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台下走的时候他跟在最后面,文恪想要去安慰他,也被他硬邦邦地甩开了手。
不用你管!
时绍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被丢下的话。
文恪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来,就看见人低着头,从前面走着的人中间挤了过去,径直跑出了排练厅。
这玻璃心的。欧阳懿理了理被挤得有点乱的外套,撇了撇嘴,说几句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在娱乐圈里混。
大少爷眼高于顶,同一个节目里大概大半的练习生都是他眼中够不上及格线的人。按照他的逻辑,这帮人都应该卷起铺盖老老实实回家,而不是来参加选秀节目浪费时间。
时绍路已经走到一半,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作为被赠予同样评价的自己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往他跟前凑,还没犹豫完,欧阳懿已经抬眼看到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诚恳地道,现在看你顺眼多了。
时绍:
谢谢啊。他道,我好荣幸。
我收回我刚刚的那句话。欧阳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下了结论,你笑起来好假。
时绍:
一旁的辛迟嘴角牵了一下,显然已经是对他们俩的斗嘴日常习以为常。
我去练习室拿个外套。他道,你们先走吧。
你欧阳懿皱了皱眉。
他似乎是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最终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的神情又暴露了他的不爽和纠结。时绍看得好笑,开了口,却是对辛迟说的:
我也要去拿东西,一起吧。
刚刚彩排完,又是饭点,练习室几乎都是空的。两个人穿过寂静的走廊,能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发出的声响,几乎给了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感觉。
一会儿你直接去吧。时绍在这一片宁静里开了口,我在楼梯口等你。
辛迟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时绍笑了,我真的要来拿东西。我昨天把修改版的谱子落这儿了,今天彩排前还是看的殷瑞的,再不回去拿我怕我一会儿又忘。
辛迟揉了揉眉心: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明明记性也不是不行
就是懒。时绍笑眯眯地举手投降,我错了,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