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2)

('风夕雾笑了笑,他居然很不介意,很理所当然地说:“是我。”

风夕雾将发丝萦绕在指间,说:“我是大夫,难免要看女人的身体的。如果我不这么做,除非你宁可高烧,高烧加受伤,实在不是什么好搭配。”

柴同舟脸色变了。

其实江湖之中也多有忌讳,民间如果这么做了,恐怕她就得嫁给风夕雾。所以女子得病受伤,都只能告诉大夫病情,是不能直接看伤处的。效果一般听天由命,但是风夕雾不太忌讳这件事。

柴同舟说:“你为什么不让老板娘帮她换?”

他实在难以想象白落云会有多生气,风夕雾说:“你能敢保证,老板娘是个好人吗?万一她也是个坏人,那可就糟糕了。”

柴同舟急了,他说:“可你这样,白教主她不是只能……”

对于他们来说,礼教比生命要重要。

白落云垂下了眼帘。

风夕雾没有说,常命也看见过,已经算是好事,否则事情就更严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落云说:“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是你为我治病,我恐怕早就死了。”

柴同舟只不过是抱了一下白落云,都那么在意,更何况风夕雾是直接看到了她的身体。

白落云说:“但是莫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好吗?”她居然没有想找风夕雾算账,风夕雾说:“我不会的。”

柴同舟觉得他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风夕雾,他说:“你是不是就想占人家便宜?”

风夕雾说:“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吗,我救了她。”他挑眉,也生气了,说:“早知道我就不给女人看病了,真是惹祸上身。”

柴同舟说:“白教主还没说什么呢……你嘴上积点德。”

柴同舟突然觉得风夕雾没有女人喜欢也正常,他实在不像那种能受女人喜欢的人。比如这件事他就处理得很糟糕。

柴同舟又想到刚才的画面,忍不住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风夕雾说:“我不是叫你不要想了吗?”

柴同舟说:“为什么不告诉长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夕雾说:“这本来就是个错误,难道我们要让它继续发生?更何况,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对华鄂不太好?”

白落云云里雾里,但她是个很有礼貌的女人,绝不多嘴,也没问他们说的是什么,自然,她再聪明,也绝不可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

常命跟常棣海在马车上。

常命看着常棣海,他实在很美。尽管那黑发凌乱,但乱起来居然也很美。

常命伸出手来,帮常棣海整理着头发。常棣海说:“长兄,你还没束发呢。”

其实华鄂的声音是男中音,听起来也温温柔柔的,不过用怎样的声线怎样的语气,都能显得不同,就算是这种声线,常棣海有时候也会把话说的很强硬。

常棣海总是喜欢叫常命长兄的,就算是他不太拿兄弟之分当回事,也不太会叫他哥哥的字,如果他们真的没血缘关系还好,勉强也能算平辈,但他们毕竟是兄弟,弟弟怎么能叫哥哥的字呢。

常命倒是能毫无负担叫他华鄂,他本来就比常棣海大,自然是可以这么叫。但常命觉得他们现在已是朋友,又是平辈,怎么还这么生分,他觉得是华鄂想要拉开距离。

常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其实一般人还好,出来在武林之中闯荡的,很多都不太讲究,但常命身为王爷,自然很注重仪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就是会比一般人讲究一点。

这无关他的性格。

常命说:“我忘了……”

忙着照顾华鄂,哪里有心情搞这个呢?

他摸摸长发,他的头发也有点乱,没有梳理,他重新束发,戴冠。武林之中都是乱戴,有没有到束冠的年纪都有可能戴,也有可能到了束冠的年纪也不戴。

就比如柴同舟,风夕雾,他们都没有戴冠。

常棣海是皇子自然很讲究这个,他就没有戴冠,因为他年纪还不够。

常棣海看他重新束冠,突然想到他没去过哥哥的行冠礼。

武林之中,还都没有表字。这对常命来说也十分方便,没人问他的字他也不用编,虽然他还是有点觉得直接称呼名字不太礼貌。

常命有点好奇,想到这其中的分别,说:“你是武林中人,怎么会这么在意这点,其实武林之中,男子不束发也行的。而且,你也不会不到年纪就戴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回风就戴了,他实在很不讲究,但是卓不群没有戴,他是公子,总该讲究一些的。

