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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这场比试的兴趣不大,这雷火帮的功夫众人心中有数,而蜀山派却是世外高手众多。施无德是蜀山除了天疏之外一等一的高手,这比试结果再傻的人都可以预见得到。

武岷山用的是一对双刀,阳光下刀柄闪着寒光,远远望去也可想其必是精钢所造,锋利无比。这施无德用的居然是一把拂尘,两人的兵器天差地别,不知该如何对招。还是武岷山先攻了过去,一刀快似一刀,只见瞬间如同刀阵一般到了施无德身边。施无德并不还招,或退或避或用拂尘巧挡,十招已过,竟然没有一招是进攻。

武岷山为人耿直,喝道:“道爷,您是瞧不起我武岷山吗?倒是出招啊!”

施无德波澜不惊,笑道:“兄台,承让了,看招。”原来他是介于蜀山派的面子,故意让了雷火帮十招,以显示他师父天疏的宽宏大量。这才开始还招,他以拂尘为剑,第一招是苍松迎客,以表敬意。说来奇怪,这拂尘到了他手中,长长的鬃尾竟然根根笔直,如剑锋般可以用来攻击。可想他的内力必然深厚。

武岷山双刀在空中相交,企图截住他的拂尘,施无德将拂尘轻轻一推,抛向空中,武岷山砍了个空,脚下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施无德一个翻身,在空中接住抛出的拂尘,第二招斋月飞萤以柄尾轻轻点中武岷山的后颈。

武岷山直身抱拳道:“蜀山派精妙武功今日武某佩服,多谢施道长手下留情。” 练武场上乌泱泱挤满的人头都被蜀山派这两招内定胜负的高超绝技震惊,沉默了片刻,随后纷纷鼓掌叫好。小声议论他的武功高至此,那天疏道长的功夫定是无可估量了。只见台下天疏在座位上也点头含笑。

于墨霄宣布:“蜀山派施无德道长胜,请下一位英雄上台。”台下各派一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人敢上来。

“我看蜀山派的功夫也不过如此,让我来和道长打打交道。”这个声音来自正南面的座位,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身穿暗红色长袍,腰间一个黄铜烈鹰尖嘴利爪,格外亮眼。他缓缓从烈鹰门掌门季焕的座位身后走来,缓步上台,他说道:“在下烈鹰门,齐望亭。” 在场的许多人,几个月前都刚去喝过季焕女儿的喜酒,也对他的这个女婿并不陌生。因为齐望亭这个名字在过去几个月里,因为承天教灭门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众人没有想到,这个和严亮里应外合,除掉林擎如此高手的人居然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英俊少年。

于墨霄看到齐望亭在此时上台,也颇为惊讶。轮年龄他比施无德小了十来岁,算是晚辈;轮武功,蜀山的功夫刚才众人都看见了,深不可测,虽然他没有领教过林擎的武功,想必也与父亲的功夫相似,应该也不至于比天疏道长高明。此外,他曾听林寒初说过,他从五岁时便开始跟着林擎学功夫,但林寒初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他师兄的功夫如果要高出一大截,未免也说不通。

更何况他、季焕和严亮是林寒初的杀父凶手,于墨霄一直以来对他们三人都没有好感,从心里他希望施无德可以轻松打败齐望亭。

“好狂妄的口气!” 施无德回答道:“那贫道就和你切磋切磋。”

齐望亭从腰间取下长鞭,往空中一挥,瞬间如一条凶猛的长蛇朝施无德游去。施无德以不变而应,待鞭头攻到面前时,一把准确无误地抓了上去,在手上饶了几圈往回拉,欲将齐望亭拖拽过来。

可谁知,鞭子刚触到手掌,施无德便“哎哟”叫出声来,马上缩手放开鞭子。齐望亭见势再次挥鞭,朝施无德肩头抽去。幸亏施无德反应快,用拂尘来挡,那鞭子才减了一些力道,抽在施无德左肩之上,两人向后各退一步,站定了身,这时在场的人才看见,施无德的手上鲜血淋淋,手掌和手背上留下了无数个小孔,正在往外流血。而肩上的衣服也被抽开裂口,留下一道血印。

