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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么容易就在反派房间睡着,也不怕被我给糟蹋了。”纪桓浅笑着喃喃道,弯下腰收拾着药箱。

将药箱放回原处后,纪桓才蹑手蹑脚地从寝室内离开。

听见关门声,陆云琛睁开眼,看了一眼腕口上已经被处理好的伤口,冷笑了一声。

他承认七少这样的方法很有效果,要是当初的他,真有一个魔族这样做,他一定会感动的。

要是当初……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合上眼眸,只听着那脚步声一路从屋外来到他的床边,直到感觉腕上一凉,他才睁眼看向床边。

站在床边的登阙见他醒来并不意外,将冰冷的镣铐铐上他的脚踝。

登阙冷声道:“按照陆仙尊的能耐,这点镣铐都是轻的。”

“你说得对,我手动不了,看来只能麻烦你把我踝骨给穿破了。”陆云琛笑容温和,“把锁口朝着脚踝中间那个位置扣进去,以你的修为,很快的……”

陆云琛眼底看不出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一时间登阙甚至能感觉到,要是陆云琛的手筋没被挑断,他可能真的会对自己动狠手。

“这样的方法确实更为稳妥,不过主人更喜欢陆仙尊身体完好的样子,所以陆仙尊最好别轻举妄动,要是你对主人有不轨之心,我保证让陆仙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登阙将陆云琛另一只脚的镣铐扣上,转身从房间离开。

陆云琛动了动手臂,系在床栏上的锁链,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他回想起登阙时离开的话笑了笑。

那得把他做成人彘才行。

养在小小的瓮里会可怕吗?

他想到了可能会住在瓮里的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九章 请君入瓮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风声,平日里去一趟人界都得待上七八日的祁南枭,竟出奇地在纪桓带走陆云琛的第二天,便赶回了魔界。

平日里都不屑于搭理他的祁南枭,头一次向他府中下了拜帖。

登阙将拜帖承到纪桓面前,纪桓瞟了一眼上面的套话冷笑道:“我父尊都不急着跟我算账,他一个天魔将军赶回来的倒快。”

“属下觉得天魔将军此番前来,必定来者不善,主人若是不想见,属下便替主人回绝了。”

纪桓将拜帖递回登阙跟前道:“见,自然要见,登阙你帮我带话给二兄,说我府中寻得一饼极好的人间新茶,想邀二兄过来品鉴品鉴。”

“让二少也过来?”

纪桓道:“我记得近几月二兄常去父尊宫中学习料理魔族事务,等你见到父尊时,别忘了提一嘴天魔将军在我府中等候二兄一同品茗。”

“属下遵命。”

正当登阙准备离开时,纪桓叫住了登阙道:“那粥水陆仙尊喝下了吗?”

登阙摇了摇头道:“陆仙尊让主人不必挂念,他不用进食,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登阙都准备好纪桓被糟蹋心意后大发雷霆的模样,不料纪桓却笑了,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种莫名地欣赏。

在登阙看来兴许是情爱一事容易让人麻木,所以面对陆云琛的事情,纪桓才会有那么奇怪的态度。

纪桓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昨夜从房间里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陆云琛,他特意在小厨房熬了一碗人间的粥水,担心陆云琛要是拒绝,他站在那里倒也尴尬,登阙又主动请缨,他干脆让登阙帮忙送了过去。

比起好意没有被接受,他好奇陆云琛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才能不用吃饭喝水,也能如平常人一般无二。

纪桓单手托腮,眼神呆呆地盯着花坛一角,思绪早已飘得老远。

“末将祁南枭见过七少。”祁南枭大步走入府中,眼神不断环顾着四周。

浑厚有力的声音将纪桓思绪拽回,他看着祁南枭微曲着身子双手抱拳,目光更是在他的院落里寻找着什么,不由发出两声轻咳,让祁南枭凌厉的眼眸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起身满上两杯茶水,浅笑着向祁南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说来我院中也没什么稀奇物件,竟也能吸引的以天魔将军心神不宁。”