常棣海说:“我在意,是因为长兄一直都很注重这点。至于我戴不戴冠,只是我不喜欢戴罢了。”

按照华鄂的身世来说,本不应该这么讲究的。他不应该做一个很讲究的人。

虽然常棣海很想讲究这些事。

但是还是把自己描述成是一个孤儿方便一点。

常命又不想说话了。

那天,他叫他长生,叫他哥哥。

他本来应该忘掉那段时光,但他好像还是忘不了。

可能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华鄂在床上很会求人。

他说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说,你本可以叫我长生的。

反正他们勉强可以算个平辈。

到底要怎么算,才算真正是朋友?

朋友之间,叫叫名字,难道是很奇怪的事吗?

但他们是不是有些时候逾越了朋友的距离?

常命说:“莫悬为什么会救你?”

常棣海说:“因为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没还。”

常命说:“他居然也会想还人情。”

常棣海说:“莫悬也是讲信用的人。”

常命说:“我就知道,他不会喜欢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是一个有几分感情的恶魔。”

常命说:“他绝对是个该死的人,为了小小一件事,就灭了燕家满门。”

无可否认。

常命说:“你有没有忘记,我们本来是来找风夕雾的?”

常棣海说:“我自然知道。”

常命说:“风夕雾不可能会是凶手。”

常棣海拢了拢长发,他说:“这可说不好,他如果是凶手,没准还会做出镇定的样子,反而会跟卓不群接触。”

常命说:“可是他都救了你跟白落云。”

常棣海说:“他不一定得是个很冷血的人,才能害卓不群。”

常命说:“若他不是……我们被他救了,还怀疑他,他们一定会与我们闹翻的,这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卓公子一定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的。他总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害的他。”

常棣海说:“坏人就让我来做吧,你不必出面。就算你不问,卓公子肯定也是要问的。”

如果他不是,这确实很可恨,但如果他是呢?

风夕雾到底是不是凶手?

查城扉正在给莫悬看伤。

柴同舟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是北刀。

柴同舟受的伤也不轻,风夕雾给他看过,但是他还是能一个人走。

虽然不轻,但也不是重伤,而且他是一个硬汉。

硬汉总是比一般人要强大一点。

莫悬也受了伤,但他还是在受伤的时候跟那六个人对战了,他虽然受伤,但还是关心了受重伤的常棣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不是个容易关心人的人。

甚至很喜欢给别人制造疼痛。

但他还是坏人。

查城扉给他上了药。

今天没有下雨。

莫悬之所以不在昨天跟柴同舟分个胜负,是因为他不喜欢下雨天。下雨天总是要淋雨的。

他实在是个很娇贵的男人。

莫悬也不想特地再去找柴同舟,因为没有必要。

他总不至于将一条狗赶尽杀绝。如果有狗侵入他的领地,他是不会出去追狗的。也不会特地叫护法把狗杀死。

要是让他特地去找某个人,那人一定对他很重要,被他略微放在心上。就像风夕雾,就像查城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申雨愁想要逃走,他还没那么想满世界去找申雨愁,她虽然也算这个年纪的女子之中的强者,但是,她还是没有查城扉重要。

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十六岁的少女能练成她这样,实在不易,更何况她视力很差,一个近乎残疾的人,要能练成绝高的武功,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毛穗的武功很高,但是他出名时就已经不是巅峰的状态。

