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家,最近生活好累好忙,没能挤出更新55555
只好又来聊聊天了。
随便聊一聊黛玉和她的天魔星哥哥吧。
《水浒传》第二十四回的题头诗:“武松已杀贪淫妇,莫向东风怨彼苍。”化用自欧阳修的《明妃曲》:“莫怨东风当自嗟。”如果梁山上也举办抽花签的活动,那么这句莫向东风怨彼苍就是武松的花签诗。
问题来了,武松的诗放到红楼梦里对应谁呢?答案在红楼梦第63回,原文:
【林黛玉伸手取了一根,只见上面画着一枝芙蓉,题着"风露清愁"四字,那面一句旧诗,道是:“莫怨东风当自嗟。”】
红楼梦第十九回:【黛玉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
天魔星,好熟悉的格式,是不是?梁山好汉分为天罡和地煞,每一个都是魔君,魔王。水浒传第一回:【此是祖老大唐洞玄国师封锁魔王在此……走了魔君,非常利害】。红楼梦提到过贾宝玉被形容为混世魔王,所以黛玉此处调侃他是自己命中的天魔星,既对应了混世魔王,也对应了水浒传的魔王座次格式。
如果贾宝玉上了梁山,那么他的御用名称就是天魔星。
话说,天魔星这个称呼真的很巧妙,一个魔字既能形容贾宝玉,又能包揽36位天罡星整体,还能避免尴尬,不然单独的天某某星就是梁山具体的某个人,不能拿去称呼贾宝玉了,那样的话画风就会变得怪怪的……想象一下:
黛玉:“你真是我命中的天魁星。”宋江: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黛玉:“你真是我命中的天机星。”吴用:亻尔女子。
黛玉:“你真是我命中的天孤星。”鲁智深:唱Hello~it,sme~
黛玉:“你真是我命中的天雄星。”林冲:哦哈哟学妹。
黛玉:“你真是我命中的天杀星。”李逵:那英惊讶脸啊???
贾宝玉:原来林妹妹喜欢这一款的……思索片刻后我庄严宣誓,从今天开始,蓄起胡子和体毛,以登上梁山为目标。我将不打扮、不游玩;我将不吃胭脂、不迷美色。严格自律,惜时如金,不屈不挠,奋斗拼搏,崇尚一流,力铸辉煌,以练武为乐,百炼成钢,无愧于妹妹!无愧于妹妹!还是踏马的无愧于妹妹!作为一名合格的天魔星,我严肃宣誓,我坚信我是一名优秀的梁山好汉。魔王是我的天职,我潜力无穷不怕吃苦,我能勤奋练武,我是黑暗中的糙汉,糙汉中的糙汉,我自愿将生命奉献于梁山,日日如此,夜夜皆然……
黛玉:这煞笔疯了
这个梗如果融入这篇文里,应该是这样的画风↓
柴进:高价出售“天魔星”星号,附赠一次修改星号的机会,不要98,也不要998,只要1998!库存仅一个,卖完即绝版!哦,那边的老板要1998买一个吗?什么,这位老板要出2998?还有吗还有吗即将以2998出售!ohhhhh有人出价4998!还有吗!还有吗!………………………………当天,北宋首富柴大官人,堂堂诞生了。
讲一个和林妹妹有点渊源的隔壁角色吧:《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虽然他不在讨论水浒的范围内,但我正好想到这里了,毕竟是在水字数——不对——在拖更——不是——在闲聊嘛!发散发散思维。
红楼梦对西游记开篇的借鉴:
《西游记》开篇: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楼梦》里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正是化用了第二句。
太虚幻境里的《红楼梦曲》:“开辟鸿蒙,谁为情种?”化用自第三句。
《红楼梦》开篇提出正邪两赋,提到了“何我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脂批在旁边提到:受气清浊本无男女之别。
这里曹雪芹和脂砚斋就是在cue西游记开篇的第四句诗,也就是红楼梦的主题之一:清浊之分,正邪之分。不分男女,不看性别,只辨清浊和正邪。如果是男人,那就是比干,他掏心即死;如果是女人,那就是林黛玉,她泪尽则亡。
全书唯一一句直接拿史料上明确的清正忠臣、明确的与政治相关的享有美名的男人来类比女角色的描述,就是林黛玉的:心较比干多一窍。现在很多所谓的红学家执着于性转,而林黛玉一出场就被白纸黑字地归类为比干,或者说被归类为超越比干、比干之上、连比干也要自愧不如的清廉能臣,他们却视而不见,每天考证考得近在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到,写的东西越来越偏离原着,真的该配一副新眼镜了。
