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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劭舒心了,“谢秦局。”
下班点到,大家分散着走出办公室。
黎祟把姬粼揪到一旁,问他发什么疯,“引狼入室,你猪吗?”
姬粼挥开他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住在一起才方便监听和监视,他要是把时岫叫出去,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黎祟还真没想到这层。
风崖别墅。
关劭一点儿都没有初到别人地盘的不自在,拎着行李箱,问时岫他的房间在哪。
时岫答非所问,“别墅里只剩一间背阴的房间,采光不太好,面积也有点小,不过你只在这里住一个月,将就一下吧。”
关劭的字典里就没有将就这两字。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时岫,只让他带自己过去。
别墅有钟点工定期过来清扫,卧室虽小,但干净整洁,床铺也都是新的,不算太委屈关劭。
时岫看着关劭随手把行李箱放在衣柜前,把身上的手机,钱包什么的扔到桌上,转身就往外面走,懵了下,叫住他,“等等,你不把行李整理一下吗?”
关劭本来就没打算在这个房间住下,但是现在不能跟时岫说,他找着借口,“说好跟那俩不自量力的家伙较量,我可不想让他们以为我临阵退缩。”
时岫很是无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他们不懂我的情况,难道你也不懂?本来就是没结果的事,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不懂的明明是时岫。
关劭认真地问时岫:“你有喜欢过谁吗?”
时岫被问住了,他不明白关劭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你明知道……”
“是的,我明知道你有心理障碍,不能动感情,但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没理智可言。”
关劭在时岫脸上看到了吃惊,好像他第一天认识自己一样。
这新鲜的表情逗笑了关劭。
话既然说到这,关劭干脆抓住机会,向时岫输送自己的感情观,“就像动物世界里求偶的雄兽一样,为了争夺和雌兽的交配权,会不惜一切代价,跟其他虎视眈眈的雄兽争斗到底,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关劭说完就下楼去了,留下时岫思考着他那番话,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
为什么它跳得那么快。
说好的较量,三个人谁都没把它当成玩笑,摩拳擦掌,活动筋骨,认真到不行。
都说关劭是哨兵里的第一人,虽然他们当中谁都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实力,但外界无数传言里,无不把关劭形容得无可匹敌,强悍到根本没有对手。
容桥很担心黎祟和姬粼会在这场比试里受伤,劝他俩打消念头。
黎祟和容桥都相当自信,不会让关劭讨着便宜。
“放心吧,哥不会有事的。”黎祟让容桥放宽心。
容桥哪能被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安抚住。
眼看着三人离开别墅,向山脚而去,容桥心急如焚,恰好时岫从楼上下来,容桥像看到救星,急忙走到他跟前,让他帮忙劝劝关劭。
“关劭肯定会听你的,你劝他别那么冲动。”
时岫已经劝过了,不管用。
不过看容桥焦急担忧的样子,他耐心安慰他,“你别太担心,他们都是高阶哨兵,实力悬差不大,而且既然说了是较量,肯定点到为止,不会太过火。”
时岫说这话是好心,容桥却不买账。
容桥只从时岫话里听出一个意思,他不愿意劝关劭收手。
容桥的脸一下冷下来,语气透着嘲弄:“是啊,我怎么会蠢到求你呢,你巴不得看他们为你争风吃醋,怎么会管他们的死活。”
◇ 第八十五章 凭空捏造,颠倒黑白
这说的叫什么话。
如果没记错,这是容桥第二次恶意揣测时岫了。
时岫上次忍了他,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忍。
“他们打架是他们的事,怎么你总能把矛头对准到我身上。”时岫不懂容桥的逻辑。
容桥面露不屑,“你少装傻充愣,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能打起来?”
“我是教唆还是引导了?还有你凭什么用这副指责的口吻跟我说话?”时岫虽然脾气好,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包子。
容桥想给他颜色瞧,也得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就凭你的出现打破了别墅的平静,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容桥彻底摊牌,他向时岫逼近,清秀的脸庞微微扭曲,声音激动,“你为什么要到南州来,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们无条件的宠爱,也被你夺走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吗?”
时岫满脸问号,他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容桥的脑回路。
又是抢,又是夺的,还卑鄙无耻,他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吗?
时岫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跟容桥讲明白,“第一,我到南州是因为公事;第二,没人要抢你的东西;第三,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接受任何抹黑诬陷。”
“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容桥像听到什么笑话,噗嗤冷笑,“你说这话都不觉得打脸么,明明在M市趁虚而入,引诱黎哥,搞得现在他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便宜占尽,还满嘴无辜,真是倒胃口。”
M市的事情,上次分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容桥非要纠缠不放,时岫愿意满足他,跟他再好好辩一辩。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简单的放过容桥。
“趁虚?趁了谁的虚,你吗?”时岫表情困惑,“照你的意思,我引诱了黎祟,可我引诱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他比较关照的弟弟,又不是他男朋友,你手伸这么长,黎祟知道吗?”
时岫等闲不愿意和别人起冲突,但那并不代表他不会吵架。
容桥没想到时岫的态度会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楞了下,随后气得涨红脸,“搞清楚,你和黎哥认识才不到两个月,我跟他可是认识三年了,凭我们俩的交情,黎哥根本不会介意我关心他的感情。”
这叫关心?这分明是没分寸感。
时岫微微挑眉,“你确定他不介意?要不等他回来,你问问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眼看在这场对仗中自己隐隐有败阵的势头,容桥开始蛮不讲理的耍赖。
时岫不吃他这套,“没关系,你不问,我可以帮你问。”
他顿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容桥那张浮现心虚的脸,“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有些话没问出口之前,还可以欺骗自己,一旦问出口,那模糊的界限被划清,再想装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岫看得出来,容桥对黎祟的感情不一般。
但黎祟对他,恐怕就是单纯的兄弟情。
种种维护行为,虽然充满偏袒,但里面没有半点情爱成分。
外人都看出来了,时岫不相信容桥本人毫无察觉。
打蛇打七寸,容桥被时岫拿捏到致命处,气焰肉眼可见的蔫了。
但他并不肯在时岫面前示弱,死鸭子嘴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问不问的,嘴长在你身上,谁还能拦着你怎么。”
时岫给了台阶,容桥不下,那就别怪他不体谅小朋友不懂事了。
“那行,等黎祟回来,我就帮你问问他。”
容桥表情有点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自认已经摸清时岫的脾气。
时岫表面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貌似不太好相处,实则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
容桥以为时岫这番话十有八九是吓唬自己,所以才有底气跟他对峙。
可瞧他这副正经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容桥内心惴惴,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段干忱从楼上下来。
电光火石间,容桥脑中飞速闪过许多念头。
他要把时岫从南州赶走,靠几句不痛不痒的讽刺肯定不行,非得用特别手段,才能达到目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