“七少不必跟我打官腔,我今日为何而来,想必七少再清楚不过。”祁南枭身着一身劲装,近些日子在人界杀伐惯了,目光凌厉如刃,刚入座,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就足以将人震慑住。

要是原主见到祁南枭气势凌人的出现,恐怕这时腿都软了,纪桓倒是不虚,平日里古武世家间的酒会,多的是能人,像祁南枭这样一个空有恋爱脑的蠢货,纪桓压根不放在眼里。

他端起茶,故作疑惑地看向祁南枭道:“我清楚什么?我又不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

石桌被祁南枭手臂的力度杵得偏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茶,茶有些涩,香味也不够,才喝了一口他便忍不住紧了紧眉心,将茶杯搁置在一边。

他等着祁南枭开口,祁南枭不开口,他也绝不会应答,他就不相信以祁南枭现在的身份真敢把他的府宅掀个底朝天。

那桌子没再动过,他借着假意喝茶的功夫,余光瞥了一眼祁南枭,见祁南枭额头青筋暴起,看模样心里憋得慌,又知道再杵一下桌子这气势多半就没了,只能继续跟他干耗着。

等了许久,祁南枭又见纪桓饮茶,又见纪桓赏那光秃秃的花坛,憋得难忍,再度开口道:“七少不要咄咄逼人才好。”

“天魔将军这话说得奇奇怪怪,我怎么能听得明白?”纪桓端着手中的茶杯,一脸茫然地看着祁南枭,好似真听不懂祁南枭在说什么一样。

“死牢魔卫亲眼看着你把陆云琛带走,陆云琛是魔族要犯,七少要是现在交回,末将可以不予深究,若不然私自将仙门重犯带走,七少自己怕担不下那么大的罪责。”祁南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与纪桓四目相对,凌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纪桓,手抓握着石桌边缘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对方已是气势逼人,言谈举止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纪桓扒皮给囫囵吞了,纪桓却还能不动声色地品茶:“天魔将军这话说的,陆云琛我只是要了,又没放了。”

说到这纪桓偏头看向祁南枭,那双眼布满血丝,就连呼吸也粗重了不少,纪桓又抿了口茶,这茶的味道他确实不喜欢,可这副姿态摆出来才能显得自己从容不迫:“陆仙尊在床上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谁会想到他的弟子竟如此狂躁,如若不是事先听闻将军的一些往事,还真难将将军与陆仙尊联系到一块去。”

那本就晃晃悠悠的石桌翻倒在地,纪桓猛然起身,正对向祁南枭要吃人的眼神,也没有一丝露怯,他冷笑道:“就是睡了陆仙尊而已,天魔将军今日还想将我弄死不成。”

祁南枭双眼通红,上前一把抓住纪桓的衣领,厉声道:“他人在哪里!”纪桓手中茶杯在两人脚边碎开,唇角不住上扬。

鱼儿上钩了。

上一次陆云琛濒死,纪桓就发现祁南枭面对和陆云琛有关的事情,根本不似那般冷酷无情,虽然他现在都没有猜出,为什么祁南枭会在陆云琛的事情上喜怒无常,但只要陆云琛能成为祁南枭情绪的导火索,那么他就可以把握住接下来的进程。

“那些伤确实有碍美观,不过还是很舒服,尤其是陆仙尊的声音,我现在闭上眼都能想起来,啧,绝色佳人,确实能让人余味无穷。”纪桓说到这里,故作享受地咽了咽吐沫,这副模样,哪怕面前没有镜子对着自己,他都知道有多猥琐,多恶心。

不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祁南枭怎么会突然将他按翻在地,死死掐住他的咽喉。

“我再问你一遍,陆云琛在哪!”祁南枭现在已经谈不上理智可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下颚滴落在纪桓衣襟上,看着纪桓在窒息中露出大片眼白,嘴里像鬼打墙一样重复着同一句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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