②同一块石头
1.《西游记》中的石头:“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
《红楼梦》中的石头:“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脂批:合周天之数,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
2.西游记的石头:“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
红楼梦的石头:“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
曹雪芹借鉴了《西游记》,或者说就是化用西游记里孵化孙悟空的那块仙石的设定。脂批补充设定合周天之数,也是在盖章相似的设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③贾宝玉和孙悟空同源
贾宝玉亲口说自己和林黛玉是【木石前盟】。【木】是林黛玉,【石】是贾宝玉。【木】是指绛珠仙草,而不是绛珠仙子,一是因为前者才是木,是植物,二是因为绛珠仙子并没有和神瑛侍者有过盟约。原文:【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很明显,木石前盟发生在修成人体之前,也就是仙草阶段。
林妹妹有三大阶段:绛珠仙草【木】→修成→绛珠仙子→投胎成→林黛玉。
由此可推,贾宝玉也有对应三大阶段:顽石【石】→修成→神瑛侍者→投胎成→贾宝玉。
神瑛侍者前身是就是西游记里的石头,就像绛珠仙子前身是仙草一样,他们两个是从木石修成人体的。这就是为什么偌大一个天,神瑛侍者却偏偏流连这株小草,而且还是每天都守着,因为他在【石】的阶段就已经对这株小草留情了,这就是木石前盟。
《西游记》里,孙悟空当过弼马温,《红楼梦》里,贾宝玉的属相是马。
《红楼梦》第14回: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
第22回:宝玉跑至围屏灯前,指手画脚,满口批评,这个这一句不好,那一个破的不恰当,如同开了锁的猴子一般。
第24回:宝玉猴上身去涎皮。
贾府就是【花果山】,所以秦可卿才会说贾府是“树倒猢狲散”。第22回,贾母的谜语是:“猴子身轻站树梢”;薛宝钗“只点了一折《西游记》,贾母自是欢喜”。这一回中还说贾兰是“牛心拐孤”,《西游记》里描述孙悟空长着一张孤拐脸。贾兰也是【花果山】里的一只小猢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0回,史湘云出了一个谜语,全场只有贾宝玉猜出是猴子。原文:【湘云……念道:“溪壑分离,红尘游戏,真何趣,名利犹虚,后事终难继。”众人都不解,想了半日,也有猜是和尚的,也有猜是道士的,也有猜是偶戏人的。宝玉笑了半日,道:“都不是。我猜着了,一定是耍的猴儿。”湘云笑道:“这个正是了。”】这个谜语中的“溪壑分离,红尘游戏”,就是指《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离开溪壑来到红尘人间玩耍游戏。
④谁是真宝玉?
《红楼梦》第32回,花袭人评价贾宝玉:“偏生我们那个牛心左性的小爷,凭着小的大的活计,一概不要家里这些活计上的人作。”牛心左性是红楼梦原创的一个词,化用自《西游记》。
孙悟空是心猿。
《西游记》第14回的名字是:心猿归正,六贼无踪。
在这一回里,孙悟空杀了六个毛贼,对应六贼。杀了后从此六根清净,走入正途,对应心猿归正。
第7回,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回目的名字就叫:五行山下定心猿。
第61回里,孙悟空去抢芭蕉扇时说:“我们正要与他赌输赢,弄手段,等我施为地煞变。自到西方无对头,牛王本是心猿变。”
牛魔王与孙悟空同源,是心猿所变,是反孙悟空。
孙悟空是甄悟空,牛魔王是贾悟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悟空是齐天大圣,牛魔王是平天大圣。
孙悟空会七十二变,牛魔王也会七十二变。
身为石猴的贾宝玉本该是“猿心右性”,却有“牛心左性”,因为他是假宝玉。那么问题来了,谁是真宝玉?
