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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之远[重生]免费阅读(35)(1 / 2)

差役一听急了:那老头子呢?

救不着了呀!他在第三层,谁上得去第三层?

衣轻飏感觉整艘船塌了下来,所有木头都如风一样,雨一样往他身上砸了下来。但他的身体松软无力,极为疲惫,不受自己控制。

不知是衣轻飏为保护障眼,还是小白花兄残存的意念过于强烈。他浑身唯一的力气,全使在了紧紧搂住怀中画上。

咕咚

他坠入冰凉的水中,水之冷之深,几乎要溺毙他。

不甘心,痛苦,绝望,恨意

诸多前世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织成无法挣脱的牢笼,将他困于近乎窒息的水中,越沉越深。

这不断下沉的一幕,引起了衣轻飏的另一场心魔。不落渊底,玄幽之水,整整十年,他在永远触不到底的「水」中不断下沉,经历着生长与灼噬的两重天。那种绝望,几乎成了他毕生阴影。

衣轻飏一手拽住画卷,一手向上探去。

这不是他!

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六百多年的懦夫,还妄想左右他的情绪?

这是做梦!

忽然

他探向头顶的那只手,那只在浮幽之水中从来没得到过回应的手,这时被另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猛地提出水面。

白日刺眼的光亮使他眯起了眼。

浑身犹如落汤鸡的他,触及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吸了一大口。

眼前的男人一身布衣道袍,个儿高条顺,不皂色双眸幽玄,只用一只手便轻轻松松将他提出了水面,此刻神情却很冷。

衣轻飏与他对视几息,倏地红了眼眶。

大师兄

他发出软糯无力、近乎撒娇的语调时,自己都惊了一跳。

这是他的大师兄。他一眼就知道了。

云倏将浑身湿淋淋的他小心地拥入了怀里,不断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声音低沉。

没事了,阿一。只是场梦,醒了就没事了。

大师兄。大师兄。衣轻飏靠在他肩头,定定地念,好像所有的委屈都释然在了这个怀抱、这一声称呼里。

嗯。我在。云倏则不断地应,我在。

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结束了。呼,松口气。

其实,小白花兄由他一生的阅历和视野决定了他的结局。但性格里的偏执其实和九九是一脉相承的,他俩确实是同一个灵魂经历了不同人生。

回到现实,下章咱们就甜回来了啦。

刚好今天也元旦了,大家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呀!

第42章 美人图|十

许是短短一场梦, 便度过了另一个自己的漫漫一生,衣轻飏身心俱疲。

偎在大师兄怀里, 他渐昏昏沉沉睡去, 另一手仍紧紧攥着那幅美人图,不肯离手。

大师兄一旁的随逐及众弟子还欲说些什么。

云倏将外袍脱下罩在少年身上,从膝弯处轻松打横抱起了怀中人, 止住他们的话, 低声道:回客栈再说。

浸入水中太久,午后衣轻飏便隐隐发起了热, 朦朦胧胧中咬紧牙关, 那副将梦话都埋在心底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云倏抬起他的下颌,将一枚丹药喂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 倒不用担心这小孩儿不肯咽下去。

又舀了一勺热水渡进他嘴里,云倏低下眼皮,视线才落在他左手紧攥的画卷上。他只伸出一只手,便轻松地包握住少年人的整个手掌,微微用力, 画轴便松了出来。

垂眸看榻上人,只是无意识拢起眉心, 画卷被抽走后, 顺手用力地攥住了那只外来的手掌。

云倏将画轴卷好放入榻里侧, 顿了一顿,终未曾抽走自己的手。

他在榻边的椅子坐下, 单薄的眼睑始终低垂着, 敛下的不皂色双眸平和地扫过榻上人浑身, 从下至上, 而后久久停在那张仍是十六岁少年的脸上。

衣轻飏醒来时, 大师兄已不在身边,但空中残留的淡淡辛冷气息,以及榻脚靠着的守一剑,都昭示了大师兄走了没多久,并很快会回来。

这是客栈他的房间。衣轻飏认出桌上自己之前拆了一半的包袱。

金陵城淡金色的夕阳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入,隔了不到几条街的市集仍隐隐喧闹。

他摸到手侧的画轴,一时陷入沉默。

过不久,房门被敲响。

衣轻飏猜到来人,眨眨眼几乎望穿门口:请进。

云倏端着托盘进来,挑眉看他一眼:精神还不错。

大师兄怎么知道我醒了?衣轻飏看云倏将托盘放在小桌上。他望穿了眼,托盘里面也只有一碗清粥,一碟咸菜和几个馒头,昭示着病人该有的凄苦伙食。

云倏端着粥碗在榻边坐下,默了片刻,习惯了。他没猜到,只是习惯凡是进门,都要先敲门了。

衣轻飏眯起眼:大师兄,那你有时半夜进我房间,也没听你敲门唔

嘴巴被馒头给塞上。

食不言寝不语。云倏淡淡道。

衣轻飏拿下馒头,啃了一大口慢慢地嚼,眯着眼,舒服地喝了一勺大师兄喂来的粥,时不时那勺粥里还夹些咸菜。

虽说吃得忒轻淡了些,但就大师兄亲手照料这一点,他已毫不介意再病上一场了。

一面悠闲地眯着眼享受,一面在云倏低头专心舀粥时,眼神隐晦地扫过大师兄左侧胸膛的位置。

如果他没猜错

衣轻飏暗暗沉下眸色,又无奈地心中一叹。

就算他没猜错,他也是没那个胆量先提出来的。

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衣轻飏才忽然想起:哦对了!大师兄,我记起还有个东西忘给你了。

云倏收盘子时,看他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精巧的木匣子。

默了默,云倏接过,送给我的?

嗯哪。衣轻飏乖巧点头。

一个透水白的独山玉玉冠,上面还雕有仙鹤云纹,栩栩如生,白如雪璧。

很贵,云倏心道。何况这小孩儿名义上还欠着他一笔账。但他什么也没提,只说:很好看,多谢。

能得到大师兄一个「很好看」的评价,衣轻飏便为这位玉冠兄,以及不幸卖出去的长命锁兄感到功德圆满了。

这时大师兄忽然唤他。

阿一。

嗯?衣轻飏疑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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