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是上车的时候醒的,辛迟原本担心这人醒了之后又开始胡言乱语,但是却没有。
一路上,某人都很乖。
很乖地看着车窗外面奔腾的车流,
很乖地被他牵着回宿舍,
然后
很乖地自己坐到了床上。
辛迟回宿舍的时候,就看到人迷迷糊糊的一双眼睛,正对着自己发呆。
四下无人,狭小的里,不能忍也不需要忍。
他锁了门,轻轻地按着人的后颈,先来了一个深吻。
唔
酒气弥漫在唇齿间,面前的人伸手推了推他,让他把自己放开。
怎么了?
憋得有点久,分开的时候辛迟几乎用了十足的定力,闭了闭眼之后才问,
不舒服?
面前的人摇了摇头,然后揉了揉眼睛,吐出了一个字:困
辛迟:
就见某个撩了他一整晚的人在说完这个字之后,真的从沙发椅上跳下来,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床
没错,他居然还认得自己的床在哪一边。
辛迟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这人没醉得那么狠,还是该遗憾自己被这么一撒娇,仅有的一点趁人之危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这段时间,确实太累了。
这人能坚持着等他回来再去睡,估计已经是爱得深沉的体现。
他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走到了整个人朝下,趴成了大字型的人边上,轻轻地把他翻了过来。
起来。他轻声道,起码把衣服换了。
面前的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起来是打算装死到底。
辛迟沉默了一会儿,正在自己动手和排除万难把人喊醒之间做着激烈的斗争,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到消息的那一刻,他顿了顿。
是柳寒发来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时绍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
这句话一点不是夸张,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温暖的光线就从窗口直直地照耀到了他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把他的生理性眼泪给刺激了出来。
他翻了个身,觉得头有点疼。
然后,他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而且显然不是他准备穿的那一套睡衣。
这一个事实让他惶然地眨了眨眼,然后,昏睡中的记忆一点点地苏醒,他伸懒腰的手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有些僵硬。
他昨天
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