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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竟然真是傅时秋和其他男人培育的!
……所以他从原配变成了男小三?
——
另一边。
傅时秋刚和甲方通完电话,就见朱小雨捏着一支超大号彩虹棒棒糖噔噔噔地朝他跑来。
傅时秋搁下手机,接住小炮弹似的朱小雨,温柔道:“乐高拼完啦?”
“嗯!拼完了!”朱小雨赖在他怀里重重点头,过了几秒,又倏地抬起头,小声道:“哥哥,那个金头发哥哥没有上过学吗?”
“上过。”傅时秋纳闷道,盛鸣尘的网络公开版履历很漂亮,是毕业于某国际知名院校的金融硕士。
“骗人!”朱小雨瞪大眼睛,眉毛纠结地皱成一团:“那个哥哥根本不识字的,怎么可能上过学!”
“?”傅时秋不解,“什么叫不识字?”
朱小雨鼓着脸,“他都不认识爸爸两个字,问我爸爸怎么读,还让我教他学习幼儿识字书。”
说完,朱小雨沉沉地叹了口气,痛心道:“他好可怜啊!那么大了竟然是个文盲!”
傅时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听见什么?盛鸣尘让朱小雨叫他爸爸?
他看着朱小雨,复杂道:“小雨,你是说……楼下那个金头发哥哥让你叫他爸爸?”
“对呀。”朱小雨眨眨眼睛,“他说不知道爸爸怎么读,让我教他。”
傅时秋沉默。
他原以为盛鸣尘只是对小孩多余喜欢一些,谁知——
“哥哥,你手机在振动。”朱小雨忽然出声。
傅时秋回过神,拿起手机一看,是盛鸣尘的助理卜作仁的电话。
见他要工作,朱小雨很懂事地跳下凳子,噔噔噔地拎着棒棒糖下楼了。
点下接听,卜作仁假模假样地同他寒暄了一番,兜了几个圈子,才压低声音道:“傅先生,您现在在哪儿?旁边有人吗?”
卜作仁语气神神秘秘,跟特工接头似的,傅时秋一时间拿不住,只得学着对方的语气说:“在盛鸣尘的别墅,旁边没人。”
卜作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压得更低:“嘶,那盛总在附近吗?”
“不在。”傅时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找他?”
听见这话,卜作仁放松了些,“不不不,我找您。”
“找我?”傅时秋更纳闷,“咱俩可以绕过盛鸣尘私下聊天吗?”
据他所知,替身文里但凡绕过金主私下和秘书打探消息的替身都死得很惨,傅时秋可不想英年早逝。
卜作仁哽了下,“是这样的,有关盛总孩子的事,我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内幕,或许您会想知道。”
“哦?什么内幕?”傅时秋立刻竖起耳朵,他的确很想知道,毕竟这关系到他以后会不会当后妈。
卜作仁说:“大约一个小时以前,盛总问了我一些关于如何和小孩相处的问题,为了更好地回答问题,我向盛总询问了具体情况,盛总说——”
卜作仁顿了一下,艰难道:“盛总说孩子是您许多年前偷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私自培育的,您……您当年悄悄带球跑,导致他至今才能和孩子父子相认。”
傅时秋:“???”
谁带球跑?!
第十四章 十四只猫(已修)
有那么一瞬间,傅时秋怀疑自己出现了突发性听力障碍和短暂性失智症。
不然为什么卜作仁说的字儿他都认识,但连在一块儿就听不懂了。
什么偷了信息素提取液培育孩子?什么带球跑?
这是新型黑话吗?
傅时秋满脑子问号,“卜助理,你要不先和你的嘴商量好再说话?”
卜作仁:“……”
卜作仁耐着性子道:“盛总的意思是您和他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是您瞒着他,偷了他的信息素提取液偷偷培育出来的。”
“???”
傅时秋大惊:“不是,我什么时候培育过他的孩子?又什么时候偷过他的信息素提取液?卜助理,这可不兴造谣啊!”
卜作仁:“……?”