申雨愁每天都是在一间很大的房子里练功的,只有阴天或者雨天,她才能出去。

她原本又以为自己是莫悬的新娘。

没有人教过新娘要练武,大夫又基本是男人,所以她也只学了女工,学会怎么当一个贤惠的女人。她的刺绣做的很好,她收拾房间,做菜的技术也很高明。

社会交给男子与女子的责任就是不一样的,加上她又是专门学这个,查城扉自然比不上她。她是知晓了真相之后才一直练武的。

武林中人,很多是从小就练武。她已经错过了练武的黄金阶段。

她本来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养男人跟养女人,本就是不一样的,社会对男子的期待更高一点,更希望女子依靠男人。但她突然发现不能靠别人,必须要自己独立起来。

她这双本该绣花的手,也生了许多老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喜欢查城扉,女人本不应该喜欢比她弱的男人的。

但是查城扉是第一个真正意义对她好的人。

不管是男是女,总是忘不了“第一个”这个概念多么重要。

所以她得保护查城扉。

莫悬说:“没想到风夕雾能够发现有人背叛了他,哼,真是老狐狸。”

虽然风夕雾长得只有十四岁。

查城扉说:“我还以为,按照您的性格,会直接让华鄂留下。”

莫悬说:“你好像很多嘴。”

查城扉不说话了,莫悬摸着那长长的穿戴甲,说:“我只是觉得,留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他都受那么重的伤了,我要是碰他一下,他不还得死了?”

莫悬挑眉,他说:“更何况,如果一直照顾他,耽误我们的行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其实就不应该讲什么让华鄂跟他回去。

查城扉不想惹麻烦,他突然地被莫悬掐住脸,长长的穿戴甲滑过他的脸,莫悬说:“只可惜,我都受伤了,恐怕是不能跟你……”

查城扉的目光移了移。

他实在很高兴是这个结果,但是他什么也不会说。

莫悬说:“我确实做不了了,不过嘛……”

他的指甲滑过查城扉的嘴唇,查城扉的唇色淡淡的,并没有很粉。他脸上没有一处跟女相有半点关系,他是个长得很男人的男人,而且他长得就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

只有莫悬知道他的身世,让这么一个男人屈服于他身下,加入魔教,他实在觉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莫悬说:“如果你的父母不隐退,在那个时候,没准还能杀死我,不是吗?你怪他们吗?”

查城扉睁大了眼睛,陡起杀意,他握紧了拳头,莫悬压制住了他,查城扉渐渐不反抗了。

驯化查城扉是很难的,因为一个有骨气的人,是不太乐意被驯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不说话了,莫悬放开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手托腮,说:“过来,用嘴让我尽兴。”

查城扉的工夫实在是很差很差,他的聪明劲好像都只能在别的地方体现,他真的很不适合被男人上。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含男人的东西。

申雨愁站在门外,她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站远一点。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第一个想嫁的人,一个是她现如今喜欢的人。

她总是不愿意听这种声音的。

更何况,她恨莫悬。

但是莫悬偏偏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她走到一旁,看着水中的自己。

白发紫瞳,白色的皮肤,白色的睫毛,她还爱穿白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也爱穿白衣服。

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能够听见别人小声议论她。

查城扉陪她去买首饰,店铺的老板说:“公子,你相貌堂堂的,为什么要做这个怪物的相公?”

两个人在一起,他们总是被当成夫妻。

查城扉的脸色变了,竟然变得冷冷的。他一向是个好脾气,却发怒了。他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莫悬总归是不会这么维护她的。

就算申雨愁能够染发,但那双紫色的眼睛还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查城扉对她好,也只是对她好。没有别的意思。

他经常拒绝自己主动伸过来的手。

申雨愁不想用他看过她的身体来绑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之前实在是有很多人看过她的身体。

自己是否不应该再喜欢他了呢?

就算只是朋友,她也是希望他是好的。

门总算开了。查城扉并不是很高兴,看到申雨愁,连忙擦了擦嘴角。

申雨愁说:“查城扉,你知道血莲花的传说吗?”

查城扉说:“我知道,有了那个,就可能治好你的眼睛。”

申雨愁看人一直是比较模糊的,她其实看不太清查城扉长什么样子。

他竟然还在想着申雨愁。

申雨愁本来以为他会想到自己。

申雨愁说:“它也能治好你被废的筋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的神色晦暗,他说:“血莲花本就是传说,就算有,也不可能一起生长的。”

他总是会想着别人。

申雨愁说:“你为什么总是想着我,而不想想自己?”

