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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岫看情形不对,连忙出声替姬粼解释,“这个老爷子是紧跟着路上那位后面往路上冲的,我同事拦住了他,他当时脸色就不好,浑身大汗,像跑了很久的样子,大概率是心脏病发作……”
交警打断时岫,“他是什么原因死的,得法医做过检查后才能得出结论,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姬粼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豁然起身,“什么叫胡说八道!我救了这老头,难不成还要为他的死背锅?”
“你注意措辞!”交警拿出随身携带的警棍,警告地指向姬粼。
姬粼被激起了脾气,狞着眉,抬脚向前。
“姬粼。”
时岫跑下水渠,一把拉住姬粼,把他往后面扯,软声跟交警说:“不好意思,我同事他没别的意思,我刚才话说的不周到,您见谅,我们按照程序来。”
交警瞪了姬粼两眼,冷哼着拿出手机,拨打120,让他们再派一辆救护车过来。
两辆警车前后脚到车祸现场,将高速路上的女人,还有水渠里的老爷子抬上担架。
“你们仨。”交警指着时岫,姬粼,还有那个轿车司机,“坐警车走。”
姬粼想说什么,时岫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这时候多说多错,耐心等结果就是了。
上了车后,时岫的电话响起。
看到村长的名字,时岫才想起来把村长的事情给耽误了。
他和姬粼被带到警局,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村长的事要怎么解决?
第三十章 姬粼可被他害惨了
有什么比时岫和姬粼两人结伴上班更让容桥抓狂的事?
——他俩没来上班。
容桥快把姬粼手机打爆了,那边不知道是关机还是什么原因,楞是一个没接。
容桥没有时岫的电话,虽然可以从人事那边要,可他贸贸然去问的话,一定会被好事者问东问西,想想就麻烦。
就在容桥坐立不安时,段干忱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时岫打来的,姬粼的手机掉在了村头的水渠里,幸好他记得段干忱的手机号码。
时岫将事情经过跟段干忱说了说,他想请段干忱去浮水村看看,“我和姬粼被困在公安局,在尸检报告出来之前,无法脱身,如果你方便的话……”
“方便倒是方便,不过你们待在公安局没事吗?”段干忱拿起车钥匙,起身往外面走。
时岫语气松快,“只是被请喝茶而已,浮水村就拜托你了。”
段干忱走出工位,刚好容桥从卫生间洗脸出来,见他拎着外套,好奇地问:“出外勤吗?”
他一个上午都在焦虑,段干忱看在眼里,心想带他出去散散心,就笑着说:“嗯,准备出去,你也一起吧。”
容桥坐上段干忱的车,几次想张口让段干忱给姬粼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又怕段干忱觉得他太小题大做。
内心正纠结着,段干忱主动开口,将姬粼和时岫的行程告诉了他。
容桥听后,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紧接着就忍不住抱怨,“时岫为什么总喜欢管这些不属于局里派遣的麻烦事,上次在长溪村耽误了半天,这次又去什么浮水村,要是不答应那个村长,哪里会搅合进什么车祸里,他自己不当回事,姬粼可被他害惨了。”
他鲜少会这样直白的指责某个人。
段干忱虽然不太赞同容桥那句“麻烦事”,但是想想他担心姬粼,气愤之下,说两句迁怒的气话也是正常,就没有纠正他。
他不说话,容桥却想听他认同自己,“忱哥,你说时岫这样处处表现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段干忱不觉得时岫有问题。
换做是他,如果发现长溪村有钩蛇作祟,也会帮忙动手除掉。
而浮水村接连淹死人也很蹊跷,村里明显有邪物害人,在村长求到自己跟前,并且自己有能力根除的情况下,如果拒绝,那岂不是等同于漠视人命?
“阿桥觉得时岫不好在哪里?”段干忱递过去一句反问。
容桥一愣,小心打量段干忱的脸色。
段干忱是那种很会控制表情的人,他不想让别人从他脸上看到喜怒的时候,别人根本猜不出他的情绪。
此时此刻,容桥就看不出来段干忱到底是赞同他,还是不赞同他。
不过光是这句反问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段干忱一直是三人里面最包容容桥的那个,当他之前不说话时,容桥就该意识到,段干忱其实并不认同他的观点。
段干忱之所以不说话,是在给他留面子。
容桥被姬粼的反常举动急昏了头,没留神到这点,说话不过脑子,什么都往外吐。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让段干忱和他站在一条线不说,还在段干忱面前暴露了自己过分情绪化,针对时岫的问题。
容桥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
“我也是关心则乱。”容桥低下声音,望向窗外,“主要是担心姬粼在警局会出事,毕竟交警重点怀疑对象是姬粼,不是时岫。”
段干忱降下车窗,让窗外的新风冲一冲车里浑浊的空气。
“知道你担心他,但姬家不是吃素的,而且事情不是姬粼干的,警局不会对他做什么,这件事别再想了。”
容桥暗暗松了口气,点头,“好,我听忱哥的。”
后面的路程,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三十一章 注意影响
派出所,在做完详细的笔录后,时间来到中午。
姬粼喊肚子饿,想出去吃东西。
负责看着他们的警察瞥了他一眼,“尸检结果没出来之前,你们哪儿都不能去。”
“那总不能一直让我们饿肚子吧,结果明天出来,那我们就饿一天?”姬粼不满。
“已经订盒饭了,耐心等着。”
姬粼揉着脖子,用脚后跟蹭地板,眉心的竖痕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深。
他讨厌被关着的感觉。
时岫比较关心水渠里其他那些人的身体状况。
他之前问过警官一次,警官没搭理他,这次他又问,警官开口讽刺他:“特管局的是吧,我发现你们特别神神叨叨,那些人爬出水渠,直接回家去了,身体根本没问题。”
“没有让医生做个检查吗?”时岫追问。
警官不耐烦,“检查费用你出?而且村民大多讳疾忌医,你好端端给人检查身体,人家还以为是咒自己,找骂吗?”
被这么连讽带嘲的,时岫也没生气,依然好脾气地温声说:“主要是清晨,那么多人在村子里跑,这件事透着古怪,会不会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多了解一点。”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警局已经有人在村里做调查了,这句话警官没说。
在旁边的姬粼看来,这警官对时岫的态度那叫一个傲慢和差劲,听的他浑身不舒坦,豁地从凳子上起身,走到警官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问:“你什么态度?”
警官一看他这找茬的样,拿起电击棒,“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时岫及时起身,给警官赔罪,“对不住,他低血糖,不是故意的,您多见谅。”
把警官安抚住,又回头给姬粼使眼色。
姬粼抽抽鼻子,说:“我烦。”
时岫看出来了,让他坐下。
姬粼不肯坐,“坐的屁股疼,站着。”
“坐,我给你做疏导。”时岫哄小朋友似的,拍拍凳子。
警官打量着他俩,眼神渐渐怪异。
姬粼不需要做精神疏导,他就是单纯的烦躁,跟感官没关系。
他看了时岫两眼,眼神飘忽,“我想换个方式。”
精神疏导分两种,精神链接,肉体结合。
肉体结合顾名思义,就是做爱。
时岫脸色变了变,“你开什么玩笑?”
姬粼笑了,他有一颗虎牙,笑起来着股灵动的狡黠,“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这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