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混即刻收回笑,感觉危险,往灵团后面一躲: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衣轻飏叹:能理解。一般笑点低的人脑子都差点工夫。
赤混:特么的衣狗。
衣轻飏说正经的:我带您老人家出来可不是春游的,难道您不想您宝贝大儿?
赤混哼道:他在鹤鸣山不是说过得挺好的吗?哼,男扮女装,当人正道外门弟子,还和正道大弟子拉拉扯扯,关系不清不楚反正什么不能干,他全干了个遍,他不好谁好?
走到村口,衣轻飏逗了那条小土狗一会儿。别说,看久了还丑乖丑乖的。
长乩和人楚道友不清不楚因为谁?是谁心眼小,容不下人,把人逼出去扮女装的?
赤混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反正不是我!
灵团都瞧不下去了,咚一下撞他脑门。
赤混:小东西,别以为你是残魂本尊就收拾不了你!
衣轻飏友情提醒:您也是残魂。
就这么一边逗尊主一边画好阵法,不一会儿工夫来到鹤鸣山。阵法非常好使,说是去找长乩,直接就给人传送卧室去了。
进的还是衣柜。
嗯,下回还是别这么直接了。
隔了条缝,衣轻飏本想直接推开衣柜,却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阿澜,别这样
一道疑似他手下长乩的声音。
就是要这么搞才得行。你忍一哈。
嗯,这回是楚沧澜声音没毛病了。
不好像有点毛病。
他们在做什么?!赤混从芥指里听到动静,面露惊恐。
阿澜?叫这么亲密?这才多久啊喂!
安逸不?楚沧澜说,我手艺巴适得很嘛?
长乩轻轻哼唧了一下:还成吧。
赤混忍不了,衣轻飏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未及阻拦,赤混已从芥指跳出来推开衣柜门:你俩给我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不知羞
他的话蓦地卡住。
只见长乩躺在一个小竹榻上,发丝倾泻,落在底下木盆里,而楚沧澜坐一根小板凳上,正给他搓洗头发。二人都睁大眼睛,撞鬼了一样看着这从柜子里猛跳出来的小孩。
衣轻飏从衣柜里出来,松口气。
幸好他隐身符贴得及时。
现在尴尬来到了赤混这头。
我我
他语无伦次。
你你们搞什么?外面太阳这么好?屋里洗什么头?
你们还发出那种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声音!完全不能怪我多想!别想怪我!
楚沧澜挑眉:你搞啥子哟?弟弟?你哪个旮旮角角钻出来哩?
长乩不得不艰难出声:阿澜,我认识他他是我亲戚家小孩,应该是来找我的。
你屋亲戚?楚沧澜还是怀疑,他啷个好好的躲衣柜头?
赤混憋红了脸:你管我!
小孩嘛,总是调皮。长乩坐起身,背着楚沧澜对赤混眼含警告,擦着头发,小赤佬,堂兄去哪了?
赤混有点懵:
楚沧澜迷惑:小赤佬?
长乩一本正经:我亲戚小孩的昵称。
楚沧澜迷迷糊糊:有点像骂人的话耶。
衣轻飏憋笑憋到肚子疼。他觉得自己是全场最痛苦的人了。
赤混额头青筋直跳:长乩你不要太过分!我警告你,别以为龙游浅水遭虾唔唔!
长乩捂他嘴出去,扶着门框回头:阿澜你稍等,我和他说点事就回嘶
居然还咬人?
楚沧澜忙来看他手:没得事嘛?我看哈。
赤混指着这俩:你们两个男的也不害臊!长乩你别女装穿多了就真以为自己是女孩了!
楚沧澜手一僵,不敢置信:他在说什么?
长乩默了默,正待说些什么。
衣轻飏从门外易了容进来:抱歉啊让让,我是堂兄,这就把熊孩子提走收拾
唔唔!衣唔唔!赤混被迫下场。
一个时辰后。
赤混蹲在鹤鸣山脚下的茶肆门口,恶狠狠地咬冰糖葫芦。
衣轻飏在旁边给自己斟了杯茶,摇头,您老忒没眼力见了。
赤混道:我这叫把不该有的苗头扼制在长大前!
衣轻飏轻叹,又忍不住想笑:楚道友真的哈哈,太惨了。
又半个时辰后,山阶下来一道熟悉身影。
长乩面无表情在茶肆里坐下。
衣轻飏给他斟茶:怎么?赶你下山了?
长乩微微恍惚,摇头:不。我跟他说,你们来接我回去,便自己下山了。
赤混撇嘴:我也没说错什么嘛,反正你总是要和我们走的。
长乩凉凉睨他一眼。
赤混自觉心虚,缩回去继续啃糖葫芦。
衣轻飏忍了忍,没忍住:他知道你是个男的了?
长乩嗯了一声,一口气喝完半杯茶。
衣轻飏:他什么反应?
长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学楚沧澜的口气和语调:我啷个这么背时(倒霉),同一盘栽了两道?两大两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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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渡界|二
自从上回捡走赤混小祖宗, 将近五年衣轻飏没回浮幽山了。
他对浮幽山的感情一向复杂。这里是他夜夜噩梦的来源,感情让他将此地在梦里不断妖魔化。
可事实是, 这只是座普普通通的荒山, 他曾在此种过菜,唠过嗑,打过三天三夜的马吊, 后半生多少年于此度过。
这里是他的家。
传送阵法送他们来到浮幽山脚时, 最慌且摸不着头脑的,便是小祖宗了。
赤混道:回这儿干嘛?他防备地躲往长乩身后, 探脑袋出来:你可甭想再把我丢回去!晚啦!
衣轻飏听了, 鼻腔里嗤出一声笑。十七的灵团也被放出来放风,它好像格外黏小祖宗, 不断围他身边,却老被赤混当苍蝇一样赶。
所以你回来到底干嘛?赤混凭简单的脑力也能听懂他这一笑,不得不说,环境对于人的成长具有极大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