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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实力可以排进前十的心理医生说自己无能为力,那谁才能让姬粼恢复正常?
段干忱找医生了解了一下,医生告诉段干忱:“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说服那位帮他解开催眠是最好的。”
他们废了好大劲才把姬粼弄出来,要是让程靖知道姬粼在哪,不就等于前功尽弃了吗?
姬家不知是出于维护名声,还是什么原因,封锁了姬粼在婚礼上失踪的消息。
对终止婚礼给出的解释是,家族内部突发急务,婚礼延期。
可能是担心多双眼睛盯着姬家,怕被人察觉出端倪,他们并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姬粼。
这恰好让时岫他们松了口气。
段干忱查到程靖师从国外某心理学大师,决定亲自飞一趟国外,把大师请到南州,帮姬粼解了催眠。
至于时岫他们几个,这段时间就负责照看好姬粼,别让他乱跑。
段干忱的担心说实话有点多余。
姬粼被带到风崖别墅后,根本没有表现出分毫要离开的意思。
更别提他昏迷醒来,整个人的注意力不知为何全集中在时岫身上,连电视里正在播放婚礼被取消的新闻都不关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岫。
不止看,他还暗戳戳地向时岫靠近,搞得一旁的黎祟十分火大,扔抱枕砸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姬粼虽然没了哨兵能力,但敏捷的反应本能还在,身体一偏,躲过抱枕袭击。
他凉凉地扫了黎祟一眼,跟时岫抱怨,“这里哪都好,就是有的人太碍眼了。”
黎祟睨着他冷笑,“嫌碍眼你把眼睛挖了,要是不敢动手我可以代劳。”
他俩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掐,为了谁坐时岫旁边这种无聊问题,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吵个不休,要不是时岫劝阻,差点就动了手。
看个新闻也能吵起来,时岫真服了他俩。
他头疼的关掉电视,起身离开客厅。
姬粼看时岫起身,立马也跟着站起。
黎祟察觉到他的意图,仗着身手好,撑着沙发背一跃而起,抄近道先一步跟上时岫,用胳膊碰了碰他,“下午有什么安排么,有个新出的电影口碑不错,咱俩去看?”
姬粼扯嗓子冲他们喊:“别墅不留人,你们不怕我跑了吗?”
“什么叫没人,容桥不是人?”黎祟语气不善。
姬粼语气轻蔑,“就他那淡薄的小身板,拦得住我?”
黎祟算是发现了,这个姬粼真的很讨打。
他活动了下手腕,决定给丫点厉害瞧瞧。
时岫拦住他,无奈地说:“你们俩就不能好好相处么?”
黎祟为自己叫屈,“是我不愿意好好相处么,谁让他怪里怪气的,我看他不爽。”
一想到姬粼早餐的时候佯装自己五体不勤,让时岫帮他抹面包果酱,黎祟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叫什么,仗着失忆胡作非为?
黎祟才不惯着他。
“他现在不是失忆了么,你又比他年长,多担待一点。”时岫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肉麻。
好像他变成了一个二孩妈,劝哥哥让着点弟弟。
但是这招对黎祟很管用,黎祟觉得时岫这是在照顾他的情绪,安抚他。
“听你的,那电影……”
时岫望了望门外阴沉的天色,“天气预报说下午有强对流天气,还是待在家里吧。”
黎祟“啊——”了一声,很失落的样子。
时岫看他这样,有点不忍心,“别墅有影音室,要不我们找点老电影看?”
“好啊!”
黎祟瞬间满血复活,眉欢眼笑,“我收藏了不少好电影,等我现在去筛选一下。”
黎祟走后,姬粼跟着时岫去厨房,看他打开冰箱找水,幽幽地说:“我也要。”
时岫把手里刚拧开的那瓶给他,姬粼摇头,望着他认真地说:“我说的是我也要一起看电影。”
“看呗。”时岫被他那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以为他是在担心没他坐的位置,“影音室很大的,坐七八人都绰绰有余。”
姬粼盯着时岫微微扬起的嫩粉色嘴唇发呆,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热。
扯了扯衣服前襟,姬粼从时岫手里拿过那瓶已经被他抵到嘴边的水,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喝得太急,呛到嗓子,姬粼狼狈地捂着嘴咳嗽。
黎祟说姬粼怪里怪气的,时岫刚才还觉得他小题大做。
现在看来,黎祟说的一点儿没错。
时岫奇异地看着姬粼,等他慢慢止了咳,问他:“你还好吗?”
姬粼倍感丢脸,红着耳根,快步离开厨房。
虽然变了性格,但姬粼身上偶尔还是会露出幼稚的一面。
想着他窘促的样子,时岫不禁莞尔。
“他就算失忆了,还是会亲近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容桥忽然现身,挡在时岫面前,将打算出去的时岫一步步逼退回厨房。
他的语气充满尖冷的质问味道,时岫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得意?”
“别装了!”容桥表情嫌憎。
他刚才在楼上,先是看到黎祟和姬粼为时岫争风吃醋,然后黎祟因为得到一起看电影的机会,喜溢眉梢地上楼去。
到楼下,目睹了姬粼不小心出洋相,因为逗笑时岫,所以即便自己丢了脸,神色依然难掩欣然轻快。
时岫何德何能,来了风崖别墅不过才一个月时间,就让两个人都为他神魂摇荡。
“他们两个都喜欢你,你心里得意坏了吧?”
时岫皱眉,不明白容桥这恶意从何而来,“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得罪你。”
你和他们纠缠不清的那一刻,就已经得罪我了。
◇ 第七十二章 黑市?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容桥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在时岫面前维持温顺无害的表面形象。
从M市回来,容桥见黎祟隔三差五耐心地陪着自己去医院做复查,跟时岫相处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就暂时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但是失忆的姬粼区别对待他和时岫的态度,还有黎祟和姬粼明争暗斗的行为,一下子让容桥内心警铃大作。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容桥有预感,他将无法挽回自己在别墅的地位。
“在M市你和黎祟做了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容桥的口吻却很笃定。
不给时岫说话的机会,他不屑地冷笑:“手段真是卑劣,我不相信当时没有别的办法救他,你就是想借机勾引他罢了。”
卑劣?勾引?时岫被气笑了。
哨兵狂化,一个弄不好是会死人的。
不止黎祟当时处境危险,时岫在那过程中如果没有做好引导,也有被失控的黎祟撕碎的风险。
时岫冒着生命危险救黎祟,到了容桥嘴里,成了肤浅的勾引。
时岫能理解容桥作为最小的弟弟,怕失去哥哥们的关爱,所以患得患失的心理。
但他不能理解同为向导,容桥将肉体结合污名化。
这跟背刺整个向导群体有什么区别?
“当时有什么别的办法,你说来我听听。”时岫决定跟容桥好好辩一辩。
“是镇定剂不行,还是将他物理捆绑住不行?”容桥一副你别再狡辩了的审判模样。
“镇定剂对狂化的哨兵没用,当时给黎祟打了纯度极高的麻醉剂,也只管了三个小时,如果持续给他注射麻醉剂,伤到脑干,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至于捆住——”
时岫讥嘲:“你是在开玩笑吗,别说黎祟当时处在狂化状态下,就是普通哨兵也不可能被绳索束缚住。”
他的解释分明有理有据,容桥却不肯承认自己在无理取闹,继续强词夺理:“这都是你找的借口罢了,如果当时我在,我会去黑市……”
话说到一半,容桥脸上闪过慌张,生硬地转移话题,“反正肉体疏导就是不对,你……”
“你刚才说的黑市是什么意思?”时岫皱眉打断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