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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听白双手一摊,无奈道:“母单solo二十八年,天天给别人当恋爱导师。”

宋疏忍不住轻笑。

想了想她说的这些话,青年有些疑惑:“那现在你想谈恋爱,到底是真的想要,还是因为同辈焦虑?”

李听白仔细想了想,摇头。

“以前是少女的美好幻想,想要甜甜的恋爱。现在朋友都结婚了,家里天天催,也会觉得这个年纪还孤单一个人,太格格不入了,多尴尬啊。”

“想不想的,根本分不清了。”

望着她眼中的迷茫,宋疏抿唇,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建议找个差不多的赶快结婚,这太不负责任,没有立场。

告诉她不用在意别人,自洽就好,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吧,可他在这条路上也是失败的,没有资格。

至于追求完全理想的爱情……

宋疏瞥了眼身旁的央酒。妖正认真吃点心,一口一块小熊饼干,生怕别人抢似的,嘴边还沾着红豆饼的酥皮残渣。

他啧一声,嫌弃得直摇头。

这时,李听白忽然放下茶杯,矮着脑袋朝外面的天上望,惊讶感慨:“一个不注意槐花的季节都要过去了。”

宋疏探头望。

槐树枝头已经一朵花也看不见了,只有阳光星星闪闪,从摇曳的树叶间飘落地面。

“听白姐。”

女人闻声抬头:“嗯?”

宋疏回眸望她,笑着说:“你也放宽心。什么都不管,顺其自然,或许生活会给你惊喜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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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自由

◎“看,你不是也在妥协吗?”◎

此时, 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今天不营业,外面挂了休息牌,来的是祁蘅。之前那篇新作读完了, 约好今天来拿纸稿和读后感。

招呼人落座后,宋疏给他倒了杯茶微笑道:“稍等, 我上楼拿。”

祁蘅颔首, 目送他离开。

包裹住阳光底的茶棚底,忽然沉默下来,只剩下牙齿与饼干相撞的酥脆声响。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碟子空了,央酒从口袋里掏出抹茶曲奇,一包接一包, 直到倒满整整一盘。妖满意点点头,继续:“咔嚓咔嚓。”

对面的祁蘅则端正做好, 垂眸等待。

这安静一直持续了两分钟,李听白最先按捺不住,目露惊奇——见面三秒就会吵的情敌, 今天竟然如此和谐?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她不小心将心里话嘀咕出来。

妖耳朵好使,闻言咽下口中青涩的抹茶味零食,抽空回答:“我不和孩子一般见识。”

二十二岁的祁蘅:“……”

他扫了眼挑衅扬眉的妖,眉头皱了下, 什么也没说继续垂眸。想了想, 又打开带来的文件袋,拿出一沓纸在桌面放好。

“这是什么?新写的?”

“嗯。”

听到肯定的答案, 妖立刻重重冷哼一声, 将不快的情绪挂到脸上。这几张纸又会占用宋疏很多时间, 那些时间原本都可以用来陪他的!

李听白倒是好奇的歪头去瞧, 缓缓读出最上方的封面:“我将死于三日后, 篇五。喂,小作家,我能拜读一下您的大作吗?”

“不可以。”

对方的拒绝过□□速且干脆,她下意识道:“这么保密呐?”

想了想反应过来,她拍拍自己脑袋:“也对也对,作者应该保护未发表的书稿,抱歉,是我唐突了。”

祁蘅敛眸,带着稿子往外挪挪。

“不保密。”

“但第一个要给宋疏看。”

李听白一口茶差点咳进气管,再看向依然在那里咔嚓咔嚓的白发男人,忍不住摇头。

老师,你好像不太行。

不被看好的妖打个哈欠,动了动耳朵,拖来一只空碟子,将自己的抹茶曲奇放进去,摆盘成一个笑脸。

很快,宋疏带着原稿和承诺的读后感归来,一并递出去。

“给。”

祁蘅颔首道谢。

刚回到座位,宋疏便被扯了扯袖子,一盘微笑形状的饼干被推到他眼底。顺着手望见一脸殷勤的妖,青年轻笑。

“我不用。”

“我就知道你想让我喂你!”

“不行,再吃晚饭就吃不下了。”

“来,啊——”

浅绿色的曲奇饼干被怼到嘴边,宋疏只好张口。面对对方期待的眼神,无奈点头说好吃。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李听白,立刻收回上言。

啧啧啧,姜还是老的辣,厚脸皮和眼力价儿才是争宠精髓。

*

认真地将纸页在文件夹放好,祁蘅将保护在自己面前的新书稿推到对面。

“新的?”

祁蘅轻嗯,抬眸注视熟练反翻看的青年。对方略略扫视第一页后,轻声呢喃。

“是个有关自由的故事啊。”

宋疏捧着书稿顿了顿,转眸看向这片文章的作者,征求意见:“刚好没什么事,大家一起读可以吗?”

“好。”

祁蘅立即点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刚刚说过的原则。

毕竟并列第一,也算第一。

*

最新的短篇里,主人公是一名三十岁的青年女人,在婚礼前夕得知自己将死于三天后。

篇目五(自由者)片选:

逃婚,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很抱歉,我并不伟大,这个想法也并非源于对明天那位新郎的责任心或爱,正相反,它发于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对自由的渴望。

如果必须在我的灵魂上打一个烙印,那一定是自由二字,整个前半生我都在追逐它。可作为生于当下时代的一名女性,获得它是何等艰难!为什么?首先没有人相信一个女人有能力自由,其次没有人认为一个女人有权利自由,最后没有人支持一个女人自由。

她不可能完全独立。

她必须成为母亲。

她凭什么拒绝?

我本以为这些困难都不算什么,只要坚持到底,披荆斩棘,努力再努力,强大再强大,终将可以选择我想选择的路。

……

直到走到如今这一步,回头看,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反对者的力量。使劲浑身力量抵挡了种种困难又怎样,最终还是倒在亲人的乞求之下。

病床上的妈妈哭着握着我的手,临终遗言还是那句:“女儿,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幸福,老了以后你孤独一人怎么能受得了?别犟了,结婚吧,让妈妈安心地走,求你。”

我妥协,听从安排。明天,她将得偿所愿,参加我的婚礼。

……

至今,她还有一个月的生命。

可现在我只剩三天生命,我是不是可以求求她:

“最后三天,婚姻、孩子与未来再无意义,我已失去全部,我已无任何价值,最后的时间就让我自由地飞翔一次了吧。妈妈,我想摆脱地心引力,死于辽阔的天空,再无声地埋葬于无垠的深海。”

*

这是很多人的故事,但与李听白的自我描述关联不大。可当宋疏读书的声音停止时,她已经掩面,泣不成声。

青年有些无措,连忙抽出纸张递给她:“你没事吧?”

李听白用力摇头。

缓了许久,终于平复下来的她苦涩地扯了下唇,轻声道。

“如果生存于此必须折翼,那么我情愿成为一只不落地的无脚鸟,永远飞翔于天空。”

“这是她经常说的话。”女人嗓音顿了下补充,“就是那个即将结婚的朋友。”

十年时光,从大学到工作,不同城市不同走向不同选择,足够让两个最亲近的朋友渐行渐远。在许久不曾联系的对话框里收到“我要结婚了”的消息时,李听白只是愣了愣便接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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