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准备过程,未免也太过难熬,也太过漫长了吧?
终于,在对方兴奋异常的动作中,她忽地明白过来。
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小狗给吃下去了。
*
被他抱着泡进潭水里时,潘千葵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虽然没咽气,但还不如咽气了她疲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但还好,她发现了一个好消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勉勉强强再次摸索着打开了后台(系统莫名不在,这个过程废了她不少劲),她撑起眼皮,看了一眼黑条的数值。
[68]
降下来了。
这证明,所谓的不可逆,应该、也许、大概是假的吧?
千葵
小狗好像变得稍微正常了一点,甜腻腻地亲了一口她的耳尖。
不、还是不算正常。就是说,他根本就毫无节制啊!
以前觉得他已经够折腾了,和现在比起来,原来,那只能算是、点到为止吗?
为什么在水里,也可以?
潭水被火焰硬生生蒸成了温泉,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她的背抵住了粗糙的砂石岩壁,又很快陷进了温暖的水中。
所以,到底是要她怎样啊!
叫他的名字不行,只会让他兴奋得更过头;不叫也不行,他会怀疑她还不够满意。
看着他不行,得了主人注意的小狗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不看着他也不行,千葵在想谁、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高兴起来之类的胡言乱语全来了,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更是作弄得无法无天。
[67]
[65]
快要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想给他治病,但好像她也要跟着坏掉了。
林暮、晃别啊、呜呜
支离破碎的音调并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又被堵住,直至不成字句。
明明还没被我吃干净,这个时候叫停,千葵也太不负责了说好要让我正常起来的,这就要反悔了吗?
他压着少女的腰肢,将滚烫的血渡了过来。
但、是
她被迫吞咽了下去,身上的伤口以奇快的速度愈合起来,原本破损的壳又变得完好如初,连精神都好上了许多。
她恍恍惚惚地想,血契居然用在这种方面,被发明它的人知道的话,ta一定会气死的
你、别给我了
能量传递是有损耗的,因此,他失的血要比她多得多,再这样下去!
面对她的话,他充耳不闻,只是捏着她恢复成雪色的手背,幽幽道:全都没了,那只能再从头开始了
潘千葵:!!!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路人凝视,一直都没关闭。
也就是说,她此刻遭的罪,有那么一丝原因是她自己鼓励出来的。
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63]
[62]
[61]
数值将将停住,再也不往下掉了。
她还以为这是快要结束的讯号,然而,没过一会儿,数值又飞快地往上攀升。
[68]
[71]
[75]
潘千葵:啊!!!
第117章
瞒了我太长时间了吧!严雪卿扔了一把扇子后, 还没气消,又抓起一只小羊朵莉的玩偶扔过来,你不接着就等死吧!
闻言, 本来打算照旧歪头躲过去的卫承乐, 硬生生耗了点异能, 把玩偶接住了。
他讪讪地将小羊递了回去:还你。
严雪卿皮笑肉不笑地冲他龇牙:哈哈。
主要,那是你妈的亲表哥, 你的亲表舅他难得情商在线了一回, 那不是, 怕你伤心
回应他的是再度砸在脸上的玩偶:是怕我大嘴巴说出去吧!
对不起, 说对了。
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厚道不对啊, 这主意也不是他出的,这是林暮晃要求的啊!
阿晃那是担心我, 你是啥?你是担心吗?
卫承乐叫屈:阿晃提的, 行;我执行了, 我不行你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啊!
冯骁劝道:好了,看在你还要求着小雪的份上,少说两句吧。再顶嘴,小心待会儿小雪把你挂直升机上游街示众
没说两句, 他又回去对着手机道:哎哎, 对对,您好, 是穹海日报是吧?是这样的, 我这边日程已经排满了哦?穹海说法请我去做直播?专题采访?好好好, 有时间有时间
刚挂了这个电话, 另一个电话又响了起来。
冯骁的嘴皮子是动得越来越快, 只恨不得自己能拥有八张嘴。
要说他们中最春风得意的人, 这会儿该数冯骁了。
一夜之间,他的名字响遍了大江南北。
因着有严雪卿的帮助,在严家的防护下,他不仅不用担心生命安全问题,还得到了一次深度和严夫人对话的机会,挖到了更多的猛料。
这让冯骁乐开了花。
不过,即便是忙得这么脚不沾地,他还抽空关心了一下:小葵还没回来啊?
监控被毁了大半,查也查不出什么。
幸好卫承乐说,她是给林暮晃带走了,不然这会儿冯骁恐怕也没有接受采访的心情了。
但他突然把人带走干嘛啊?严雪卿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不都没有危险了吗?
卫承乐:
一通可疑的沉默后,他生硬道:谁知道。
你知道的吧!
他眼神直直地看着地面,郑重地反驳:我不知道。
呸,你当我没眼睛是吧?
又是一长段的沉默后,严雪卿先开了口:那个时候,你真就没怀疑过我?
这句话到底是说了出来。
卫承乐道:怀疑过啊。
没等她再说什么,他又道:但我也有眼睛啊。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吗?
哦。
她顿了顿,到底是笑了起来。
卫承乐不太习惯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温情场合,他心想,自己可能真的对别人展示的友好过敏尽管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讨厌。
因此,他转移话题道:他俩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这可都三天了。
思及此,他说了半截头的话,突然异常明显地停顿下来。
喂,别是连小潘都治不好了吧?
那可真乐子大了啊!
*
潘千葵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在洞窟里见不到阳光,能判断时间的工具被他干脆利落地抹除了似乎,除了在他怀中感受他的存在以外,她没有任何其他需要去惦记的东西。
很漫长,但又极其短暂。
她好像什么也没做,时间就匆匆地漏了个干净从她濡湿的黑发间,从贴着地面颤抖不已的指缝下,以及他的那一声声甜蜜黏腻的千葵里。
他好像叫不腻一样,把她的名字翻着花样地念。
倘若她不说话,他叫得一次比一次可怜,直到她先撑不住,不得不回应道:我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