现在网络上很多人喜欢搞孙悟空和林黛玉的cp,写了很多同人,还说贾宝玉在孙悟空面前不值一提。我真想反驳一句:别这样,牛魔王还是能和美猴王PK一百回合的。
我在本文中设定黛玉很忌惮哪吒————“你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我没事干扰你作甚”、“有本事你扎两个童男发髻上街去,那我倒是好奇,指不准要干扰你一回”、“若是哪吒来了,我倒真怕几分”————因为在《西游记》中,牛魔王最终是被三头六臂的哪吒所击败。
曹雪芹: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黛嬷,芝士有点像,蟹蟹……………………我是黛嬷!我是黛嬷!我是黛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武松坐在假山顶上,往下看去。杨志那失魂落魄的身影路过,又缓缓飘走了。武松把眼神别过,幸灾乐祸地暗笑:看来是提亲又失败了。
杨志每去一次,就会被林冲拒绝一次,顺带被一顿道德教育:我只有侄女这么一个亲人了,嫁出去后就不是我林家的人了,我又孤独了,兄弟,你忍心吗?然后在杨志的沉默中再次强调:总之,侄女还得在林家捂捂,你先回去,下次再说。就这样,他不厌其烦地上门,又不厌其烦地空手而归。在这一点上,武松对杨志抱有敬畏之心,换作是他,兴致勃勃地上门求亲,却被当面驳回,一定会觉得此生都抬不起头。退一万步,就算林冲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也抵不住人言可畏,去的次数越多,在梁山泊上流传的可能性就越高。想象一下吧,整个梁山数十万人,大家都在茶余饭后聊某某头领求亲被拒的事,都会笑着说,天哪,是那个头领吗,没想到战场上万夫不当,武艺超群,一世英名,结果在这种事上如此丢脸呀,谁能想到呀……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武松想——还不如死了算了。杨志真是个十足的怪咖,平时总是丢不下名门后代的架子,浑身官味,脸皮比谁都薄,结果到了亲事这种真正该脸薄的时候,他倒比谁都皮厚了。于是武松得出了一个结论:跟杨志尿不到一个壶里。
这时候,林黛玉的身影也出现在下方,似乎是专门来安慰杨志的。多么荒唐又感人的场景。他像对着太阳似的不敢朝她多望,但也像对着太阳一般,即使不去望她,还是看得见她,还是会被光线和温度所覆盖。一阵突如其来的激情腾然升起,在武松的心中搅起一股畸形的愉悦,严实的衣服下面悄冥冥地长出了一层罪恶的鸡皮疙瘩。如此美丽的绛红色的身影,怎么旁边总要站着个碍眼的倒霉蛋呢?青和红难道不该是不对付的吗?他越想越心烦,恨不得要提刀杀人。
第二天,杨志又来了。他为什么这样着急?武松怀着疑惑,听到了他和林冲的交谈内容:再不答应就错过良机了,总不能让四十岁的男人去娶十五岁的小姑娘吧?