查城扉不能说。

其实他并不是对谁这么好的。

申雨愁以为他是个老好人,垂下头,又抬起来,说:“有了它,你一定能变回武功盖世的英雄,你不是一直想那么做吗?我知道,你的剑法本来很高超,但你现在却再也不用剑了。你只用暗器。”

他每次握起剑,手都会颤抖起来。

他用剑,并不能保护自己的父母。

因为他当时太小了,仇家的武功又很高强。

查城扉说:“你应该知道血莲花的故事的。除非有人愿意为它献上生命,否则它是不会开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世上所有的好事都需要用最重要的东西来换呢?

而且就算付出了,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现实并不是梦想,有的人努力了一辈子,却还是默默无闻。

申雨愁说:“我就可以啊,我本就是怪物,而且不是处女,没有男人会跟我成亲的,你也不喜欢我。”

她竟然把这么残忍的话都说出来了,查城扉说:“永远不要为不喜欢你的人去死。那不值得的,申姑娘。”

他还是叫她申姑娘。

他离开了她,申雨愁看着他的背影,说:“你不是觉得血莲花会治好我的病吗?那你呢?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血莲花,你也要为我献出生命吗?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为了我而死呢?”

她大喊着,查城扉背对着她,神情痛苦。

他还是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查城扉点了自己的穴道,逼自己吐出来。

白色的液体被水冲走。

他实在没有习惯这味道,他已经在莫悬身边呆了五年了,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习惯这味道。

申雨愁没有做,但他做过,在杀了他师傅之后,莫悬握住了他的手,说:“从今以后,我既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养父,爹,主人,魔君,随你怎么称呼都行。”在回来的马车里,莫悬就对他做了那种事,他感觉很屈辱,在那时候试图反抗,但莫悬轻易地折断了他的手臂,莫悬说:“我可以要你永远都活着,但是我不会让你死,无论你受了怎样的伤,我都有办法救活你。”

其实莫悬本不用这么说的。

查城扉一直答应着他的父母。

因为这是父母的遗愿。

母亲说:“好好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江湖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要再做那种复仇的事,你现在筋脉被废,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复仇了,也莫去想,我跟你爹,希望你能像一个平凡人一样活着,在武林之中,实在会惹太多麻烦。”

所以他一直都努力活着。

但是他实在没法做平凡人。

天才一直装作一个笨蛋,久而久之,就会真的变成一个笨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出生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轻功,剑法,暗器,内功,诗词歌赋,医道。

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他陪母亲度过了很屈辱的几年,他一直在养身体,而母亲做了歌伎,被人强奸。

其实卖艺跟卖身本就是一体的,如果长得好看,就算你卖艺,别人都会硬让你卖身。

他的母亲偏偏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一个大侠不爱侠女,爱才女,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因为她的男人死了,儿子被废了武功,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但他实在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死好像比活着还轻松。

但他要是死了,九泉之下,跟父母见面,父母会不会说,他是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所谓孝顺,就是听父母之命。

马车行驶的路途很长,常命还在这里分辨朋友与恋人的关系。

他本来打算走,听了华鄂的话,却不舍得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讨厌的就是违约。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君子,但是在感情的事上却不清不楚的,难免是要受人谴责的。

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如果常棣海能复活,他肯定是去找常棣海,跟华鄂再也没有联系的。

再者,他就算梦里叫人的名字,他也能很清楚,他绝对是叫常棣海而不是叫华鄂。

他要是喜欢华鄂,他绝不会在床上想起常棣海的。

若他真是三心二意的人,他就应该在明知道会想起常棣海的时候,还继续瞒着这件事,选择跟华鄂过日子。

这才是真正的花心。

但是他又确实在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华鄂那句话选择不离开了。

他不喜欢违约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虽然他也没说,是永远陪着他,还是等伤好了就离开他。

