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懿放下酒杯就要过来跟他一决高下,被身后的郑子俞默默地拉了开来。
是不是喝多了?他低声问辛迟,喝了多少?
没几杯。辛迟道,我一直盯着,而且他说
他看了看现在的时绍,把那句他说他酒量很好咽了回去。
看来是假的。
差不多结束了。郑子俞道,你扶他出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跟他们说。
行。辛迟想了想,谢谢。
不客气。郑子俞笑了,这么见外。
辛迟抬眼,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点狡黠的光。
好。他也笑了,下次不说了。
事实证明,照顾一个醉鬼比辛迟的想象中还要困难一点。
主要原因是,某人离开了内场,被凉风一吹,就开始极度不配合了起来。
辛迟半扶半抱地把他往长椅上带,刚刚把人放下去准备去找服务生要醒酒汤,坐着的人就又站了起来。
我要去找欧阳懿约架。
某个醉鬼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道。
辛迟:
他已经被你打趴下了。他叹了口气,把人按回去,不用去了。
是吗。面前的人嘟囔了一句,我怎么没印象了。
就刚刚。辛迟睁眼说瞎话起来面不改色,大家都看见了。
诶。时绍眨了眨眼睛,那不是影响很不好。
都醉成这样了还能注意到影响,辛迟笑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夸他道德品质优良。
还没笑完,人就又站了起来。
不行,我还有个事情没做。他道。
做什么?辛迟拦住他,我帮你做。
这事不行。醉鬼的逻辑还挺清晰,态度也很坚决,必须我自己做。
辛迟揉了揉太阳穴,放轻了语调诱哄他:你跟我说,说了之后我带你去。
面前的人内心仿佛剧烈地挣扎了一下。
真的吗。他说,你要带我去见他吗?
是啊。辛迟理了理他的额发,你想去见谁?
你凑过来一点。时绍轻声道。
然后没等辛迟凑过去,就抓住他的衣领,主动凑到了他的耳边。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畔,辛迟扶着他的手紧了紧。
下一秒,就听这人醉醺醺的声音又软又黏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