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没什么吗?明明看着就特别...难道是我太色了?看到好看的就想入非非?
照片上,光线被处理过,上头客栈灯光剪影,屋檐翘首,经过的人都被模糊化了,包括姜母,只有他们两个。
她站在上面一个台阶,因为吃火锅,他且撸了袖摆在手肘出,她的手就搭着他的手臂。
因为光线,越显得他们的皮肤苍白。
而他的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
单手环腰。
她垂眸,他抬眸,仿佛交错后,看不清是拉扯而结合,还是上下欲分别。
但他的确在看着他,脖颈喉骨微明,侧脸削骨如影,唯有一双眼,因为专注而显得偏执,因为偏执而显得野望。
在下者,野望。
在上者,克制。
的确是......皮囊□□,见者意动。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茶雾
飞机上,候机室,虽然是不同的班机,但时间段差不多,江挽书先飞,他们后面。
一起等待的时候,江挽书似乎特别忙,拿着手机在不远处的窗边打电话。
姜母闲得多,正在摆弄手机发朋友圈,而姜湛身体纳入沙发中,目光似随意,看着周围,有一定频率,仿佛各处都观望着,或者静默着,但频率最高的一定是那个方向。
江挽书说着话,转身过来,腰肢倚靠着栏杆,正瞧见姜湛偏头抽了沙发边上的杂志,她定眸些许,目光收回,转过去继续说话。
而姜湛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过了一会,江挽书回来,瞧见这人在几个小姑娘小心翼翼跑到他前面之前将杂志盖着脸故作打盹,长腿细腰后仰状,她走过去,伸手抽开了他脸上的杂志,我时间到了,要走了。
姜湛睁开眼,看着她,也不多说话,只是嗯了一声,闷闷的,细长的手指却不闲着,要将杂志盖上。
仿佛不让她看见。
江挽书敏锐,伸手过去,按住了杂志的页面,他抬眸瞧她,眼里似茶山雾气,静静的,沉沉的。
而她看见了他的眼,挪开,也瞧见了杂志上的内容,上面斗大的字体标题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下面配图是时装周上往来的男模剪影,但摄影师更愿意捕捉看席上一排过去的人。
她跟许亦筱,还有曾经的商业伙伴。
凑巧陪同看的一个展,因为去得很随意,也不晓得男模们那天穿的衣服有点少。
没想到被拍了。
此时姜母正不舍得她,凑巧看到这个杂志后,下意识问:你出国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吗?这么好?
江挽书被逗乐了,笑着应:是挺好的,但也不能天天看。
姜母:那倒是,偶尔看看就好,万一大冬天的,他们也怪冷的。
姜湛忽然伸手指着一个男模,这个人最帅,身材也最好,八块腹肌很匀称,比例完美,健康又俊逸,看着也不腻......以后如果我有出国,小姨你能带我去看看么,好想认识他们哦。
他讨论起来一板一眼,偏看着又很认真,还用上了好几个形容词。
姜母:?
江挽书:......
到了,你回去吧。
江挽书要过检票处,朝替她提着包的姜湛说。
姜湛递过包,却从兜里掏出了一包薄荷糖。
经常飞,不太好,不舒服的时候吃一颗这个,但不要吃多,容易糖尿病。
他话少,一开口,却又绵密而细致,说完了,发现无话可说,便有让人走神的空白静默感。
江挽书拿过包,另一只手手指停顿了下,还是握住了糖袋一端,知道了,以后不要随便给人买糖,吃坏了怪你的。
嗯,一定不随便。他低头说。
又是难言的空白。
江挽书转身走,检票结束后,忽而回头,看到他原来不知何时跟上了两步,在闸口外面看着她,隔着两米远,他的眼睫毛很长,颤抖的时候,茶山浓郁的雾气就被风雨压盖了,雾气会压抑成水意,攀附在满山茶叶茂密见,清凉遐迩,静谧不绝。
但它好像要哭了一样。
意识到她在看着自己,姜湛忽又笑了,抬手摆了摆,清冷矜傲,又漫不经心,跟当初在云海村初见分离时一模一样。
那一次他以为再也不见了。
这一次,好像也一样。
江挽书看着他几秒,还是转身走了。
姜湛回去了,阖起杂志,看到上面一行字她在清晨捧着书踩踏过的每一滴露珠,都是我在每个黄昏落寞时追寻过的山海。
但相见那么难,隔着时光。
三年后。
S市的律所本十分忙碌,但今日路过待客厅的,总忍不住顿足打量几眼,玻璃墙内,短发且浑身上下衣装首饰价值综合不下于七位数的短发女郎连墨镜都懒得取下,一副高傲又散漫的样子,而赵承刚结束完一个案子,从外省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外套拎在手里,拉扯了领带,面上疲惫又不耐,听助理说律所来了一个大客户,看起来很有来头的样子,他当即精神了。
如果这世上有比黑咖啡更让他提神的东西,那一定是玛尼玛尼and玛尼。
但一进去,他就预感这人不是为了打官司的,因为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被社会吊打或者需要法律去吊打别人的紧迫感,她是松弛的,高傲的,有点欠扁的那种大小姐气派。
莫非是定顾问?
那好啊,这是肥差。
赵承预感自己要发一笔,笑容可掬道:许小姐,久等了,想喝什么咖啡?我们这里什么咖啡都有。
许亦筱看了看他,说:我等的又不是你,你这人倒是客气。
大小姐自带煤气罐怼人的气场。
赵承在甲方爸爸那什么气没吃过,这种是小儿科,何况眼前是个穿搭百万级且还没算上一套房包包的富婆,没办法,我是这里的临时工,啥事儿都得掺和,不过许小姐要等的律师是哪位?
她回来了。许亦筱低头看了下手机新来的信息,挑眉,且站起来拉下墨镜,双手环胸瞧着刚坐电梯进来的人。
江挽书,我刚刚在想如果我要离婚都请不来你,那就得是我家老爹要分配财产的时候才能请动你了。
江挽书是三年后突然回来的,所有人都很震惊,赵承也如此,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人朋友啊?而且应该是闺蜜。
江挽书仔细瞧了下她,刚刚看你戴着墨镜,还以为你被家暴了,看来没有。
许亦筱微哼:他敢,就是要离婚了,得处理下财产,诶,谁让我爸给我分了不少,他家那边有点磨叽,你说咱这样的富婆结婚图啥啊,钱比老公多,还得多分给他,这狗东西还出轨,就他想得美!
哎呀,你别收拾了,没让你给我弄,他,就他,让他来给我处理这个事儿,我安排秘书跟他谈,你跟我回B市。
江挽书看她心急火燎的,还以为什么大事,但也不急,问了句,叔叔又要给你分股份了?
不是,带你看不穿衣服的英俊少男,不逊于咱们在伦敦看的那些个男模,哎呀,去嘛去嘛。
整个律所大概所有女律师都转头看来,有些难以置信。
江挽书扶额。
等两人一走,律所顿时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