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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回了王府,司熠纭掩下了这一切的事实真相,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睢和晏阳见他狼狈的回来也问了一嘴,他只说是在路上遭遇到了一些神志不清的人的袭击,导致受了些伤,并没有说别的。
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国师的尸体被发现,等着有人能够将这件事传开。
虽然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国师的献祭会提前,也不明白在时间如此紧凑的情况下,他是如何做到将城中百姓全都炼成傀儡的,但这一切不都结束了吗?
既然结束了,那就让这些过往也都烟消云散吧。
‘殇黎’解封了,一夜之间,百姓身上的病症也跟着好了许多。
那驱神幽魂症好似一夜之间也消失了一样。
令人奇怪。
三日后,摄政王得知消息,国师覆灭,难得怔愣了一会。
而此时又恰恰是他们要去往法华寺的时候,这件事便也被掩盖下来,皇帝对于国师的死那可是喜上眉梢,高兴的不得了,朝中大臣也跟着开心。
国师一死,那朝中大权必会回到皇帝的手中,他能不开心吗?
“朕今日高兴,若爱卿无本启奏,便早早下朝回家,明日去法华寺的路上,朕不希望出任何一点的意外。”
“恭送陛下。”
摄政王回到王府,将所需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悄悄的又进了宫。
司熠纭神色淡淡,想起那日的经历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陛下,现如今国师已经死了,朝中大权还得您来把持,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臣还恳请陛下能够早日决断。”
摄政王适当的提出建议,这些道理皇帝也都懂,只不过现在皇后刚刚过世,他不愿意去想其他的事,只想好好的做完这场法事之后,再静下心来处理国事。
“朕知道了,只不过朕现在没有这么多的心思考虑别的,你还是别像那些大臣一样来劝朕了,心烦。”
摄政王轻笑,“那就请陛下好好想想,此番去法华寺都需要备些什么。”
“毕竟在此之前,法华寺从不允许生人进出,这次骤然同意,想必背后也有什么秘密,陛下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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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自有定论
“此事朕自有定论,摄政王先回府吧,明日前往法华寺途中,朕不希望看见有任何无辜伤亡或是任何意外。”
“臣明白,陛下歇息吧。”
摄政王走后,皇帝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殿内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人,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呆滞的人突然有了光彩一般。
良久,外面站着的人只听见了殿内传来压抑的哭泣和笑声,一时竟也分不清到底是哭还是在笑。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不得妄议!”
外面守着的人窃窃私语,却又被打断,低头之时隐藏着那一些惊慌的神色。
翌日一早,往法华寺的马车浩浩汤汤从城门口出发,皇帝坐在中间马车之上,前后都有大臣守着,摄政王在他之后和司熠纭坐在一起,东睢和晏阳则化身成了侍卫跟在旁边。
“法华寺虽说离这里不远,但路上也挨着一段山路,你若觉得不习惯,便睡会吧。”
摄政王从座子下面的暗格中拿出一套褥子,递给他。
司熠纭挑眉,“没想到王爷的马车里还有这种东西。”
“本王这里面还有很多,只是你没发现。”
司熠纭笑了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闭上眼,眯了一会。
约摸着过了两个多时辰,法华寺算是到了。
皇帝下了马车,看向站在门口等着迎接的住持和法杖,目光下沉。
再往上看一眼,便是法华寺的牌匾,在牌匾旁边刻着两行小字,字迹倒是清秀,顺着门口焚香气味飘过,好像也变得有些恍惚。
“这,便就是法华寺吗?”
司熠纭感受着周围气息的波动,一股最强烈的波动来自于后山,西北方向。
“进去吧。”
皇帝穿着龙袍,一步步上台阶走到住持面前。
“劳烦住持,在此等候多时。朕路上有事,耽搁了些。”
“贫僧参见陛下,陛下此番言重了,现在还不算晚,陛下请。”
住持手上转着佛珠,慈眉善目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乖顺。
司熠纭跟在后面一起进去,在后面跟着的就是王宫大臣以及一些侍卫。
寺中的景象和他所猜想的差不多,四方庙宇围在中间像是一个四合院,后院以及后山还有不少的禅房,庙中人不多,但也不少,相对来说比较寂静。
其中还有几个悬挂于房梁之上的钟,每日清晨便会敲钟凝神,稳定打坐。
“这院子看起来倒是真好,四周都围的严严实实的。”
“是啊,你先去别处逛逛,待本王与陛下商讨完事情之后,再去寻你。”
司熠纭正想用什么借口让摄政王先暂时离开自己的视线,没想到他就主动有事。
他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顺带着还催促他赶紧走。
司熠纭看着摄政王进了正殿之后,和东睢还有晏阳一同去了后山。
“你真的要去见葛优元?”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见呢?况且我对他也很好奇。”
“你们想想看,一个凡人是怎么可能有能斩杀这么多人的力量,而且次次不留痕迹,尸骨几乎都找不到,这说不过去吧。”
司熠纭说着,心中充满了好奇,“再说了,我也是想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可能是因为上一次老板娘的事情对他感悟有些深,所以在听说了葛优元的事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觉得他心狠手辣,反而是觉得他可怜。
在可怜之上就是怜悯,怜悯他即将到手的唾手可得,也怜悯他如熟鸭子般飞走的爱而不得。
“懂了,走吧,你能感应到吗?”
“能,就在这山洞当中。”
司熠纭点了一个火折子,带着微弱的光亮瞧着里面的动静。
整个山洞漆黑无比,大小基本上能容纳一个人,脚下的石子成千上万,道路并不通畅,远远望过去,就像一边无尽的悬崖。
“有人吗?”
司熠纭喊了一声,却没有半点回应。
三个人一点一点摸索着往里走,直到透着光亮看到了一个被锁在囚笼当中的人影。
这人上下穿着一身囚犯所穿的白衣,双手被链子锁住,双脚也被束缚住,眉间胎记若隐若现,一头红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头颅低垂,好似睡着了一般。
司熠纭上下下打量着他很久,感受着他体内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还夹杂着一丝魔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知错了。
只不过他这一打扮确实有些像传闻当中所说的常以女相示人。
他刚想上前一步再凑近些,面前似乎有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他,将他挡在了外面。
“来者何人?”
突然,司熠纭听见了面前人的疑问,抬头望过去之间,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一双血红之眸紧紧的盯着他,闪过错愕,闪过惊诧。
不过倒还不像传闻所说的那般失去理智,现在的他看起来更清醒一些。
“你们是谁?这是法华寺的禁地,外人不得擅闯,你们怎么进来的?”
司熠纭收起火折子,懒洋洋的指了指门口。
“当然是从洞口进来的,况且这禁地若真的是禁地,又为何不设法将整座山封印住,而偏偏只封印了你面前的这一亩三分地?”
葛优元狼狈的笑了笑,如今自己这副样子,怕说出去都没有人肯信这是千机世家的公子。
“我虽成了如今这副狼狈模样,但我从不后悔,若他们那些老家伙没有封印住,我照样要杀光天下所有的贪恋美色之人。”
葛优元心头苦涩,目光渐渐变得怀念,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笑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