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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无识听“侦探”这个词都非常讽刺,他不像是个盗版,没有案子,有也都是关于鬼魂之类的纠纷。阳间事一年到头接不到几个,阴间事多的倒是可以当饭吃。
站久了腰背有些酸疼,应无识席地坐下后懒洋洋打了个哈切说:“调查什么。”
灵差也随他一样席地坐下,双手撑在地上幽幽地说:“当然是关于这位人民教师的死因呀。虽然簿上说它是上吊而亡,但您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明明没有遗憾而选择自杀,为何又要来找我写信思念家人?”
应无识慢条斯理道:“你想知道吗?”
灵差一个劲的点着脑袋,毕竟他不常接触关于人间的杂事,也就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心中一直有种观念,就是人选择自杀后一定是对人世间没了遗憾并且想换个人生才选择自杀的。
应无识耸了耸肩才慢慢道来:“要说人死后没有遗憾那都是假的,即使他们选择自杀,而选择自杀的不一定全都在世间没有事情想要去完成,认为没了意思。如今,不少选择自杀的人类大多都来源于压力,压力是无形之中慢慢堆积的。其实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压力,但也只是压力多少的重量所做的决定。”
灵差缓慢点头的动作看来他像是听懂了,可他眼睛中那股清澈的愚蠢出现时,应无识知道,他并没有听懂。
或许也只是听懂了一点——“自杀的人并不都是因为觉得世界无趣”。
这时,从杂草的缝隙中轻轻飘来一股莲藕玉米的香气,那甜汤萦绕在鼻尖,然后带着几声呼唤。
“小应,小应你在哪里?”
看来李叔已经与女儿对完话了,正端着一碗汤寻找应无识。
应无识胡乱爬起身拍拍屁股连道:“李叔!这!”
李叔闻言双手捧着汤过来,于是将汤端给了应无识。可在应无识毫无忧愁地尝了一口后,身旁常人看不到的灵差忽然开口。
“那您前几次也是吗?”
这句话忽的停在耳畔,听此应无识手一顿,败在这句轻飘飘的话语间,久久拉不回神。
他是吗?
好像是的。前几次活的并不愉快,这也是实话。
旁边的李叔见应无识突然僵硬在原地,以为是汤的问题便弱弱开口问:“是汤不好喝了吗?”
应无识摇了摇头,声音有点低哑地轻吐出:“好喝。”
李叔也暗自松口气,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喝完这碗我们就回去。”
应无识心不在焉的点着头。
等他再次收回神时,灵差与李舒雨都早已不见踪迹。
而对于应无识来说,像是初次遇见的灵差却留了一句让他不禁深思。
这件事他还真没仔细想过,直到天空飞过一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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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排档
“小应啊!”李叔望向应无识,“李叔我还有好多话想跟舒雨说,但是我一句也说不出口。”
“所以您刚刚……”应无识问。
李叔抹了把泪道:“一字也没说……”
人对人的众多思念即使一个动作、一个词、一句话都能大致表现,但想说、想做的多了,就不知道要从哪一步开始,因为这些行为都没有开头,所以到头来心中累积太多不知如何全全释放,最终而来只有沉默,但彼此都心领神悟。
因为后面的时间李叔想要独自一人,应无识将李叔送到家中便悄声离开。
现天色已夜,应无识才跟着导航绕了许久才是绕出村子。以天色深浅看村子,白天的村子宛如仙境,天色渐黑的村子从里到外都透露浓郁的阴森。
兴许是没什么人来往的原因,之所以应无识才会这么想。
应无识开出村口,与前面那两棵参天樟树擦肩而过,这也让他不禁想到了李舒雨。
在之前,李舒雨与樟树的合影,上面的人儿活泼动人怀里也捧着本语文书,颇温文尔雅。而如今的李舒雨褪去当年的俏皮,现只剩下从都到尾的憔悴。
头发或许是因为压力变得稀少,脸上也因此带动变得憔悴。
看来李舒雨的生前并非容易,也正因是其中的原因才让它沦落于此。
因为这条路没什么路灯加上灯光昏暗的原因,应无识这一路上开地很小心,深怕撞上什么。
开了不久,终于行驶上大路,人也稍微多了起来。由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应无识在个巷子口边发现有家开着,于是停好车走了过去。
这家的生意异常火爆,感觉整条街就数这里最吵闹。
应无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员给他拿了个菜单过来,不过服务员只是轻微看了他一眼,说:“吃什么。”
想必这一餐他会吃的很舒服,毕竟这边的人好像都不避讳他。
应无识把肉类都每串点了五份,还点了一整只的脆皮鸡与三瓶雪花啤酒。
在等烧烤上来时,应无识显得无聊一遍一遍地不停擦着桌子,等几遍后纸巾都擦不出一点油渍了他还在拼命擦着。
也应该是他的“洁癖”行为让周围某些人看不爽,那人吃着串的同时还不忘吐槽:“金贵什么!”
应无识听见了但不理会,依旧擦着桌面,直到手肘不小心戳到某人的大腿。
“哦,不好意思!”
“没事。”
被撞腿这人并不打算处理,只是边揉膝盖边回到自己的位置,应无识的目光也追随着这人地背影,然后那人转过了身。
“习松炀?”应无识对着眼前男人疑惑。
他浮林的,怎么大老远的还来南凉,就为了吃个、?
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习松炀也闻声抬头,再看到是应无识的时候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喜,然后也不等应无识同不同意就端着自己那满满一盘子烤串屁颠屁颠过来。
而他过来第一句话也自然是:“你怎么在这?”
应无识认为他过来吃东西还把脑子吃蠢了,冷冷回应:“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怎么过来的?”
习松炀吃了口油腻腻的串,腮帮子也鼓的大大的,口齿不清地冒出句:“齐虚啊。”
“齐虚?”应无识吃惊,“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他还好心给你开门过来吃烤串?”
习松炀拿纸巾轻轻擦拭嘴角,喝了口橙汁道:“就是他想除掉我那天。”
应无识默默闭嘴。
要知道没什么正经事还叫齐虚开门,要是他应无识多半要被骂死,虽说两人也有几年的革命友谊了,但怎么还比不过一位“后来居上”的人。
习松炀看应无识表面莫不在意心底却如万丈波涛翻滚时,用竹签毫不客气敲了敲桌面:“诶诶诶!我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应无识指着习松炀身前这一盘烤串,“撸串?”
习松炀放下竹签平淡道:“见个人。”
此时,应无识的烤串也送上来了,他是满满两大盘的烤串,让习松炀一阵无语。
“你吃这么多。”
然后三瓶雪花上来时,眼睛都瞪直了,“你还喝酒?”
应无识指尖点了下瓶盖:“给你喝。”
“给我喝?你别发疯,我不喝酒的。”习松炀说罢拿起一杯打量,“不过你不喝点这么多瓶干嘛。”
应无识当时并没多想,他刚刚点的时候只是看每张桌子上都有几瓶啤酒,他不点太不合群也就稍微点那么一两瓶想尝尝鲜,谁知道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开车。
所以只轻描淡写几个字:“我还要开车。”
习松炀听到这句话时眼睛突如其来亮了个度,送在嘴边的串都放下盯着应无识半天不说一句,就只是盯着。
应无识先时尝了口串也不在意习松炀的眼神,没想到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竟直接把椅子搬到应无识身边排排坐,这回是近距离盯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