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回过头,惊喜地对季令涵说:您也试试!说不定也会变甜呢?
雄虫微笑依旧,季令涵一听茶水变甜,不由得心中狂喜。这不就是通过考验的意思了?他端起杯子猛喝一大口:噗咳、咳咳咳!
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苦味冲进嘴里,仿佛喉咙里凭空生出一座垃圾场,季令涵整张脸都扭曲了,几乎想立刻晕过去,又碍于雄虫在场不敢放肆。
怎么回事?阮希不是说变甜了吗,难道是这个小兔崽子故意骗他?季令涵对阮希怒目而视,上首的兰泽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怎么了,是这茶不合季理的胃口吗?是我招待不周了,还请见谅。
他嘴上笑着说见谅,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还颇有耐心地再泡了一壶新茶。
雄虫毫不在意地直视他的双眼,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含着笑意,却让人背后不住发寒。
季令涵看着他依旧不变的笑容,双腿一软,什么念头都冷了。雄虫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目的,特意给他下的套?雄虫不都是美人越多越好的吗?可他怎么会还对阮希这么好?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想要和兰泽讨一个说法,可嘴里的苦味刻不容缓,一开口就马上要呕出来。
季令涵只得狼狈地往卫生间的方向逃窜,眼泪飞在空中,就好像他被瞬间震碎的三观。
阮希也吓了一大跳,马上扭头看兰泽:季理事怎么了,茶水不是甜的吗?
明明喝的都是同一种茶,怎么他就被苦成那个样子?
兰泽也不解释,只在季令涵冲进卫生间的前一刻轻描淡写地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我的口味和他不太合适,他才受不了的。季理事贵为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应该不会太介意这些细节吧?
第18章 问答
一瞬间,季令涵就消失在卫生间里,远远地传来他狂吐不止的声音,兰泽向管家打了个手势,管家立刻会意地向里面走去,在一旁观察季令涵的情况。
阮希还是有点担心: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简直不像喝了半杯茶,像是把半个垃圾桶都灌下去了。
可能只是有点水土不服兰泽毫无同情心地说,大概是来之前吃了什么脏东西,现在要全部吐出来而已。你有什么不适吗?
阮希立刻精神百倍地回道:没有!我刚开始还觉得有点苦,但是后面再喝就全都是甜的了!
那才是应该的,兰泽摸了摸手里的茶杯,一点都不后悔刚刚挑了这种茶叶。
兰季野常年在外星系出差,时不时就会带回一些稀奇古怪的特产,这种后劲十足的茶叶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季令涵没有一心只顾着向他推销阮希,喝过几口之前泡的第一杯茶,现在就不会在卫生间里吐得天翻地覆。
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小把戏都能将保护协会的人放倒,可见他们对往雄虫家里塞人有多么迫切。
兰泽的指尖轻敲桌面,看向沙发上有点坐立不安的亚雌:你很喜欢我?
阮希忽然被提问,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不假思索道:当然了,您绝对是所有人里最亮眼的那个,我第一眼看到您的海报就是这么想的。
兰泽:不是因为我是s级雄虫所以要奉承我?
当然不是!阮希大声反驳,您长得那么好看,性格又温柔,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您?说句不恭敬的话,我见过的那些雄虫阁下都没有您好,有的还特别凶甚至连虐打雌侍和雌奴的都不在少数,这句话他没敢说。
兰泽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性格温柔,这话要是现在还在卫生间里的季令涵听到,恐怕能气得晕过去。
他暂时不追究性格好不好的问题,只笑道:我又不是星币,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
即使阮希对他怀有崇拜之心,也是因为这幅皮囊太过优秀,再加上有雄虫的身份掩盖而已。
要是他失去了强大的精神力,沦落到偏远的荒星,恐怕一瞬之间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阮希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气鼓鼓地说:您实在太小瞧自己了!雄子阁下是比星币珍贵一百倍一千倍的宝物,大家捧着都来不及,何况您那么出色,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您?
要是真的有,那也肯定是误会,他们只是不够了解您而已。要是像我这样受到您的精心招待,一定就不会再对您抱有偏见。您要是还不相信,我现在就去街上抓几个人来问问!
亚雌少年站起身来,马上就要出去给他抓几个路人回来盘问,兰泽赶紧把他拦住,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又让回来的管家重新倒了一杯茶,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阮希喝了两口茶,终于没有往门外冲的意思了,兰泽有心逗他,又问道:那要是有特殊情况呢?
阮希:什么特殊情况?
兰泽若有所思:我都亲口问了,他还是躲着我走怎么办?
亚雌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平息,闻言立刻大声道:那肯定是超级喜欢您啊!不然怎么会说不出实话呢,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说不出口啊!
军部训练基地,池换上训练用的衣物,准备接手今天的轮班对练。
每到月底,军部都会有一次统一的集中对练,简称为月考,用来测试军雌们一个月的训练成果,顺便增加实战经验。这项差事一直都是中级军官换着来,而这次池又被轮到出场了。
池推开训练室大门的一瞬间,里面眼巴巴等着的军雌们先是浑身一震,然后脸色都变了。
怎么回事,不都说池中校快要升职了吗?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不给中校的升职申请通过?就算没有升职申请,调职申请也行啊!
池在军部下层可谓声名远扬,除了他闪亮的赫赫战功,他凶狠的作战风格也给军雌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基地的军雌大多都出身主星,从小接受规范的武术训练,一招一式都有规定的章程。
但池不一样,虽然同样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但他出手时完全不顾忌这些,只求最快让敌人失去抵抗能力。
所以这些年军部总流传着某一天的月考之后,医务室发出诡异惨叫的传说,那都是败在池手下的冤魂。
而现在池又轮到值班月考了,难道说上天注定他们今晚就要变成军部的新传说?
训练室里的军雌们瑟瑟发抖,只待池一声令下,给他们最后的审判。
池翻过这个月的名册,扫视一圈这些年轻的雌虫,开口道:今天的训练不定顺序,也不限次数,你们谁第一个来?
平时的对练大多是按顺序来的,虽然也能由值班的长官修改规则,但池这么做还是第一次。雌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当这个出头鸟。
池:顺序靠后的,今天的训练量全部加倍。
众人:!?
池中校果然还是那个池中校,重压之下终于有第一个小白鼠出列,是个身材健硕的军雌,面庞还有些青涩,显然从军还没有几年。他对池行了个军礼,大声道:请您指教!
池点点头,走到训练室中央,所有人都退开到角落,为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
雌虫摆好起手式,静默的几秒过后,带着怒喝的一击重拳向池击来!
他身材高大,拳头也赫赫生风,看得围观群众们提起一口气,担心体格不如他的池会不会被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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