夜晚,武松疯狂灌酒,一口气干了三十几碗,然后把空酒碗当作道具,在桌子上左移右放,来进行简单的计算。政和四年,杨志和鲁智深上二龙山,据这两位头领说,当年林黛玉是十五岁,政和六年,他上了二龙山,那么林黛玉应该是十七岁。当时觉得她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差不多,到此为止还是正常的,武松一边咕哝着醉话一边想。两年后,宣和元年,三山聚义,她该是十九岁,又一年后,宣和二年,排好座次。排座次时是四月下旬,她的生日是二月,可以肯定是二十岁,现在已经过去有一两年了,保守当二十一岁来看吧。
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不至于从少女瞬间变成妇女,但绝不可能毫无变化。为什么她一直是十五岁的样子?好像山上所有人都习惯了,下意识觉得她还是十五六岁,一旦把话题落到她的年龄,十五这个数字总是脱口而出,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以至于很少人发现这其中的异常,仿佛她在岁月中定格了,只有他们这群所谓的臭男人在时间长河中照常流浪。武松呆愣着盯住满桌的空酒碗,感觉醉意醍醐灌顶,从头皮淋到脚心,让他浑身燥热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这太不正常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从酒碗表层上漂浮过去的是什么幽灵呀?他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
醒后,他把自己思考的内容告诉了鲁智深,煞有介事地说:“大哥,你不觉得这很诡异吗?”鲁智深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好诡异的,你就当她是天上掉下来的,不就能解释通了?”原来如此,她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所以青春常驻再自然不过。可怜樊瑞,勤勤恳恳地跟在公孙胜后边苦修艰学,潜心多年终于从一届菜鸟学成入门法师,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多年的学习成果不过是林黛玉与生俱来的本领,不得哭个昏天黑地。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告诉他。
杨志守把正北旱寨,林冲和林黛玉在正西旱寨,虽然颇有距离,但道路是直通的,杨志骑马半个时辰左右能赶到,所以隔三差五去那头闲玩再正常不过,而武松却远在山前南路,如非必要不会胡乱走动。每当忍到焦躁难挨时,武松都会在内心深处开始双标——平日里对杨志: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时候对杨志:我们都是从二龙山出来的,为什么要各自分配那么远?然后悄悄地咕哝埋怨:否则我也可以方便去正西旱寨了……
终于,入夏了,他得空一次去了正西旱寨。林黛玉正在梳妆。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四头水寨里的荷花开了,满池连莲,今天山寨无事,林冲会接她去水寨里游玩赏花。北边两个水寨太远,和童威童猛兄弟也交情不深,东南水寨那头的阮小二有家室,难得清净下午,不便打扰他们一家,所以下午打算去西南水寨,那里有张横和张顺,都是出了名的为人友好,深得众人情分。林黛玉笑道:“二哥哥也去吗?那得趁早了,否则吃不到热乎的白鲦鱼和板刀面了。”
什么白鲦鱼和板刀面,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吗?白鲦鱼挺好理解,是浪里白跳的谐音吧,板刀面是指张横吗?是说张横长得像面?我怎么看不出来?武松一头雾水。林黛玉也很疑惑:“二哥哥,发什么呆呢?”似乎是在笑话他。她这个又爱笑又爱哭的脾气真是改不了啊。
唉,怎么可以这么灵动,这么青春飞扬呢?换作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每天嘻嘻又呜呜的,多少有点可怕。如此鲜亮的生命力是少年的特权,而她可以永远手握特权,永远潇洒,永远活跃,哪怕有一天他都八十岁了,她依然……再一次,武松感到自己的脉搏开始兴奋地鼓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水寨,林黛玉在赏荷,他又一次在后边满脸杀气地盯着。
张顺忽然出现在他后面:“兄弟,你怎么在这?从山前到这里还是挺远的,没想到你这么有兴致。你眼神凶巴巴的在看什么呢?”
武松说:“看林教头。”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林教头今下午带着妹妹来水寨了,一起过去吗?”
“不。看某个人不顺眼。”
“为什么?她完全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大家闺秀!”