但是这实在是太贱了,常命并不是那种喜欢钻空子的男人,他规规矩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有时候会无意之间耍流氓,但他本质并不是流氓。

他根本没法去找别人商量,是吗?因为这件事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太一样。

例如风夕雾跟柴同舟就觉得这就是喜欢,但他却觉得不是喜欢。

卓不群,他一看就知道没有恋爱过。他太小了,比华鄂还小。

至于去找花红柳绿,他实在不知道女人之间的爱情跟男人之间的爱情会不会有点不一样。

其实常命挺懒得想这种事的,他本来应该把乐观发挥到最大,但他现在觉得影响他对自己道德的要求了。

华鄂睡着了,他实在连睡着的模样都很美。

说起来他跟常棣海看着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但常命却觉得,他确实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

虽然莫悬长得也很美,柴同舟长得也很美,他好像都不太喜欢,他确实会觉得他们都挺漂亮的,但就是不太戳他。

所以他总是会看他几眼。

他这种到底算是对朋友的欣赏呢,还是爱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他连看都不能看?

到底是这样更严重一点,还是离开华鄂更严重一点?

就算他是同时喜欢两个人好了,那,他要是同时喜欢两个人,为什么要拒绝华鄂呢?

常命觉得不能想这个问题了。

以前常命读书就是,遇到想不出的问题,就不想了。

所以他从来没做出过一道复杂的算数题,常棣海就是那种,如果做不出来,就是死也要做出来的。

常命在思考的时候,能很容易看出他一团乱麻的内心,和缓慢在加载的大脑。

他要是想不出来,就会陷入死循环。

他决定再也不想这个事了,不想清楚,还会好一点。但是他已经受了两个人指责,偏偏他又是个诚实的人,能不撒谎就不想撒谎。

虽然这个事无论怎样撒谎结果都不会太好。

常棣海以前也发过高烧,常命有段时间离开了他,他就会去找哥哥,不顾宫女太监的阻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显得比较粘人。

华鄂也是如此。

常棣海还会拉他上床,让他陪他睡觉。

常棣海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做,但他不清醒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常命只好抱着常棣海睡觉。

好在宫女跟太监都只会觉得这是兄弟情深。称赞有加。

不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兄弟跟恋人的差别,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是很正常的。

就算有人说他们的感情可能超过了兄弟,放在现实里来讲,也还是不信的,甚至会说,你恶不恶心,对兄弟都能想这些。

加上他们当时还小。

只是被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着,常命实在不算很好受。

他一直都不是对他弟弟的感情很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怀正直地做某些事,跟本身就心怀不轨,是很不一样的。

后者难免要受到内心的煎熬。

当然常棣海又是那种人,他就算会害羞,也不会表现出来。不太让人能感觉到他在害羞。

常棣海一直很强调男子气概这件事,比如被公主抱就影响他的男子气概,要常命只是背他。

害羞也很影响男子气概。

所以常棣海第二天装作没有这回事,常命又不是那种人,他又不会说“你昨天可是求着我陪你睡觉呢”,常命不是那种有意流氓的。他要是知道什么是耍流氓,他就绝不会去做。

马车停了。

马车还是停了。

常命不太想让它停的,这马车走了很久。常棣海也睁开眼睛,他本来以为哥哥会抱他下去,但是常命走了下去。

现在已在院内,常命扫了一眼,白落云艰难地走着路。

白落云的伤只在上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上她武功本来就算高,所以也是能走的。

但是不巧的是华鄂腿也受伤了。

常命看了一眼花红柳绿,觉得他不应该麻烦女人。

他看了一眼风夕雾,但风夕雾实在是个弱男子,他不一定能抱得动华鄂走这么一段路。

常命说:“前辈,就麻烦你把华鄂抱进去了。”

他的情急之下实在是太多。

情急之下跟华鄂上床,情急之下跟华鄂抱在一起,紧急之下又把他抱出来。

柴同舟说:“我?”

