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
一口豆浆卡在他喉咙里,他好容易咽下去,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一点危险。
其实也没有。他面不改色地道,就,还是有点晕。
辛迟一笑,放开了他。
吃你的。他轻飘飘地道,我去理东西。
其实两个人的东西都不算太多,时绍来的时候行李箱就不是他整理的,因此,本身除了一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其他几乎都没动过,吃过了早饭之后他蹲下身三下五除二地装好了箱子,居然跟辛迟的进度没差多少。
两个人把行李箱推到一边,窗外的日光暖洋洋地照进来,一时之间,时绍居然有了一点留恋般的伤感。
昨天我还在跟郑子俞说。他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聚好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结果现在居然开始舍不得了。
短短的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好像都还近在眼前。
一转眼,他们就要搬出这里,而且大概率,永远不会回来了。
人从某种方面来看,的确是情感丰富的动物,他们留恋一切,不仅是故友、故乡,还有逝去难以追溯的回忆。
对了。他问,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有碰见人吗?
谢凌大概还在睡。辛迟道,遇到了欧阳懿。
他起这么早?时绍有些惊讶,在干嘛?
辛迟罕见地顿了一下:你一会儿出去就知道了。
时绍: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是为什么。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在一楼被举着自拍杆的人拦住的时候,他还处在有些懵逼的状态,回头看辛迟,就看到这人一脸的无奈,对他做了个我也是的口型。
时绍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已经被人拽到了镜头前。
喏。欧阳懿懒洋洋地道,你们要的,刚刚睡醒的,新鲜的小哥哥。
弹幕飞速地划过,全都是一片啊啊啊。
你在干嘛。时绍问。
直播啊。欧阳懿道,然后把他往外一推,好了不需要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时绍:
还真是用了就扔啊?
他一边一头雾水地被辛迟牵着往外走,一边问他:这人怎么了?
直播任务。辛迟言简意赅,有时长要求,多凑点人出镜
时绍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