张顺还挺聪明的,知道他是指女方,没有误解成讨厌林教头。武松思忖片刻,回答道:“头发太长了。”
“你是指头发长见识短么?这种说法不能当真,公孙道长每天披头散发的,谁敢说他没见识。”
也对。武松换了个说法:“头发太多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证明她被爱护着,我羡慕还来不及。”
唉,收回前话,张顺有时候也挺笨的,怎么就听不出话外音呢?虽然张顺人很好,但武松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跟张顺尿不到一个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不知从哪儿射过来白光,跟宝剑似的,直冲冲地朝他的眼睛刺来,一个闪动之间就命中了他。他烦躁得想打人了。他试图用袖子把亮光扫开,谁知每挥动一下手臂,那光便刺一下,令他收紧的牙关呲呲发痒。定睛一看,原来是林黛玉的头发,在阳光下绽放出钻石般的光泽。斑驳的阳光像一群调皮的小鱼,在少女胜过明镜的肌肤上游泳。那水汪汪的、金灿灿的模样,几乎要胜过一头有人性的母牛的眼神。走到树阴叶翳处,鱼儿们又忽地扑通一下,好似逐渐融化的酥酪般潜到水底去,只在空气中余下隐约的甘甜,便不再冒头了。啊,对了,武松又想起来一个故事:林黛玉的头发厚得半点发缝都看不到,如果是因为所梳发型不得不显露出一溜白路,她会想办法用饰品或者鲜花遮住,总而言之,绝对不能让发缝出现。
唉,她真的很聪明,很热爱生活啊。怎么总是在一些细节处发现她的可爱呢?再一次,他烦躁得想打人了。
这时候,老天准备犒劳他瞪得疲惫的眼睛,安排她在这烦躁的关节时回首转身,让那身姿和脸蛋暂且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给干燥的眼睛施舍一点带着酸臭味的热水。路过石阶时,湿润光洁的苔面令她脚步踩滑,倾倒在地。可怜的小女孩,山路不会根据她的体质去修建,只能她去适应,这一摔不知道又要在床上躺多久。只有他看到了,当她倒地时,那对挺翘的胸在跳。
走在回山关的路上,想起那对似蹙非蹙的眉毛,想起那双可以把湖水都烧干的黑眼睛,还有那对活泼美丽的胸乳,他感到自己像一条口吐白沫的狗一样窒息、抽搐,随时都可能发癫。一个危险的想法开始萌生。野性的渴求和人性的怯懦接替着掌控他的情绪,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肉体与灵魂争相嘶鸣的感觉,让他一刻都不能稳定,仿佛有一只啄木鸟在心室里捣蒜般地叼啄着,把他的心脏都啄成了一块稀烂的咸鱼干。关于那双黑眼睛的印象,那头厚得累脖子的长发,那对……一颗小石子悄悄躲入鞋中,只需要安安静静地躺在脚底,就能不停地折磨他。他不敢确定,这就是欲望吗?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欲望只会集中于下体,无非是生殖器抬头又沉寂的一段过程,每天早上都会有的,无视老二就行了,他的大脑肯定还是清醒的,动作也是轻松自由的,因为人类的上下半身之间有不可逾越的代沟。勃起并不代表他喜欢女色,有生理反应也不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他是这么看待欲望的。而事实上,欲望是当看到那个女人时,体内会突然咚的一下,身体核心猛然开始奏响猫科动物似的呼噜声,在那滚烫的肌肤之下,腹部不断传来沉重的坠落感,似乎器官和血液都在往外翻涌,然后逐步产生失重似的真空的错觉。这种感觉是全身性的,压倒性的,狂热性的,遍布每一个细胞,将人彻底包裹,无处可避。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不小心踩滑了,只是因为她的乳房跳了一下,只是因为她在意识到出糗后做了个害羞的动作……只是这么一下,就多么令人恐惧,多么令人惊惶!害他显些以为是得了精神失常,是癫痫病。
武松神志恍惚。当他一如既往地站在梁山泊的土地上时,觉得自己就像高烧后不断谵语的病人,整天都浑浑噩噩,仿佛毒日下晒得汗流浃背还要一言不发地派兵列阵的人不是喽啰,而是他自己,仿佛路过石阶时被昨夜雨水所戏弄的人不是林黛玉,而是他自己。
