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要做的事就那么几件,他机械地刷牙洗脸,只是不经意抬头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辛迟。
对方正倚在墙上看着他,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他心头一跳,挤出了一个笑:怎么了?
这话好像应该我问你吧。辛迟笑了笑。
时绍:
我没怎么啊。他佯装轻松地道,就是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辛迟不可能看出来的。
他要是连这种事都猜得出来,他时绍今天就跟他姓。
时绍恨恨地想。
我只是在想。辛迟顿了顿,你好像不太愿意理我。
时绍的手撑在洗手台上,松了口气,随后,就是说不上来的什么感觉。
他转过头,冲辛迟勾了勾手指。
过来。
辛迟看着他,眼底慢慢地弥漫起了笑意,依言走了过去。
薄荷味儿的一个吻。
带着些许辛辣的香气。
明明是他先勾引的人,最后却被反客为主地抵在了洗手台上。
唇齿相依之间,对方低低地开了口。
昨天睡那么早,是不舒服么?
有一点吧。时绍轻喘了一口气,含糊了过去,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眼见着对方神情没什么变化,他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赶紧换了个话题:
昨天你跟你经纪人聊什么了?
话音落下,对方的神情莫名地一顿。
没什么,就问了一下最近的近况。辛迟道,寒姐一直这样,只要她空了,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
那还挺不错的。时绍道。
这就算是很负责任的经纪人了,文灿确实是大公司,给他们的也都是最好的配置。
她没问你和谁住的么?他开了个玩笑。
之前在庆功宴上,还没醉的时候,他就见过柳寒,对方对他的态度大概就是,客气中带着疏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满脸写着就是你拱了我家白菜么的质问。
没问。辛迟道,她应该猜得到。
那也应该猜你和谢时绍说了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不会
我和她说了。辛迟道。
时绍倏然住了嘴。
片刻后,他低声问:什么时候?
你答应我的时候。辛迟回答得很轻松,当晚直接就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