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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杀了以后竹子吃熊猫(22)(1 / 2)

没有了担心小命的紧张,也没有了对未来的恐惧,不会时时刻刻陷入惶恐不安中。

每天睁眼能看到对方,就控制不住地内心冒粉红泡泡,开始觉得这样生活也不错。

就连思念家人的孤独感都减少了很多,爱情这玩意儿,有时候确实很治愈人。

闲来无事的一天,坐在板凳上托腮看着院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到某人身上。

初春的太阳和煦温柔,连吹来的风都是柔软的。

逗狗的楚应予拎住想去鸡圈弄鸡的来福,现在的来福两只手掌都捧不住了,变大很多。

之前修建狗屋都忘记考虑它长大的事情了,实在是失策。正好楚应予今天给狗屋做扩建工程,就算以后来福变成大狗,生个六胞胎都能住。

痴痴地望着认真工作的少年。那宽肩,那小蛮腰,那笔直的腿,那绷起青筋的手臂,我被这双手抱过扛过触摸过,现在忆起当时的感觉,我竟是心口发烫

当我回过神,已经被楚应予的视线给捕捉到。

他对目光太敏锐了,事实上,我多看几秒,就是会被他逮住,可我还是很难控制住啊!

只要思维一放松,就禁不住诱惑地想去搜寻他的身影。

楚应予嘴里叼着一颗钉子,手里还拿着锤和钉,仿佛在用眼神问我干什么。

我摇摇头,您继续,我看风景呢。

将钉子敲进木板固定,他拿下嘴里的那颗长钉,你别傻傻地看我。

他说我目光傻?好吧,花痴的眼神可能是有点不够淑女,但这不怪我!

想了个话题,我问道:你最近还有没有胸口疼,哪里不舒服?

有。

成慢性病了?

不知道。

去找大夫看看吧。

村里的大夫诊不出。

桃花村不是藏龙卧虎吗!

药王早就离开,弟子也不在这。

我纠结了,开始去想有什么办法能帮忙,可为什么对方都不太着急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乌云染!名字很好听的帅大叔,号称什么魂来着?就是给我把脉扎针的那个,你说人家是药王弟子,他一定能治你吧?

楚应予蹙眉,语气平淡中透出不满,你记男人记得很清楚。

女人我也记得牢啊,比如黎一。还是容易把漂亮姐姐当假想敌,这不好。平衡了一下心态,我又说道:你和乌云染没仇吧?

没。

去找他治病。

我觉得我没病。

可你不是这几天都不舒服?

那是因为你。

我成背锅侠了?

我的内功又用不出来,还能影响到你?你怎么不想想,可能是妖道给你下了什么毒,让你现在发作?

就算是,为什么在你周围就会痛。

他思维太清晰了,矛盾点就在于我这里,搞得好像真的是我有问题似的。

话题到这里结束,讨论不出来什么。

找了个借口去后院喂鸡,好期待它们产蛋出来,这样就能实现鸡蛋自由啦。

一只鸡为了抢食飞扑过来,我吓得嗷了一嗓子,手里装了吃食的盆子掉地上。

怎么了。

几乎是盆刚落地,楚应予就出现在了后院,我拍着胸口,指着啄食的母鸡,被鸡吓一跳。

楚应予:

你手流血了!

惊呼一声,我小跑几步到他面前,拿起他的左手。这破口的指腹像是被钉子扎出来的,有个血洞,一直往外冒着血。

好似才留意到自己受了伤,楚应予愣怔地抬起左手,过了几秒,他又看向我,眼神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我则是着急地去找外伤药和手帕,捧着东西过来时,楚应予自己把手上的血吸掉吐出,拒绝了我的包扎要求。

随便把药粉撒在伤口上,他准备去前院继续改狗屋。我三两步走到他身旁,诚恳地开口。

对不住,我是不是让你分心了。

手还是包扎一下吧。

小伤,不用。

你不怪我吗。

楚应予的步伐定住,看着我,眼眸黯淡了下来,质问道:我怪你,你要怎么做,我也给你的手指敲破?

生气了?

发觉这微弱的怒意,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摇头了。

不要吧。

还是点了你的哑穴,让你叫不出。

也别吧。

你能做什么。

给你吹吹伤口?

再让我分心,我会生气的,小娥。

哦,对不起嘛。

其实我不太清楚楚应予的脾气从何而来,好像是突然就起来了,如果我不提醒,他可能还没发觉这伤口。

钩子挖进肉里都不觉得怕,胸口疼也会硬扛着,手指的伤更是不值一提,可他生气了。

傍晚前改好了狗屋,简单吃了饭,我和楚应予没有多交流,各自洗漱回房。

半夜睡得迷糊,窗户好像被风刮开了,早春的夜里还是凉,但今晚这冷意格外刺骨。隔着棉被,这风都像是化作了针往皮肤里扎。

脖子一凉,我抽搐一瞬睁开眼。

窗户大开着,楚应予背对着月色站在床前,朦胧的光勾勒出他的剪影,我看到了少年手里的剑。

有温热的血从脖子上留下来,我从床上缓慢坐起,有些不敢相信地抬手摸了摸。

黏腻的液体润湿了手指,铁锈的腥气萦绕在鼻尖,轻微的刺痛让迟钝的感官变得敏锐。

我的脖子被划开了,但伤口很浅,很浅。

血流了一些,就自己停止了。

杵在身前的人遮挡了窗外的光线,厚重的阴影重叠在我身上,被笼罩的我就像缩在囚笼中的鸟雀,无处可逃。

脖子上的血线,这是谁做的,根本不用想。

没有愤怒没有害怕甚至没有悲痛,我呆滞地看着床前的人,询问着。

你怎么没睡。

睡不着。

是胸口疼吗?

很疼。

把我脖子切开,你就不会疼了吗?

好像是的。

他杀我,只是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甚至不需要思考,我要去陪小白了。

可他喉咙里的声音变得低哑含糊,手里的剑也在隐隐震颤,杀手不应该拿不稳自己的武器,何况还是排第一的。

从不思考为什么杀,只想完成任务的楚应予没能割断我的脖子,甚至让我被他的杀意刺激醒了。

这是天大的失误。

几个月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恨死他,诅咒他,现在我好像接受了,纵使情绪万千,还是有种果然如此的认命。

毕竟我喜欢上了一个脑回路奇怪的冷酷杀手嘛,自己看上的,当然也要承担后果。

楚应予,你除了抹脖子,还有没有别的方式。

很多。

哪种不痛一点?

不知道。

我吸了吸鼻子,喉咙酸胀着,哽咽问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三月初五。

那不就是三天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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