第二天,少女像往常一样掀帘出门去浇花,躲在暗处的他怀揣着那昨夜还未呕吐殆尽的心迷意罪的感觉,又开始狠狠地嫉妒着刚刚被撩起来的窗纱,因为它能每天例行亲抚她的脸蛋,拥吻她的鬓发,而他不能。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他偷偷来到那片葬过花瓣的土地,捡起一朵已经跟抽完了水分的风干腊肉没什么两样的花捧在手心。月光下,被少女摸过的茎干散发着美人鱼鳞片一般的光泽。他饥渴地啃咬那些皱起的苞瓣,咀嚼已经变异了的倒卵形萼片,小心翼翼地品尝装盛着燕燕的香气的紫红色花盘。蓇葖上的硬毛刮到了他的舌头,然后他又甘之如饴地呕吐。拌着几只嗓门尖细的夜鸟的嘤啼,以及一股充满了原生矿物的泥土的芬芳,他又开始吃土。软趴的虫子尸体和硌牙的碎蜗牛壳黏在嘴里搅动,四周的鸟啼入耳化作一阵翁鸣,似乎是无数只蚊子在耳边纠缠着他。忽然,蚊子降落到了他的皮肤表面。那是一种抖颤不止的颤动,比任何警报声都有效果,仿佛是从俯冲中的游隼的两翼旁边飞掠过去的疾风。
武松孤独地在小道上漫步着,直至夕阳西下,才驮着一腔悲愤回到山前二关。夜晚暴露了他的本性。他想要她想得发疯,想得在床上发羊癫疯似的翻滚,把被子想象成她抱在怀里,顶得惊天动地。梦里的少女下身赤裸,一边用手尴尬地拉扯上身衣角,试图遮掩私处,一边用楚楚动人的眼神直直与他对视着。那双眼睛,谁看了都会心碎的。他兴奋地像条疯狗,跳上床就按住了她的身体,撕扯掉那本就经不起触碰的薄衣。因为过于忘我没把握好分寸,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身上的被褥被戳了个大洞。感到疯狂。感到塌陷。感到坠落。感到溃烂。感到空虚。感到憎恨。感到渴望。感到慌忙。感到愤怒。感到爱。感到爱她。感到无法拥有她。
英雄好汉变成这么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模样,如果让外人知道,一世英名必定化作乌有。以武松的性格来说——正如之前所言——若是落到此种境地,还不如死了算了。于是他再次得出了一个结论:林黛玉,我恨你!
对了,除此以外,他一直很想问,鲁智深和杨志就算了,其他人又是怎么回事?唉,确实,才十五岁,婚事未定,在婚配之前多了解几个对象,以便后续抉择,她有这个资本和权力,行为也光明正大,一切都无可厚非,但没办法,他就是好恨。十五岁,永远是十五岁,永远是美人中的美人,永远是青春的十五岁。等到他老态龙钟时,她就可以顶着那张永远皮肉紧实的脸蛋来笑话他了,两人站在一起,该把他衬得多么狼狈。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令他感到这么狼狈过。他妈的,林黛玉,我恨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见识过你武松爷爷沙包大的拳头吗?这一拳下去,老虎也得哭半天,不知道你会哭多久呢?哈,这么一想好爽……唉,又喝醉了。
他在内心暗暗发誓:下次,就是下次,如果她路过石阶时还是滑倒了,那我就去找她摊牌。如果没有,那就一辈子都不说出来。没错,这才是好汉该有的思想作风。要么就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有全套。要么就转角处与她邂逅,要么就永远都别见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寨与旱寨之间路途较远,林黛玉并不打算看完花就立刻走,接下来几天,武松一直注意着她。他希望事态可以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但林黛玉已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时时注意,步步小心,上回的尴尬事再也没出现过。除了她本人以外,还有一个人物打破了他的预想,就是上次突然从后面出现和他尬聊了一顿的张顺。身为水寨寨主的他自然会留心客人的安全,这几天武松就没看到他哪次离开她超过十步远的。武松在内心放低要求:好吧,不用跌倒,只要下次她从拐角处出来时,身边没有张顺,我就上去说话,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而事实证明,张顺的温柔与耐心超出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