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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南枝像是不知,面露诧异。
她好像的确与父母口中说起的习松炀,听到确实不同。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版本。
习南枝还想安慰,却有人破门而入。
是俞未持着一根香支进来。不过他来找的不是一脸凶怨的习松炀,而是他的姐姐习南枝。
但至于忘记叫什么了就……
“美女!嗨,美女!你该走了。”
习松炀看是俞未来了便把姐姐迅速护在身后,好声没好气道:“你怎么说话的俞未。”
“我叫你姐该走了,瞿清言那边消除记忆已经被传回去,就差你姐了。”
习南枝在习松炀身后悄咪咪探个头出来,听到说要消除记忆,脸都僵住了。
“为什么要消除记忆?”她问。
“额……”俞未想了想,“是这样的,因为怕你们乱传这个酒店。”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谁拳头砸在脑袋。
“诶哟!”
还正正好锤在被倒挂在天花被解救时,砸在地板的位置。
来的人是齐虚。
齐虚夺回习松炀抢走的香支,然后大骂:“蠢货,这叫让人平安。”
俞未捂住头顶瞪着齐虚:“什么平安不平安的,不都是一个意思。”
齐虚没再回答他,而是走到习松炀跟前:“你姐姐该回家了。”
习南枝从习松炀身后走出来:“一定要消除记忆吗?”
齐虚犹豫点个头。
“可以不消吗……”说着看向习松炀,“我想记住我的弟弟。”
齐虚这会儿又摆着头,估计是没说清楚,于是解释道:“只是将你在这所酒店的记忆化为梦境,你只是会以长梦而醒在家中。”
习南枝听懂了,而后对习松炀笑了笑:“既然这样也好,就当作我十几年都没再见过你,而是……你想念姐姐了,出现在姐姐的梦境。”
姐弟俩来了个最后相拥,齐虚也开始他的作为。
从口袋中拾了片竹叶,而后两指撵着竹叶靠在额前。食指轻触眉心,神不知鬼不觉中竹叶消失不见,然后将手转向眼前那看不见的屏障,似是向前一推,习南职便倒在床上。
只是习南枝在快要无意识时,对习松炀说:“松松,不要忘记姐姐。”
之后便昏睡过去。
习松炀强忍着泪意合上门,背靠在门背远远看着姐姐。
只是被莫名关在门外的应、俞二人,默契地面面相觑,而后快速撇开彼此看着对方的视线。
俞未烟瘾又犯了,点燃一支烟牙齿擒住。
应无识透过这层薄烟看着俞未,声音有点低哑说:“你变得让人难以捉摸。”
俞未本是面无表情的,却在应无识说完这句话后抿着烟捧腹笑到,等笑得脸部酸涩后才是停止,低着那口烟嗓回答:“你应该一开始就坚守内心的想法。”
“什么想法?”应无识问。
俞未两手夹开烟,轻描淡写说:“我无恶不赦,我不怀好意,我就是他。”
“谁?”
应无识不明,发现他今天说话有些云里雾里。
俞未耸耸肩嘴里忙塞了颗金桔,含糊不清说:“没谁。”
应无识伸了个懒腰没再搭理这个话题,只是自顾自走到电梯边,而俞未又厚着脸皮追上去。
“你去哪?”他把烟掐灭问。
应无识平静说:“你管我去哪?”
俞未又塞了颗金桔,见应无识还堵在电梯按键前站着不按,不情不愿道:“那你就帮我按亮二楼。”
应无识轻触按键,带着疑惑回头:“你也去二楼?”
“你也去?”俞未眨眨眼,“哦,我只是去见一个人,你别怀疑。”
应无识扬了扬眉,两人一前一后都向着那号房间前进,只是谁也不愿在最后一个,都抢着走。
因为彼此都怀疑对方有跟踪嫌疑。
只是身后传来声柔柔弱弱的呼唤,唤醒了两人争先叛逆的心理。
“应先生,小鱼哥,走过了……”
两人神同步回头,只见那扇门探出了半个脑袋,只有巴掌大的面容却因为害羞变得红彤彤的。
应无识先一步上前:“你是那只青年鬼魂的朋友?”
男生点着头。
应无识又看了眼慢悠悠过来的俞未:“你也认识他?”
男生还只是点着头。
俞未一只手搭在应无识的肩膀,可因为个子没应无识高,脚是垫着的。
男生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转动,而后招招手附带:“进来吧。”
进入后,男生先是给他们都倒了杯水,看着应无识支支吾吾地说:“应先生,请原谅我朋友那样子的无理,置气走开……但我可以跟您解释,那那那那……!”
应无识一笑,接住男生这句话:“这件事俞未同我说了。”
听到这句,男生才似乎放下心来。于是又接着说:“就是它是否给了您一个平安袋。”
应无识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那半个巴掌大小的平安袋,“这是它掉的。”
“不不不!”男生连忙否认,“这是它要给您的。”
“嗯?怎么说。”
平安袋像是男生掉落那般,他正尽心解释:“是这样子的,因为当时的气氛在它的剧本中是要给您看一张照片,之后在给您塞下平安袋。可剧本中的“反派”却突然出现在您身边,它也只能即兴表演了。而且,这个平安袋里,有它想对您说的话。”
俞未在旁边附和地点着头,得意地张扬道:“这都是我的计划。”
应无识发觉俞未不管是话语还是行为举止,都愈来愈扑朔。从那件事之后,俞未这个人便越来越难猜测。
他的秘密是层层叠加,一个基础上压着许多,而且整个人也阴晴不定。
“想什么呢你?”
见应无识眼神木讷呆站在原地不动,俞未就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应无识回过神推开俞未的手,从容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为什么话这么多。”
俞未吁了声后白他一眼,而这时齐虚也掐点入内。
流程就不用多说。两人异口同声:“我们自己走。”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又你挤我我挤你的出去了。
也刚好下到一楼的时候,碰巧看见窝在前台桌上的习松炀。
他好像听到了脚步,于是抬眼查看。
“嘶……”俞未倒吸一口凉气坐过去,碎碎念着一些无聊的话,“就姐姐回家了你也能哭成这样?”
“你看我跟应无识,八百年没见过亲人了,照样活的人模狗样的。”
“停停停!”
只是他还想说,却被应无识叫停,“你不会用就别乱用成语。”
想不到俞未还有理了,闭上眼张口就来:“那不然猪狗不如啊?”
应无识好脾气到了极限,直接朝他腚上踹了一脚,踹得他不服气嚷嚷:“诶哟,我没说错吧!”
“疯子。”应无识淡淡道了句。
没想到这个称呼还被俞未拿来说事,他理直气壮道:“也不知道谁疯,还给人家开了反疯超话。”
习松炀哭也不哭了,顿时兴趣十足地问俞未:“这怎么说?”
俞未避开应无识能愁死人的视线,悄咪咪对习松炀道来:“你不知道,他在他那个市都要被人避讳死了,因为他们认为看到那种东西不吉利,又觉得应无识这人疯疯癫癫的就是因为看多了害的,所以没朋……”
他说着还不忘瞟应无识几眼,但应无识看表情似乎压根就不在意,一脸平淡。
只说了一句:“那你们聊我的辉煌事迹,我就先走了。”
俞未听他说要走,兴致全无,扯着嗓子大喊:“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好不容易这件事情处理清楚了,在这里多呆几天放松放松呗,”然后看了眼门口,“还有与雪应景的海。”
应无识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眼,最后一句话是对习松炀说的:“弃约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等会儿你上我房间拿就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