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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让关劭动手段去查,还不如主动承认。
关劭好似只是单纯好奇,没有再往下问,帮时岫收拾好行李,两人一起走出酒店。
去机场的路上,时岫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关劭打消去南州的念头。
关劭全程看着时岫在那绞尽脑汁的思考,一会皱眉,一会咬嘴巴,越看越觉得他可爱。
他决定迟一些再告诉时岫,自己不跟他去南州了。
直到到了机场,时岫也没想好该怎么劝关劭,就在他打算认命的时候,关劭给他看了飞帝都的机票。
“记得你说的,一旦有空就回帝都看我。”
时岫松了口气,纠结了一路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我会的。”
他真的会吗?
十有八九是不会,但关劭已经不在意了,他想到一个比遥遥无期的会面更令人期待的游戏。
“之前给你买了点东西,你突然离开帝都,就没来得及拿给你,这次回去后寄给你,你不能拒收,听见没有。”
只要他不跟去南州,什么都好说。
“我会收下的。”
如果时岫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那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他一定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 第五十八章 捐奖金事件
M市的旱情得到缓解上了新闻联播。
作为此次消灾行动的功臣之一,南州特管局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都被授予了荣誉证书和奖章。
得到嘉奖本来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然而特别行动队的大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原因是队里有人问了M市和N市行动队人员关于这次任务的奖励,得知人家不单有证书和奖章,还有奖金,每人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可不是笔小数目,当时就有人找到局里的会计,问钱哪去了。
会计说不知情。
那么大一笔钱,不是一句“不知情”就能掩盖过去的。
段干忱一大早刚踏进特管局大门,就被行动队的人给团团围住。
十来个人,七嘴八舌,好半天,段干忱才听明白前因后果。
“行,我知道了,等局长这次出差回来,我找他问问。”
段干忱一向认真负责,有他这句话,大家伙安了心,也就纷纷散了。
时岫撞坏的二手桑塔纳修好了。
他本来打算继续租车,段干忱得知后,让他如果不介意就坐自己的车上下班。
时岫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两人前后脚走进局里,时岫刚好听到事情的所有经过。
除了应发的奖金没发之外,他还听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局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扣下大家应有的奖金不发了。
茶水间。
时岫用勺子搅了搅冲泡好的咖啡,奇怪地问段干忱:“秦正德这么明目张胆,大家都没意见吗?”
多次奖金不发,明明该气昏头才是。
可据时岫刚才观察,大家反应虽然激动,但是言语之间,还是偏理智的。
是什么原因,导致大家默契地选择留有余地,而不是大吵大闹。
“不是没意见,是不好意思闹太大。”段干忱走到茶水间门口,往外看了两眼,见没人往这张望,将门关上。
“这几年大家的任务奖金都汇给了行动队前队长周穆的家属。周队长在一次任务中因为拼死保护队友,牺牲了,虽然有抚恤金,但他和妻子两人都是独生子女,他死后,四个老人,两个孩子,全靠妻子一人养,家里日子很不好过。”
“秦局长得知情况后,开了个表决会,以后大家的任务奖金,都给牺牲的周队长家里寄过去。周队长是个好人,大家当时全数通过这项决定,但是人心么,是会变的。”
三五百块的,是小钱,就当下馆子了。
三千块,等于小半个月工资,放谁身上,都没那么大度。
其实也能理解,大家出来是上班的,不是做慈善。
当初那个表决会就不该开,哪怕发动大家捐点钱,也好过连着三年输血,一腔善良在经年累月的被动捐助中早耗光了。
“确定是给家属了吗,为什么会计说不知情?”时岫不理解。
“她要是实话实说,大家的怨气不就冲着她去了么。”
捐奖金这事,早就让大家不快了。
会计估计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把事情闹大,不再当冤大头。
时岫左思右想,觉得这事没那么不简单。
“捐奖金表面上是大家无私奉献,实际上是被道德绑架,秦正德明知道这么做会导致大家对他心生不满,甚至于在背后骂他,还坚持顶住压力,关照周队长家属,以他那圆滑的性格,怎么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或许他跟已故的周队长关系很好,是心腹?”
段干忱摇头,“周队长跟秦正德关系非但不好,还很差,两人的理念相悖,争吵是常有的事情。”
当时秦正德开那个会,大家还嘀咕,局长怎么转了性子。
“我也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准备下班后去家属那看看情况。”段干忱顿了下,问时岫:“你要一起吗?”
时岫本来也有这个打算,“要。”
回南州这两天难得清闲,没什么事,到点准时下班。
时岫和段干忱走到停车的地方,刚要上车,时岫手机响了。
快递员打来的,“有您的快递,您是现在过来拿,还是放门卫室?”
时岫想到关劭说的,给他买了东西。
“我现在过去拿。”
一个大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挺沉。
周穆的妻子和公婆还有两个孩子住在一个老旧小区里。
两个孩子在家门口的小学念书,大儿子念六年级,小女儿念三年级。
孩子的爷爷奶奶在小区门口租了个铺面卖包子,孩子放学后,直接到包子铺里写作业,等营业时间结束,祖孙四人再一起回家。
以上都是时岫从经常去包子铺照顾生意的局里同事口中听来的。
他和段干忱决定去店里买包子,顺便从老两口那打听点家里的近况。
包子铺门前冷冷清清,生意不太好的样子,老两口坐在铺子门口,看有人上门,连忙起身热情招呼,“你好,想买点什么?”
时岫要了几个菜包子,老太太给他装袋,段干忱则顺势跟站在旁边的老爷子攀谈上。
得知他们是特管局的,老爷子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连请他们进屋。
“快,屋里坐!”
铺面不到十平方,放了两张桌子,一张揉面的工具桌,一张给两个孩子写作业用。
狭小的空间让185的段干忱无处伸腿,坐下后,两条腿不得不往一块靠拢,给时岫腾出落座的地方。
“店里太小,委屈你们了。”老爷子将倒好的茶拿到他们面前。
段干忱说您太客气了,“我们今天过来,是想问问家里一切都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有困难您说,局里一定想办法给解决。”
“都挺好的。”老爷子往后缩了缩脚,时岫注意到他的鞋尖开了胶。
“孩子他妈最近升职了,工资涨了不少,我们店里生意也不错,打算暑假的时候,带两个孩子出去玩玩。”
明明是生意高峰期,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哪来的好生意。
段干忱不动声色的继续跟老爷子往下聊,时岫则起身走到兄妹俩旁边,看着两人写作业。
兄妹俩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哥哥注意力高度集中,眼里只有试卷,两耳不闻窗外事。
妹妹则像是有多动症,一会往嘴里塞点东西吃,一会摆弄文具盒,一会编头发玩,写写停停,半天一道题都没做完。
时岫还在妹妹的试卷上看到了两道错题,他想帮妹妹指出错处,手刚探到试卷上,旁边的哥哥突然将妹妹拽到身后,怒视着他,大声呵问:“你做什么!?”
时岫被男孩仇视的眼神弄懵了。
◇ 第五十九章 既然选择宠,就宠他到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