。
应无识整个人压在习松炀的身上,不说自己舒不舒服,只是被习松炀拉下来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下把磕着硬物有些麻麻的。
但此时被压在下方的习松炀已是难以喘过气来,他只能一遍遍地拍打着对方,并轻声呵斥:“给我下来!”
哪知道下一秒,应无识真还听话直起身子,跟前不久的姿势一样,撑在习松炀的上方。
他喉结上下滚动,克制着什么。
忽然之间,应无识仿佛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只听得见彼此为对方狂动的心跳。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不规律的急促。
就在火车将要驶进一条隧道时,应无识紧张地吞咽口水,嬉皮笑脸的同时又带有几丝不安问:“想跟流氓谈一场恋爱吗?”
“扑通!”
这是习松炀听完这句话时自己内心的声音。
好像要溺进去了。
习松炀瞳孔微颤,他无法相信应无识刚刚说了什么。嘴唇不再抿着,而是一脸吃惊地盯着应无识。
应无识话一落,火车驶向隧道。
黑暗与羞涩一同而来。
就着黑暗,应无识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内心的猛兽似乎想得到释放。
应无识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习松炀的唇。他没有如猛兽一般强行侵入,而是循序渐进。
他将习松炀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住,另只手肘支在枕头,而手掌附在习松炀的后脑勺。
两人鼻息交错,清晰又急躁。
这条隧道很长,长到这个吻让彼此气息不稳却又贪婪地想缠绵。
习松炀闭上眼没有去刻意推开应无识,从应无识的吻悄然落下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突然迫切的想让这个吻来的久些,久到两人就这样一直到浮林。
第73章 前世
随着习松炀的再而放松,双齿也被应无识轻松撬开。
正要深入进行时,火车驶出隧道,迎来一片光亮。
方才的隧道中灯光昏暗,两人能感觉得到彼此逐渐上升的体温,却不知彼此的肤色早已红透全身。
习松炀单手环住应无识的脖颈,闭着眼,可等眼前的黑暗转换时,这场激吻恰好停止。
应无识松开与习松炀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慢慢支起身子,喘着气。
这时的习松炀睁开眼,他一瞬间竟然有些懵神,不知道刚刚那一切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但抬眸时看见应无识眼中从未有过的色彩时,他确信,刚刚那一切就是真的。
回过神来,习松炀仓皇地推开应无识,手背贴在唇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应无识。
应无识噗嗤一笑,坐在床沿边,然后回过头很正经地问习松炀:“那我刚刚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习松炀下意识想说“什么什么问题”时,脑海却反应极快地强行把那个问题拽了进来,充斥整个脑海——
想跟流氓谈一场恋爱吗?
“……我,我觉得……”
习松炀支支吾吾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明白话来,可是那脸却越来越红了,似乎没阵大风是吹不散的。
好在,门被敲了。
一张人脸贴在椭圆的玻璃上。
是瞿清言过来了,只不过他的面色似乎很凝重。
应无识先起身过去,而习松炀也是整理好后随后就来。
几人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瞿清言率先开口。
“一件不好的消息,我们这一路不会很顺畅。”
见瞿清言这般,应无识的眉头也深拧起来。不过他以为这件事关于齐虚。
瞿清言接着说:“那只鬼怪跟来了,就在火车上。”
说着声音也不忘低压。因为他看不见鬼,所以也自然不知道那只鬼会在哪,又或者是又附在谁的身上正在他们身边暗中观察。
听罢,应无识警惕地看了一眼周遭,于是回答:“这节车厢怨气不重,它或许并不在这一节,”话音一转,“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俞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只鬼很有可能来到我们的这列车次。”
“俞未还说了什么?”应无识继续问。
“他说他让我们尽量融入车厢的群体,又或者是没必要不要开这些门。”
瞿清言声音就算再低,也还是不放心。
半晌之后,他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齐虚,那里有我你们可以放心。”说完时,瞿清言又瞅了瞅应无识他们的这个单间。
应无识抬头问:“怎么了?”
瞿清言声音不高:“你们这里除了你们就两个人?”
“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说着他站起身来,“那你先去保护齐虚他们,那里更加需要保护。”
谁知在应无识说完的好一会儿里面,眼前的这位“瞿清言”那是一步脚都不动,还僵硬地坐在这里。
因为被应无识挡着,习松炀从应无识后背悄悄探出个头来,然后低头看。
眼前“瞿清言”的裤腿好长,直接盖在地上,可瞿清言穿的是西装裤并不是阔腿的。
而且他站起来的时候,手还撑在旁边的桌面上,指尖撑住都发白了。
习松炀戳了戳应无识的后背,在背上写下一个“不”字。
代表眼前人很可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