他指了指自己,突然觉得这好像也不是太妥。

柴同舟说:“谁来给他换衣服呢?”

常命说:“风夕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柴同舟以为常命还是说是自己。

感情他觉得风夕雾比他更没有威胁一点。

柴同舟没想到常命已经变卦,是真的决心做朋友了。

柴同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确实是他劝的他,但他记得自己不是这么劝的。

他大意应该是让常命忘掉他的心上人,结果他撞邪了还是喜欢。

柴同舟又想起了那个不知道可不可靠的猜测。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

他本来是觉得这很恶心的,但是他突然有点同情华鄂了。

如果这是真的,好像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柴同舟在“为江湖除害”跟“这很可怜”之间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情相悦的话,应该也无所谓吧,其实关他们什么事呢?

但这就是扰乱常理的事。

没有血缘关系也就算了,但是……

如果真相不是这样呢?

柴同舟说:“其实,我……你就当我多管闲事算了,哎,我本来不应该插手别人的感情的。”

常命的表情还是没变。

他好像真的打算做下去。

风夕雾说:“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的本意是……让你忘掉你心上人,所以……”

常命淡淡地说:“我还是喜欢他。”

风夕雾说:“但是,你们不是,这,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又不是真的跟华鄂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心里想着心上人,却跟别人不清不楚,岂不是很不好?”

风夕雾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华鄂是……”

他又顿住了,这只是他的猜测。

万一他们只是单纯长得像,华鄂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才易容,万一他原本是什么很重要的身份,被他们揭穿了,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呢?

这本来就是他好奇,擅自揭下的。

柴同舟闭嘴了,他突然发现常命有时候发话还是很不容让人拒绝的。

他有时候温温和和的,有时候又突然谁说话也不好使。虽然他们两个都是长辈,但是在常命这里好像很没话语权。

柴同舟上了马车,华鄂看向他。

只要不是个聋子,应该都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柴同舟有点奇怪的感觉,只是抱一下,搞得好像他受了皇帝命令,要奉旨跟人成婚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就是个男人。

女人他也抱过了,难道还有所谓男人吗?跟男人,就算亲一下也没关系的。

柴同舟只是有些尴尬,他总觉得不该是他来抱他的。

妈的,什么时候成了磨磨蹭蹭的小男人。

他心一横,领着华鄂下了马车,然后,真的抱起他了。

柴同舟有些意外,感觉这也不比白落云重多少啊?

虽然华鄂长了这么一张脸,但他的个子还是高的,他只比长生矮了那么一点,感觉相差一寸都没有,但是你是能感觉出来两个人谁高的。

他真的很轻很轻,抱起他轻轻松松,如果不是要一直抱着他也可以单手抱他。

华鄂一直没有看他。

柴同舟真的有种坐在婚房里的感觉,什么新娘被迫嫁给了别人,那也是这样不愿意搭理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柴同舟艰难地走了起来,他实在觉得这几步路很重。

大哥!

他真的忍不住叫起来,哪怕常命比他小二十多岁。

我的意思不是你把人抛给我啊,这个人跟我有八竿子关系吗?

华鄂转过头去,柴同舟知道他是在看长生。

常命一直都没有看他们,仿佛他不能看他们一样。

风夕雾摇了摇头,第一次后悔自己这么多事。

之后,常命一直都没来看过华鄂。

柴同舟因为比较尴尬,所以也没有来找他过。

只留风夕雾看着华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咬住了嘴唇,他一直低着头,没说什么,风夕雾忍不住想去看看他的表情。

风夕雾说:“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让他这么……对你……我们那个意思吧,反正,不是这个意思啊,我们只是觉得他没必要继续喜欢那种,怎么说,没有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常棣海说:“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所以,这份感情什么时候会变成这样,他什么时候觉得不妥,都是……”

他定了定,重新说了一遍:“都是没关系的。”

他实在也很难说出这句话。

风夕雾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常棣海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风夕雾。

风夕雾说:“我已经知道,这不是你的真面目了。”

常棣海想,他要不要杀了风夕雾?

