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煦振振有词地分析:进展缓慢,你不是在催我搞快点吗?
【狗叼玫瑰jpg】
岑宿:
【不是我,是道长。】
周桓煦从善如流:那就是道长催我搞快点。
【狗叼玫瑰jpg】
岑宿无言以对:
岑妈他们现在要坐地铁到商业街逛街,逛到中午就直接吃饭,坐地铁很无聊,岑宿只能坐着玩手机。
他想了想主动问:你在干什么?
周桓煦说:做卷子,十五张呢,你卷子做了?
岑宿摇摇头:没,但我带了过来,有空就做。
他总不可能天天都在玩,回酒店休息他就抽时间做做卷子。
谁知周桓煦听了大为震惊:旅游还带卷子,你也太狠了!
【狗狗震惊jpg】
岑宿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说:现在在坐地铁,还有好久,有点无聊。你把卷子拍给我我也看看。
周桓煦目瞪口呆:岑宿你好可怕。
【狗狗害怕缩墙角jpg】
怎么会有这种人,坐地铁的一会功夫都不忘做卷子。
好可怕。
岑宿无视他抽风,又说:或者现在玩游戏也行。但是后面假期出去玩的时间可能就要用来做卷子了。
周桓煦一听要占假期时间立刻拍照,发了三张数学试卷的图片给他。
他说:这个我还没开始做,先做这个?
岑宿无所谓:都行。
学霸有恃无恐。
就这样岑宿一边坐地铁一边和周桓煦进行网上学习。
每过一会岑宿就会把自己算出来的答案发过去,两个人互相对答案纠正错误。
岑妈看见自己儿子从道观出来就一直玩手机,问他:宿宿你在跟谁聊天吗?地铁一直看手机伤眼睛的。
岑宿侧了侧手机示意道:在做试卷,放心妈,我会注意的。
岑妈一听心疼不已,她就是想着儿子高三辛苦,国庆假期带着他出来旅游放松,结果儿子还得用各种时间来做作业,好空出时间陪他们玩。
岑爸说:宿宿,等会吃完饭回去下午咱们就在酒店休息。早上爬了山拜了道观,下午好好休息,别累到自己了。
嗯,我知道了。
下午他们一家就呆在酒店好好休息,岑宿则是和周桓煦继续做卷子。
等到傍晚林秀梅给岑妈发消息,说她儿子回到家里了,邀请他们过去吃晚饭。
看到这条信息,岑妈表情十分复杂。
虽然明白林然跟岑爸没关系,但是一想到那张脸,还有林秀梅曾经暗恋岑爸做出的那些事,岑妈就止不住的膈应。
岑爸握住她的手:不想去就别去了,反正那么多年都不联系,现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岑宿也默默地站在她身后,无言地守护她。
岑妈纠结几番还是觉得去一趟。
她想知道自己这个结拜姐妹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这个林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上七点,他们来到林秀梅家。
给他们开门的人是一个少年,唇红齿白,脸上是愉快的笑容,眉眼和岑宿有着三分相似,更五官轮廓更有岑爸的模样。
即使是岑宿给他们看过照片,但是看见本人岑妈还是愣了一下。
真的太像了。
太像岑富年轻的模样了。
岑爸自己都是一愣。
林然朝着他们笑,半点也不见惊讶,反而十分热情欢迎地说:岑阿姨岑伯伯,岑宿哥好,我是林然。快请进,母亲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晚餐了。
你好。岑宿冷静地和他对视,对方撞上他幽暗无波的眼眸时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是这表情,林然怔愣了一会又恢复了那副热情开朗的表情。
林秀梅在厨房里见到他们来了,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手,出来欢迎道:秀敏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坐一会,饭菜马上就好了。
岑宿看着她,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实在想不出来这样一位热情好客的中年妇女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场晚餐从上门的时候就充满了鸿门宴的味道。
岑爸岑妈也都无心吃饭,林秀梅热络地和他们聊天,岑妈也不像刚来时那样热情了,只是微笑着配合她聊天,心思根本不在聊天上。
岑宿坐在边缘冷漠地观察着他们母子二人的表情。
无意间林然对上他的目光,之后岑宿发现他也在观察自己。
这场晚饭吃的复杂不已。
直到最后的尾声,林秀梅突然走进房间拿出一份文件出来递给岑妈,表情哀愁地看着她:秀敏虽然这样说对你很不好,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林然已经高一了,他需要他的亲生爸爸,而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实在困难,现在家里已经负担不起他大学了
即使是早有准备,岑妈看见那份鉴定报告还是忍不住愤怒起来,她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像是遭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岑宿在她身后轻声安抚着她。
岑爸看也不看那份报告,孰是孰非他心里清楚,他冷笑着说:林秀梅你别在这里搅和是非。从你明知我是阿敏对象还厚颜无耻地向我表白示好,在我面前说阿敏坏话的时候,我就对你敬而远之了。秀敏那么多年,对你这个姐妹掏心掏肺,你却在她背后反咬她,现在还想用我来气她,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林秀梅脸色一白,没想到岑爸会这么不留情面地骂她。
岑妈看她的眼神也都充满失望和厌恶:秀梅,我们从乡下来到城镇打拼,三姐妹互相打拼,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秀梅脸色惨白,但依旧梗着脖子凄凄哀哀地说:是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发生那件事情我们谁也不想的。秀敏你的儿子有爸爸,然然他也需要一个爸爸。你的儿子学习很好,然然他学习也不差。只是我实在供不起他上大学了才想着来找他的亲生爸爸帮帮忙。要不是走投无路,我肯定不会找你们的,只是我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岑宿从岑妈那里接过那份文件,他认真地看完,落款,名字,医院公章这些都和上辈子看见的一模一样。
看来还是找的同一家医院做的伪证,那真是太方便了。
他目光幽冷地看着她,语气冰冷:秀梅阿姨,您的意思是说,林然是我爸的儿子?
岑宿冷漠地盯着她,逐字逐句地询问,说话都不自觉用上敬词:那件事?您的意思是我父亲出轨?请问是哪年哪月?发生在哪里?为什么发生这件事情那么多年您从来不跟我的父母联系直到今天才说出来?
以及那么多年父母与您未曾联系,您又是怎么拿到我父亲的DNA的呢?您的报告又是什么时候在哪所医院进行鉴定的呢?为了防止错误,您是否有寻找多家医院进行验证呢?
岑宿的语速并不快,问的话也都是有条有理的疑问,只是他不停地在发问,颇有种审讯逼问的样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秀梅没想到岑秀敏这个沉默的儿子居然在自己放出这个惊天消息的时候还能如此冷静,甚至不断地逼问自己,让自己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秀梅阿姨是想不起来了吗?还是我的问题太多了?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您先说说我父亲是怎么跟您出轨的吧。哪年哪月,您是怎么和我父亲联系上的,或者我父亲是怎么跟您联系上的。
岑宿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她对面,身姿挺拔,周身充斥着肃杀之气,他眼眸寒芒毕露,嘴里说的都是谦辞,但却压迫感十足,凌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