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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之远[重生]免费阅读(11)(1 / 2)

叶聆风也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师弟,但他没有步九八那般不要脸面,抿着唇憋了半晌也只是红了脸,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衣轻飏。

上辈子衣轻飏就是和步九八住一起的,前车之鉴,为了每晚能有个好觉,衣轻飏这回说什么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但为了逗一逗九八,衣轻飏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同时惹起了司青岚与徐暮枕担忧的目光,然后他才故作纠结地开口:师父,徒儿头痛,今晚想早点休息了,明日再给您答复行吗?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哪怕是知道这倒霉孩子真面目的笑尘子也不得不心软点头,道:时候确实晚了,大家就先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于是一行人终于要散了。

云倏无声地站在人群开外,见他们终于要走了,才悄无声息地弹指熄了烛台,司青岚给昏昏欲睡的阿一掖好了小被子才和他一起离开。

大师兄,你今晚睡哪?出了屋子,见走廊上大家都走远了,司青岚才问。

云倏比她足足高了个大半个肩膀,陪她走了一会儿才道:中间,堂屋。

别忘了,药。司青岚最后冲他眨眨眼,跟上大家离开了院子。

擦药,确实是个艰巨的任务。

万籁俱寂的夜里,什么烛火也没有,云倏独自在案前阖眸打坐,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他孤零零的倒影。

而案上,也正孤零零放着那一小瓶伤药。

等月亮也将沉了下去,云倏估摸着小孩怎么也该睡熟了,这才拿起伤药往东边屋子走去。

而衣轻飏,此刻正明目张胆盘坐在他大师兄的床上,拿出太虚镜东敲西看。

嗯东西确实是没错的,和他上辈子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太虚镜确实是同一个。

这类上古神器一般都附着有天地初辟时残余的阳清之气,而仙人灵气与阳清之气有类似之处,难怪他之前从没察觉出这一层来。

按衣轻飏现在的推测,他的确是重生了,或者说,是这世上所有有生命、无生命之物都同他一起重生了。他并不是回到了过去,时间并没有重来,它仍然在往前流逝。

而有谁,有那么一股足以超脱天地、掌控天地的力量,将所有被毁去的事物都重建了起来,无论是因衣轻飏而毁灭的人间,还是因他而死去的世间生灵,全都重生了。只是目前,他只知道自己有上辈子的记忆而已。

而这些神器中封印的上古怨灵,却超脱了那股力量能够掌控的范围。所以它无法使这些怨灵回归原样,只能任其裹携神器游荡世间。

当然,这一切全是他的推测,不排除他的确是回到了过去。只是这种猜测,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封存得好好的神器和怨灵会莫名其妙跑出来。

而且,让衣轻飏更确信自己这一猜想的是,他的怨气他上辈子放进去的怨气居然也在神器中。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那么是谁?是哪股力量连世间万物都可以重建,却又无法对付这些上古怨灵?是无法,还是不愿?

衣轻飏唯一想到的,便是天上的神明。唯有至高的神明,才拥有这股至高的力量。

他正盘坐在被窝里托着下颌冥想着,忽然门上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谁?!

衣轻飏一个翻身,将被子麻溜地裹上身,将自己和太虚镜一起紧紧盖住。

他脸被瓮在被子里,清晰地闻到了被面上那股淡淡的熏陆香。这终于让他再度清醒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睡在大师兄的床上?这可是哪辈子都没有过的事啊!

熏陆香寒得沁人,是道观常点的清心香。大师兄常年于观中打坐静心,这香气是自然而然沾染在他身上的,甚至构成了他本人的一部分。

但不能否认,睡久了的被窝却又极其温暖。

矛盾,就像大师兄这个人一样矛盾。

虽然心里想东想西,衣轻飏却一直拿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那步伐很轻,几乎悄无声息,就连衣轻飏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挨近了床榻,然后忽然伸进来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脚踝。

脚踝是很敏感的位置,衣轻飏另一只脚差点下意识蹬出去,但他在被窝里浅浅吸了口气,憋住了。

因为他不仅察觉出那步子与谁比较接近,而且也反应过来,除了大师兄自己,没谁能在半夜闯进云台的院子。放眼整个道门,都没谁有这个胆量了。

但猜到是一回事,能不能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衣轻飏自从被云倏攥住了脚踝,整个人都很懵,懵逼的懵。

大师兄要干嘛?难道

他发觉我在对着太虚镜神神叨叨,终于认定他这个小师弟有毛病,忍无可忍,半夜要把我丢下山了?!

然而,指尖轻轻抹着冰凉的药膏揉在他脚底,把他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扯了回来。

衣轻飏: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擦药?

衣轻飏生平叹为观止。

作者有话说:

衣轻飏:(摊手)在自己房间还像做贼,除了大师兄也是没谁了。

第13章 大师兄|四

但别说,抹得还挺细致的。

平时看不出来啊,大师兄手还挺巧的。

云倏将小孩脚轻放在自己膝上,细致地抹完这只,又坐在另一边去换上另一只。而衣轻飏历经开始的震惊、叹为观止、敬佩之后已经快舒服得睡着了。

大师兄半夜亲自擦药按摩,这待遇谁有过?

别说,还挺美的。

衣轻飏就这样美美地睡着了,连云倏多久走的都不知道。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得这般熟。

都说小孩子的情绪是最敏感的,衣轻飏现在变成了小孩子,情绪也比以前敏感多了。

上辈子他和大师兄怎么处的?非常之简单,也非常之枯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正经的大师兄和小师弟,再没有别的了。

上辈子因为一开始云倏不让他上山的缘故,衣轻飏小心眼地记了仇,和他大师兄一直不太亲近。

后来因他剑法课不及格,大师兄亲自指点了他几年剑法,衣轻飏也渐渐改变了对他大师兄「独断专行」的第一印象,转而变得同众弟子一样敬仰他。

只是仍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后来也和大师兄一起出门有过几次历练。但都是大师兄带队,领他们一干师弟师侄出去,两人甚至都没有过单独交流的经历,大多数情况都有第三人在场。

再后来则更简单了,大师兄在一次历练归来后忽然闭关。大家都说他要准备历劫飞升了,可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五十年。

五十年,外面一切早已天翻地覆。五十年,衣轻飏叛出了师门,报复了正道,还杀上了养他育他的清都山,道门第一次联合起来围剿浮幽山。

而大师兄在那一天出关,也意味着他们的师兄弟在那一天做到了头。

那一天就像被赋予了魔咒。

在那一天他永远地失去了大师兄。也是在那一天后,他开启了恶的循环,不断地在失去,失去,永无止境地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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