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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之远[重生]免费阅读(49)(1 / 2)

这是自然,郑道友。

说罢,衣轻飏拱手告辞。

撇开郑允珏上辈子最后坑他一把不谈,单论这人,客观公正地讲,衣轻飏觉得还行。

大概是各为其道罢了。他要灭道,自然便有人要卫道而已。

离开青烟袅袅的紫虚观,衣轻飏背着郑掌门给他准备的包袱,里面装了干粮、水袋和盘缠。他并不急着南下,而是继续往西,向荒原与雪山而去。

大师兄没有再来信。

反倒是二师姐,九七九八他们先后来了信。

衣轻飏坐在一块石头上,一面就着水,咬硬邦邦的干粮,一面读二师姐他们寄来的符纸金字。大概是问他好不好,一路怎么样,多久抵达鹤鸣山。

其实没必要走路,他又不是什么真的不会御剑的炼形期弟子。

只是想拖延一会儿时间,路上顺便想些事罢了。

油纸包着的干粮饼吃完,衣轻飏将纸裹巴裹巴,饼渣聚在一起倒进手心,仰头送进嘴里,一点渣子都不浪费。

他慢慢地嚼,慢慢地想,那张昳丽惊艳的脸上浮现沉思的神色。

紫虚观这一趟,许多事都渐渐理清了。

这是他的第八世,自第一世为大师兄所救后,他可以笃定,后面几世他几乎都遇见过大师兄。

因为某些原因可能是被谁故意消除了有关大师兄的记忆,上辈子衣轻飏卜算前世,忆起了前七世的所有,独独忘了大师兄。

但刻进骨子里的记忆永远存在,总会因某些契机牵扯出曾血淋淋的伤口,牵扯出引他疼痛却不敢忘的人。他的每一世,几乎都有大师兄的参与。或者说,大师兄因善意接近他,却反倒冥冥之中成为了他的「苦」。

但这不能怪大师兄。

命数,真的是一个琢磨不透的东西。他喜欢大师兄,这份喜欢却成了折磨他的根源,如何能怪到被喜欢的大师兄身上去?

命数琢磨不透,可衣轻飏又不信命数。

否则上辈子他不会执意逆天命而行,意欲强行破除自己的八苦命格。

但又是谁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是因为天道没料到灭世预言真的会实现,又奈何不了已被放出的神器怨气,只好让他重生,对付这些怨气?

还有好多东西是乱麻一团。

直觉告诉他,这些一团乱麻的东西才是大师兄真正想隐瞒的事,是他摸清大师兄心结的关键。

若他想要大师兄不再回避

若他想要知道大师兄对他的真实想法

他必须要先知道所谓真相。

而且衣轻飏想得有点远,若是大师兄真对他有那么点,超乎师兄弟的感情,他又有把握追到大师兄

那之后呢?

这可是他的第八世,一劫形成的关键时期,衣轻飏可不想在这时掉什么链子,让他即使和大师兄在一起了,也落不了一个好结局。

既然在一起了,他就要让大师兄幸福。

他得先弄清真相,才知道如何对付天道。

是的,衣轻飏在短短几天内打定了主意,重操旧业,继续和天道作对。不过是再试一次罢了,他已经输过一次,还有什么可怕的?

只有改了命,破了八苦之劫,他后面才能和大师兄好好地在一起。

尽管他现在还没和大师兄在一起,但衣轻飏已经自作多情地想到那一步去了。

总不能人追到之后才来想改命之事吧?他这才叫有备无患。

什么「一阳一阴,命格相悖,终将一死一活」?见他大爷的鬼去吧,他衣轻飏什么时候信过这种鬼东西?

拍掉手中饼渣,谋划好未来,衣轻飏神清气爽,站起身想了想,把芥指打开,一把揪出赤混后领子扔了出来。

赤混忍了又忍:又干嘛?