他是脑抽了才会跑来告诉傅时秋这件事。
可这是盛鸣尘亲口所述,还能有假不成?
卜作仁隐隐嗅出一丝不对劲,含糊地应了一声就迅速挂了电话。
傅时秋一脸懵逼地放下手机,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
因为朱小雨他爸朱龚提前出差回来,和朱小雨妈妈通过电话后,傅时秋决定提前送朱小雨回家。
他下楼的时候,盛鸣尘正在和朱小雨一起收拾爬行垫上的玩具。
还真把自己当爸爸了。
傅时秋在心中叹息一声,试探着邀请道:“小雨爸爸回来了,我得送小雨出门,你要一起吗?”
盛鸣尘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冷漠道:“嗯。”
半小时后,朱小雨爸爸发信息说到了,傅时秋牵着朱小雨出门。
盛鸣尘跟在后面,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背影,和傅时秋新换的水蓝色衬衫,他胸口就像压了一团火。
傅时秋肤色白润,眉眼极为漂亮,水蓝色衬得他愈发水灵,窄而紧致的腰线收进衬衫下摆,显出比例极好的腰臀。
见个前夫而已,穿成这样简直浪费。
只是T恤湿了随便换了身衣服的傅时秋忽而感觉背后有一道幽怨的视线,他回过头,却只看见盛鸣尘冷硬的侧脸。
看起来很生气,跟河豚似的。
傅时秋犹疑着上下打量盛河豚一眼,不明所以地转过了头。
朱小雨他爸朱龚手里拎着一只深咖色的包包,早已等在大门口。
看见自家老爸,朱小雨顿时笑靥如花,撒开傅时秋小炮弹似的冲过去。
“老爸!”
真爸爸和假爸爸即将见分晓,傅时秋刚想偷瞄盛鸣尘的反应,后腰处忽然落下一道温热。
傅时秋怔了下,视线往下,盛鸣尘一只手有些僵硬地搭住他的后腰,另只手欲盖弥彰地插在裤兜里,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周身充斥着微苦的柑橘味信息素,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闻起来多了一点酸涩的苦气。
就像加了柠檬片的柑橘味汽水。
傅时秋下意识耸耸鼻尖,反应过来后,他懵逼地抬起头,猝然撞进盛鸣尘碧蓝的眼眸里。
盛鸣尘似乎有些紧张,下颚绷成一线,耳根微微发红,见傅时秋仰脸看他,立刻别开眼看着旁边的棕榈树,绷着脸道:“都说了会降温,穿什么衬衫。”
刚好看过天气预报的傅时秋:“?”
“咱俩看的是同一个天气预报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长袖衬衫,又抬头看向同样是黑色衬衫的盛鸣尘,“做人不能太双标。”
盛鸣尘:“。”
见他不说话,傅时秋就扭过头,看着不远处深情相拥的朱氏父子,禁不住感叹道:“小雨和他爸感情可真好。”
盛鸣尘勉强撩起眼皮投去敷衍一瞥,满脸写着关我屁事。
傅时秋:“……”
拉扯间,朱龚和抱着咖啡色包包的朱小雨一起朝两人走来,傅时秋刚想打招呼,腰间骤然一紧。
盛鸣尘环着他的肩,蛮横且强势地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好似小狗圈地。
傅时秋没忍住:“你……”
“时秋!”
朱龚热情问好,看见两人亲密的姿势,诧异道:“这位是?”
傅时秋:“他——”
“他老公。”盛鸣尘面无表情道,“已经领证了。”
朱龚讶然,邻居四五年,他从没见过傅时秋带人回家。
“时秋,你小子够可以啊。”
朱龚笑道:“恭喜恭喜,啥时候办婚礼呐?我好准备份子钱。”
外人并不知道他们结婚的内情,傅时秋刚想打哈哈混过去,就听见盛鸣尘说:“下周。”
刚知道下周办婚礼的婚礼当事人傅时秋:“???”
他只能配合:“哈哈,对,下周就办。”
“那敢情好。”朱龚说,“我肯定包个大红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