这件事本就是不该有人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夕雾说:“你是不是长生的亲兄弟?”

常棣海看着他,风夕雾说:“难不成,你想杀了我吗?”风夕雾很识趣,没把柴同舟也知道这件事说出来。

常棣海抓紧了被子,风夕雾说:“你知道吗?其实像你这种长相的,大多都很会欺骗男人。”

风夕雾说:“比如莫悬,比如何莲碧,他们都很擅长装柔弱骗人,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拿手把戏,但是你好像只是单纯想给自己打造一张这样的脸。”

常棣海冷冷地说:“我确实不太会做这种事。”

虽然他也很会骗人,但不是这种骗。

这种骗,难免让他感觉背叛哥哥。

风夕雾说:“老实说,何苦这样子接近哥哥?你想过没有,你哥哥可能本来就喜欢你。”

常棣海说:“你如何能看出?”

风夕雾说:“他心里只有你一个弟弟,他不觉得别人是他的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我也只是弟弟而已。”

风夕雾说:“哪有兄弟会约定只叫对方哥哥弟弟呢?”

常棣海并不认同,他觉得风夕雾大惊小怪,但是他想起来了,哥哥抱他的时候,心跳总是会跳的很快。

他还以为哥哥就是比别人心跳的快一点。

而且哥哥说过,他跟自己很像。

他喜欢的类型,偏偏是跟弟弟很像的类型。

常棣海说:“没有确切证据,我是不能这样认为的。”

风夕雾说:“你本来应该开诚布公的跟他谈一谈的。”

常棣海说:“你不是我,你不知道,这种事,一旦赌错,就连兄弟都当不成。”

常命岂非也是这么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夕雾闭嘴了。

确实是的。

如果突然对哥哥说,我喜欢你。

的确有可能会这样。

可能长生会觉得是开玩笑。

如果说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那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风夕雾说:“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喜欢你,也许能容忍……”

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毕竟长生有时候表现得特别决绝。

他看着道德要求极高,伦理观,不也是道德的一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夕雾突然发现好像确实这是唯一的办法。

夜已经黑了,蜡烛摇曳着烛光。

风夕雾踟蹰着,踱步。

长生还没有来。

柴同舟还好,他只需要抱一下华鄂,而他每天都得给华鄂换衣服。

哎,为什么不能是一个人一同把这些事干完了,非要分开,这下好了,变成两个人。

其实他应该拒绝长生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长生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好像谁也改变不了,他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明明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有时候还会被人说的没话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风夕雾说:“算了,一天不换衣服,不会死的。”

同样遇到这种情况,风夕雾就不会觉得现在是什么被迫成亲的局面,因为他跟柴同舟的性格很不同,他是绝对不会去想这些事的。

其实现在是夏天,热的要命,但风夕雾还是说了这句话,突然地,门被推开了,常命直直地看着他们二人。

风夕雾说:“你来了?”

他不知道常命作何打算,常命看了看常棣海的衣服,目光又扫到他身上。

常命说:“你没做吧?”

风夕雾摇摇头。

常命最终还是舍不得这么做。

风夕雾松了口气,常棣海一直看着常命,常命移开视线,避免跟他接触。

常棣海握紧了拳头,感觉很悲凉。

他还是来了,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已经把自己当做一个渣男。

换个衣服而已,都是男人。

让别人看华鄂的身体,就算他答应,华鄂也不一定会答应的。

华鄂不说,只是因为自己,再加上他现在受了重伤,本就很难行动,总是没法一个人做这种事的。

他只是有喜欢的人,并不是有对象。

他也告诉过华鄂他们是朋友。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了,

这种情急时刻,总是不太多的。

只要平时做好礼数,总归是没问题的。

在换衣服的时候,难免牵连伤处,常棣海实在觉得很疼,但是他却没说话了,虽然他的眉毛已经拧到了一起。

他也只是握紧他的拳头罢了,根本不敢抓常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倒是没有因为这具身体有什么欲望,他实在没法对这样的身体说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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