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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那一代,一共是四位乾阳皇嗣,其中还有一位是公主。只是那位公主分化不到一年,就意外身亡。
往后数年,剩余的三位皇子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景泰帝,这皇位除了他,也没有人能继承了。
以前听母亲说起这些的时候,曲珂并没有深入去想,现在自己被迫陷进了这个局里,他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有多么险恶。
自二皇子分化至今,短短半年,林妃娘娘宫中就出了三起投毒案,两起刺杀。虽说都是冲着踏月来,但他们也不可避免的遭受了影响。
曲珂还好,提前做了心理准备,相月人都快疯,神经衰弱见谁都像是刺客。
这么下去,储君没定下来,他们得先疯不可。
七夕的时候,深居冷宫的皇后娘娘,突然召开了一起乞巧宴,召集后宫的坤柔和女性封元一起参与。
相月也在受邀之列,不得不去。
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始,相月就十分的抗拒,还难得一见的去找林妃娘娘,拽着她的衣角,用这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低缓的喊了她一句母妃,问她自己能不能不去。
林妃娘娘也一副不想参与的样子,但还是一副惋惜模样告诉他,不行。皇后召开的乞巧宴,岂能不去?
乞巧宴按道理是不带尚未分化的孩子,男性封元和乾阳去参与的,但曲珂放心不下,干脆问林音幼借了一身衣服,跟她打扮得差不多,混在宫女里面,悄然的摸了过去。
皇后娘娘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脸色也不是很好,喊大家过来,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想跟众人聚聚。
但很明显,来参会的妃子们都不是很想这么“聚聚”,至于碍于皇后娘娘的威严,不敢不来罢了。
相月显得尤为不安,后宫唯一的坤柔妃子,坐在皇后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她是今年才新被纳进宫的,来了不过两月,就怀了孩子,除她以外,剩下的全是女性封元。来参会的,只有他一个男性坤柔,他实在是压力很大。
林妃娘娘也察觉出来了他的不适,把他喊到身边,将他搂在怀里,轻缓的摸着头:“再忍忍吧,皇后应当是有什么事要说,等乞巧礼过去了,这宴会也就差不多该散了。”
“我有些不舒服……”相月被她搂着,其实有些不适应,但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身体不适,有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怎么了?”林娴都有些担忧的伸手来碰他额头,“是生病了?还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相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阿幼。”林娴都朝身边轻轻喊了一句,“先带三殿下回去休息,去请太医来给他看看。”
“好。”身边有人压低了声音过来接过相月,林娴都微有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声张,只是压低了声音再多叮嘱了他两句。
曲珂乖乖应下,把相月抱走。
林娴都又小声喊林音幼过来,让她跟着一起回去,千万注意三殿下的情况。
她的话还没交代完,坐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妃子忽然轻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倒了下来。
一下子,整个宴席上的人都乱了套,林娴都也只好改了吩咐,让林音幼尽快将太医带来皇后这里。
曲珂抱着相月没走多久,就发现在自己怀里的相月整个喘息了起来,身上的信香也弥漫了出来,浓郁的芙蓉花香溢散在空气里,香甜可口。
“殿下?”他轻轻皱了眉,有点忧虑的模样,“你脉盛期不是这个时候吧?怎么提早了这么多?”
相月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大口的喘着气,摇摇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芙蓉花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曲珂只能就近拐去了一间冷宫的寝殿,将相月搁置下来。
“还好吗?”他去院子打了水回来,拿着自己的手帕沾湿,小心的来给相月擦脸,“你带桃李丹了吗?”
相月摇摇头,咬着唇,眼眶都红了:“没有,还没去太医院拿……”
曲珂抿着唇,很是乏力的叹了一声:“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熏香……”相月小心的拽住他的衣角,“皇后乞巧燃的熏香……”
“那熏香能催情?”曲珂皱眉。
“应当是……”相月低低喘着,手抓他的衣角很紧,“大概是因为那个怀孕的坤柔妃子……”
自六皇子后,后宫这些年一个新出生的孩子都没有,所有侍寝妃子都怀不上,即便怀了,也要不了多久就掉了。这次选秀遇见一个坤柔,可以说被景泰帝放在掌心里宠着,尤其是她怀了孩子之后。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是后宫有人在搞鬼,到底是谁也都基本有个猜测,只是一直没有实质证据。
“那皇后娘娘岂不是要被冤枉了?”曲珂乏力的叹了一声,“这皇宫可真乱。”
相月拽着他的衣角,并没有应声,只是用着一双水润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殿下,你这么看着我,会让我想干坏事的。”曲珂给了他一个有些无奈的目光。
“啊?”相月茫然。
第270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5
曲珂用着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看着他,然后俯身过来亲了他一口。相月有点懵,但并讨厌,也没有挣扎。甚至顺势的就抬手搂着他脖子,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怎么是这个反应?”曲珂轻轻笑了一声。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反应?”相月听见他的笑声,睁眼也是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曲珂把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自己坐在床上,然后把他放在了腿上,很小心的吻着他。但他的吻并不能缓解相月脉盛期的生理反应,只能给他一点心理安慰。
浓郁的芙蓉花香溢了满室,稍微有些醉人。
相月很享受这个吻,甚至抱着曲珂的头反客为主的去加深。
“我的殿下啊……”曲珂稍微挣扎了一下,偏着头喘了口气,“你好歹让我喘口气吧,想憋死我吗?”
相月没应声,只是伏在他肩上,往他颈窝里蹭,又慢慢的的蹭在了他脖子上,张嘴咬了一口。
他没用多少力,咬得曲珂发痒,便下意识的偏头躲了躲。
“你今天就算把我吃了,也没办法缓解啊。”曲珂稍微有点无奈,搂着他的腰,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温柔的抚着,希望能借此安抚他的情绪。
“难受……”相月咬着唇,小声的哼着,“阿珂……”
脉盛期他总是有种莫须有的渴望感,这感觉让他觉得很糟糕,可越是想要淡忘,这感觉就越是跗骨而上,像是一捧火,将他的理智整个烧空。
曲珂稍微叹了一声,从怀里掏了小药瓶出来,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咬在唇间,凑过来喂给他。
“什么东西?”相月很顺从的就吞了下去,然后皱了皱眉。
“桃李丹啊。”曲珂笑了一声,“怎么这味道吃不出来么。”
相月愣了一下,恼怒的伸手打他:“你带了为什么不说?”
“忘了。”曲珂笑哈哈的稍微躲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摁在怀里。
“曲珂!”相月气鼓鼓的瞪着他。
“哎呀殿下别生气。”曲珂继续轻缓的抚着他的背,“休息一会儿,等你身体没事了我们就回去了,免得林妃娘娘没见我们回她宫里,会担忧的。”
相月还是很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又捧着他的头过来咬了他一口,给他唇直接咬破了,鲜红的血珠晕染开来,给他本就鲜艳的唇又多上了一层艳色。
曲珂身上是一身林音幼的宫女服饰,粉蓝的配色看着极其的温婉,配着他现在这一副被咬得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雌雄莫辩的。
“你怎么穿成这样?”相月舔了舔自己的唇,低声问了他一句。
“这不是担心你么,但乞巧宴我又去不了,只好问林姐姐借身衣服伪装一下咯。”曲珂眨巴了一下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他睫毛上挂住,盈盈欲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