原来齐望亭的鞭子上安有无数细小的倒刺,只要沾到衣服皮肉就可以扎入,更何况刚才施无德用大力去抓鞭头,这一下亏吃得真大。天疏道长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竟然才第一招就落了下风,不由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施无德回了神,这次他主动出招,在内力催动下,拂尘再次化为利剑,齐望亭的小腹刺去。齐望亭不敢怠慢,退后一步,用鞭子试图挡开拂尘的劲道,但是他的内功和施无德相比之下,心有余力不足。这拂tຊ尘的威力还没攻到他身上,就已经让他腹中气血翻腾。情急之下,他挥鞭朝施无德面门抽去,施无德见状,向后跳开,一招蜀山派的鹞子翻身,身体擦着鞭子的下缘避了开去。他的拂尘脱手而出,直直朝齐望亭攻去,还是击中了他的腹部,齐望亭吃痛,闷哼一声。这招过后,两人算打个平手。

施无德不甘心,抄起地上的拂尘向齐望亭腿上抄去,齐望亭把长鞭一扔,从腰里抽出软剑。施展开去,犹如一条蜿蜒前行的灵蛇,与长鞭的法门一致。施无德受了伤,功力只有往日的六七成,和齐望亭斗将开去,你来我往一会竟然拆了几十招。

拂尘和软剑在他们手中犹如舞蹈般施展自如,教现场的群雄看得倒是赏心悦目。就在此时,突然两人的兵器缠到一次,施无德将拂尘一拉,两人冲向对方,齐望亭左手出掌,欲拍向施无德心口,施无德回出一掌,与他掌心相触,只觉一阵刺痛,人往后退了几步。

施无德站定,摊开掌心,只觉一阵刺痛,原来是一枚细小的银针扎入掌心:“卑鄙小人,掌中带针!”用衣袖缠在手指上,将手掌中的银针马上拔下。他才这银针多半喂了毒,还要及时拔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台下群豪纷纷议论起来。

“施道长,我劝你就此认输,就地运功逼毒,你的毒已经蔓延到七筋八脉,若再运内力,一炷香之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齐望亭轻飘飘地说,甚是孤冷得意。

“小子,休得胡说,我一中针就马上拔下,再厉害的毒也不可能瞬间蔓延全身!”

“施道长,你再仔细看看你的手掌。”

施无德摊开自己的左掌,不由吃了一惊。刚才银针所扎的孔流出的鲜血为红色,并无异样。而最开始长鞭倒刺所扎出的无数小孔中,此刻却呈现紫黑色,而且整只手掌和肩头都开始慢慢麻痒。

“好啊,你个卑鄙小贼,你在一开始就在长鞭上淬满了毒!”他气极而骂,竟然都忘了自己修道之人的涵养,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毒气上行,下盘不稳,一时瘫坐在地上。

天疏再也按捺不住,飞身上台,冰冷地盯住齐望亭,怒道:“我蜀山派与烈鹰门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乘早收手,不然老夫不客气。”他一向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对一个二流门派的晚辈说这样的话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齐望亭双手抱拳,深深躬了下去,从怀中拿出一个暗红瓷瓶。淡然道:“天疏道长莫怪,胜败乃兵家常事,齐某只为比武取胜,从未想过伤害令徒性命,此乃解药,内服三日便可全解。天疏道长乃是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想必也不会与晚辈计较。”他这么一说,便是堵住了悠悠众人之口,天疏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又望向盘坐在地上逼毒的施无德,面无表情道:“施道长,多有得罪了,承让。”

天疏一把拿过解药,拉起施无德,重重哼了一声,纵身下台。

这一突然的巨变让全场哗然,齐望亭依然面不改色地整整自己的衣服,站在台上赫然不动。

于墨霄对刚才他这一连串使诈用毒的伎俩鄙视到了极点,有一股子冲动想马上冲上台去和他比试,但想起父亲在大会前叮嘱过他御剑派作为东道主,要到最后才出场,便将冲动暂且压了下去。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宣布道:“烈鹰门齐望亭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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