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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地感到头疼不止,时岫见势不妙,引导他不要再往深了想。
姬粼听他的,停止了进一步的探究。
因为这次没昏倒,他得以抓住时岫的手,神情认真地问:“我们之前是不是亲过?”
时岫:“……”
他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会记得M市的事情。
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否则等之后姬粼想起来,时岫今天的撒谎就成了欲盖弥彰。
时岫大大方方地点头,“是,不过……”
没有不过,姬粼低头吻上那张粉嫩的唇。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之前一直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想象,所以不敢有所行动。
既然他们真的亲过,那再亲一次,就算不上唐突。
一回生二回熟,姬粼是个很会总结经验的好学生,依照时岫给出的反应,重点吮和舔他会觉得舒服的舌尖和下唇。
一个吻,把时岫亲硬了。
◇ 第七十五章 不婚不恋主义者
鉴于姬粼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所以他不知道哨兵和向导之间可以通过释放信息素让彼此更加情动。
换言之,时岫现在给出的一切反应,都是源于姬粼最原始的挑逗。
时岫为自己身体的转变而羞赧,拿出所有的意志力,猛地将姬粼推开。
谢天谢地,姬粼刚恢复哨兵能力,一时半会不习惯运用能力,要不然时岫还推不开他。
“别再胡闹了!”时岫擦了擦嘴唇,眼中酝着恼怒,瞪着姬粼。
姬粼不觉得自己是在胡闹,“之前做过,现在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跟黎祟已经在交往了?”
什么跟什么,时岫皱眉,“我和他跟你一样,都是同事关系。无论是他还是你,你们都不应该做这种越界的举动。”
姬粼自动忽略时岫后半句话,把重点放在他前面那句话上,“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单身,既然是单身,那么我就有权利追求你。”
谁家追求者这么孟浪,上来就抱着别人嘴唇啃。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险些被带歪的时岫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他严正地盯着姬粼,认真地说:“我是不婚不恋主义者,致力于将毕生投身入到向导工作中,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姬粼眨了下眼睛,“不结婚?不恋爱?”
时岫点头,“没错。”
姬粼沉思片刻,开口问:“那妨碍你和我接吻和做爱吗?”
时岫微微睁圆了眼睛。
姬粼怕他反驳,又补充一句:“不以交往为前提,就是男欢男爱,单纯互爽。”
他说的是人话吗??
时岫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着纯真帅气的脸,做了个深呼吸,指着房门,压着火,让姬粼滚出去。
姬粼还算有眼力劲,瞧出时岫是真生气了,没敢做磨蹭,立刻离开了房间。
只是刚走出房间,他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怕时岫用对他无感来拒绝他,姬粼都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让他喜欢上自己。
但是时岫说自己是不婚不恋主义者,这等于是把通向自己心间的路给堵死了。
甭管谁对他有好感,在他面前的一切示好都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困难模式一下子变成地狱模式,姬粼郁闷坏了。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开放么,时岫正坐在床上回想姬粼那句不像样的话,手机突然响起。
越洋电话,段干忱打来的,他成功说服程靖的老师回国帮姬粼解开被封住的记忆。
老教授正好有回乡祭祖的打算,答应捎带手帮他们个忙。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时岫立马着手算飞机落地的时间,安排接机和接风洗尘的饭店。
一番周密安排,第二天上午十点,成功在机场接到老教授,到预定好的饭店就餐。
老教授姓周,是土生土长的南州人。
因为儿子留学,娶了外国妻子,在国外定居,所以才和老伴两人一起移民到国外。
周教授的面相柔润,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
吃好喝足,周教授跟着一起到别墅,花了两个小时,帮姬粼解开了禁锢的记忆。
姬粼恢复记忆,二话不说就要回姬家,跟他那个没有人性的父亲对峙。
时岫劝他冷静,“忘了吗,你母亲希望你快乐,不要辜负她的拳拳爱子之心。”
姬粼当然没忘,失忆并不代表他脑子坏了。
他不止记得自己母亲来过,还记得自己亲了时岫。
对了,还有时岫说的不婚不恋主义者。
那到底是他拒绝自己的借口,还是他认真的?
“是真的。”时岫没有任何迂回地给了姬粼确定答案,“字面意思,不结婚,不恋爱。”
姬粼恢复记忆,不敢像之前那样口无遮拦,只能很憋屈地问:“可你和黎祟做了,又怎么说?”
“那不过是将黎祟从失控边缘拉回来的一种治疗手段,跟情爱无关。”关于这点,时岫始终分得很清楚。
姬粼不能接受他这套说辞,“就算是治疗手段,你们也进行过亲密接触了,关系改变后,离交往还远么?”
据他这些天的观察,黎祟对时岫的态度明显与之前不同。
除非是对一个人上了心,否则以黎祟那软硬不吃的脾气,绝不可能随便为谁改变态度。
加上黎祟三番两次和自己较劲,姬粼可以肯定,黎祟百分之百对时岫有意思。
时岫觉得姬粼就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执拗地想从自己这里要一个可以安抚内心焦虑的答案。
身为一个向导,职责就是将哨兵起伏的情绪摁下来,让他们的内心回归平静。
但是这份职责在私人情感上不必承担。
感情上的事情,时岫并不是一张白纸,他很知道怎样的拒绝可以最大限度让执着的追求者死心。
“如果睡一次就有可能在一起,那这世上还有419吗?”
姬粼没想到时岫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让他想起昨天自己露骨的言论,脸一白,语无伦次的解释,“昨天那个不是我,不对,是我,是没有记忆的我,我知道那些话很冒犯,给你道歉,我……”
时岫终究还是不忍心,“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想告诉你,和黎祟的亲密接触只不过是肉体结合做疏导的一种方式而已,我和他之间不会有什么。”
姬粼大松一口气,表情略有舒缓,刚要说什么,又听时岫开口:“你也一样,我们是同事,是战友,但不会是恋人。”
“为什么?”姬粼执拗地想要个答案,“你不可能是天生的不婚不恋主义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你,我想知道原因。”
的确是有原因,但时岫不愿意提起那尘封的旧事。
“不要没完没了,这会显得你十分不可爱。”时岫表示谈话到此为止,不再理会姬粼的追问,转身离开。
姬粼感到失落,但又有点庆幸。
时岫不给他机会,也切断了黎祟的希望。
只要时岫始终保持单身,那他就还有机会。
段干忱将周教授送到老宅,回到别墅时,神色有点沉凝。
他在回来的路上得知一个消息,南州特管局的新局长下周走马上任。
新局长姓秦,跟秦正德一个姓。
◇ 第七十六章 新局长
当天晚上,段干忱在餐桌上说起新局长时,除了时岫,别墅里其他三人不约而同的全露出激烈反应。
“这孙子!看来之前没挨够揍,这次一定打得他亲妈都不认出!”黎祟看起来气愤极了,单手捏断了筷子。
姬粼骂了句艹他大爷的,“哪个煞笔下的调令,任命之前都不背调的吗?”
就连性格最温软无害的容桥,脸上也显露出几分怒色,“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有脸回来!”
时岫听得一头雾水。
“秦兴是和你们有过节吗?”
岂止是有过节,说他们是仇敌也不为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