我可警告你!你再叫本尊给你充打手,我真跟你拼命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衣轻飏歪头不解,漂亮纤细的眼睫眨了眨,天真无邪的,我寻思您也不是兔子啊。

赤混捏紧拳头: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衣轻飏不逗他了,您上回不是说让我帮你救长乩出来?这事我又考虑了几天,觉得成。

赤混孩童的脸上明显一愣,天塌下来他都没这么诧异过。

你、你答应了?

嗯哪。

赤混:你没被夺舍吧?

衣轻飏:没啊。

赤混:你没吃错药吧?还是说,玄微那个狗贼终于认清你跟他是一路货色,把你给抛弃了,受刺激了?

衣轻飏笑得和善:我想了想,觉得救长乩这事还是难度太高,您还是另请高明来

赤混能屈能伸,扑通跪下:我错了,爷爷,这事就您能办,其他人都不好使。

衣轻飏轻叹:行了,快起来吧,乖孙贼。您说您这一大把年纪了,还顶着张小孩脸,无论是尊老还是爱幼,我都受不了您这一跪啊。

赤混马上爬起,爬一半犹疑了一下:你真答应了?

衣轻飏道:你爷爷一言,驷马难追。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得先答应我件事,以神魂起誓,不得有悔。

赤混脸上浮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心里居然反倒不忐忑了,什么事?你说。

衣轻飏看着他:尊主只剩一缕残魂,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使出,不如悉数传给您儿子如何?反倒还算物尽其用。

赤混脸上又犹疑不定了:只这一个条件?

他本来就打算救长乩出来后,把自己的修为全传给他,姓衣的这条件不等于白提?

衣轻飏反问:难道尊主身上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么?没有就闭嘴。

赤混忽然想起,本尊记得,你以前说,跟我一个儿子是旧相识可本尊只有长乩这一个儿子。

是吗?衣轻飏面色如常,翻账很快,我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赤混:

他细思量,衣轻飏确实没机会认识他儿子。只能说这狗东西脾气怪得很,今天说了什么明天就改口了。

但这回衣轻飏能帮忙的确是他赚大发了,赤混不和衣狗计较,心平气和地在他面前起了誓。

通过阵法,不到几息二人便来到昆仑山巅。

一出阵,寒风便裹挟冰雪扑打在他们脸上,赤混冻得一哆嗦,裹紧衣服缩着脖子问:你要怎么找人?

衣轻飏将绕指柔取出,幻化为一把白伞丢进风雪里。绕指柔稳稳飞到赤混头顶,悬浮着慢慢转动,一道结界便自上而下铺设,形成了一方隔离外界风雪的小空间。

赤混瞬间不哆嗦了,结界内温暖如春。

他又看衣轻飏站在结界外,无声打了个响指,冥冥幽火即刻从四周升腾。

黑色火焰晃动着,如流水,又如无形无质的幽灵,是赤混做了近千年邻居的浮幽之火。

火焰燎过衣轻飏的发丝,却只是无形穿过,发丝完好无损,不曾对主人造成一丝伤害。流水一般的幽火漾在他极盛的容颜上,尤其是流过他眉心那颗红点上时,惊艳又瘆人。

幽火如有灵智,在衣轻飏示意下向四周扩大蔓延。

流水在昆仑山巅四漫,淌过无瑕白雪,淌过赤混脚底赤混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现在才知道姓衣的给他头顶安个结界干什么,要没这结界,他这点残魂早被这鬼东西烧完了。

幽火向四面涌去,缓慢寂静的流动里暗藏着无言的危险,飞雪落进其中即刻消弭无声,不到一柱香幽火便覆盖了整座山巅。

赤混屏住呼吸,为眼前一幕心惊胆战。

他没料到衣轻飏的实力竟到了这地步,本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怨力,外加绕指柔与浮幽之火的加持,好比如虎添翼。试问当今道门,此等实力,有谁能敌?

只怕是如今的玄微,遇上也够呛。

不不不,赤混暗暗摇头,哪怕是当初的玄微,遇上这种怪物也只怕难分胜负。

天道这是造了个什么怪物出来?

显然,这怪物现在也只是在试试昆仑山结界的水,压根没使出全力。

衣轻飏映着沉黑幽火的眸,忽然轻轻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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